郭靖闻言,激动地就要跪地拜师,却被陆展元一把扶住。
“七公厚爱,郭靖铭记于心,但拜师之礼,不必拘泥于此。”陆展元语气诚恳,目光落在洪七公身上。
洪七公抓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醉眼朦胧地打量着郭靖,又看向陆展元。
“你这娃娃倒也有趣,不拜师,难道你想白学老叫花子的武功?”洪七公打了个酒嗝,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陆展元微微一笑,“七公误会了,郭靖兄弟心怀感恩,只是我观他资质,更适合另一门武功。”
洪七公来了兴致,放下酒葫芦,身子前倾,“哦?你小子倒是说说看,什么武功比老叫花子的降龙十八掌更适合这憨小子?”
陆展元目光转向郭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七公,我观郭靖兄弟,体格健硕,力量充沛,若习练重剑之法,必能事半功倍。”
洪七公摸了摸胡须,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陆展元的话。
“重剑之法?倒也有几分道理。”洪七公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郭靖身上,“你小子,练过重兵器?”
郭靖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小时候,舞过一阵子铁锤。”
洪七公哈哈大笑,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好!好!好!有把子力气,老叫花子看好你!”
日头渐高,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庭院里,鸟雀欢叫,树叶沙沙作响。
洪七公领着郭靖来到院中,指着墙角的一块巨石,“你小子,先去把那石头举起来,让老叫花子瞧瞧你的力气。”
郭靖走到巨石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石头的边缘,腰身下沉,双臂猛地发力。
巨石缓缓抬起,郭靖的脸憋得通红,青筋暴起。
洪七公眯着眼睛,观察着郭靖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
陆展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
黄蓉则依偎在陆展元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好!好!好!”洪七公连连叫好,走到郭靖身边,指点着他的动作,“腰再沉一些,气沉丹田,力发于足!”
郭靖按照洪七公的指点,调整姿势,再次发力。
巨石被举得更高,郭靖的身体也更加稳健。
洪七公满意地点点头,“底子不错,就是缺了些章法,老叫花子今日就传你一套重剑剑法,保管你小子脱胎换骨!”
郭靖闻言,兴奋地放下巨石,再次跪倒在地,“多谢七公!”
洪七公摆摆手,示意郭靖起身,“行了,行了,别动不动就跪,老叫花子不喜欢这些虚礼,以后跟着我好好练功就是。”
郭靖重重地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
陆展元走到洪七公身边,拱手道:“七公,郭靖兄弟就拜托您了。”
洪七公摆摆手,“放心吧,老叫花子定会倾囊相授。”
黄蓉走到郭靖身边,笑着说:“靖哥哥,你可要好好学,别辜负了七公的一番心意。”
郭靖憨厚地笑了笑,“蓉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阳光洒在三人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预示着一段新的江湖传奇,即将展开。
日头偏西,天边染上一层橘红。
庭院里,风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飞舞。
陆展元嘴角噙着笑,抱拳道:“七公,您这降龙十八掌虽好,可依我看,郭靖兄弟更适合练剑,不如咱俩比划比划,谁赢了听谁的?”
洪七公一听这话,酒葫芦差点没拿稳,吹胡子瞪眼:“你这小子,讨打!”
话音未落,洪七公身形一晃,已欺身至陆展元身前,一掌拍出,劲风呼啸。
陆展元早有准备,侧身避过,衣袖翻飞,一记“白虹贯日”直取洪七公面门。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掌影交错,一时难分胜负。
青石板碎裂,尘土飞扬,惊起林中宿鸟一片。
夕阳西沉,暮色四合。
穆念慈和裘千尺闻声赶来,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连忙劝阻。
穆念慈急声道:“七公,陆大哥,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屋子都要塌了,还怎么教郭大哥武功?”
裘千尺拄着拐杖,语气冰冷:“哼,两个大男人,就知道打打杀杀,误了正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洪七公和陆展元闻言,各自收手,悻悻然地退到一旁。
洪七公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嘟囔着:“老叫花子也是一时兴起,这小子激我。”
陆展元笑了笑,拱手道:“七公息怒,小子也是一时技痒。”
夜幕降临,星光点点。
庭院里,点起了一盏油灯,灯光摇曳,映照着几人的身影。
陆展元走到墙角,那里立着一把古朴的重剑,剑身黝黑,毫无光泽。
他指着重剑,对郭靖说:“郭靖兄弟,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拔出这把剑。”
郭靖走到重剑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剑柄,腰身下沉,双臂 muscles 紧绷。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里。
郭靖憋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使出浑身力气,重剑却纹丝不动。
他咬紧牙关,再次发力,剑身微微颤动,却依旧无法拔出。
汗水顺着郭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郭靖颓然地松开手,脸上写满了沮丧,低声道:“我……我拔不出来。”
陆展元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安慰道:“无妨,这把剑重逾千斤,非常人所能拔动,你且休息片刻,明日再试。”
夜色更深,星辰愈发璀璨,庭院里静谧无声。
远处,几只萤火虫提着微弱的光,在草丛中穿梭,忽明忽暗。
中景,油灯的光晕笼罩着几人,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近处,郭靖盯着那把重剑,呼吸逐渐平稳,眼神里燃起不服输的光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寂静的庭院里,只剩下虫鸣声和郭靖粗重的呼吸声。
月光下,郭靖再次握住剑柄,腰身下沉,双臂肌肉虬结,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双臂。
他低吼一声,猛地向上拔剑。
“噌”的一声,重剑离地,带起一阵风。
郭靖举着重剑,兴奋地挥舞,脸上洋溢着喜悦,大声喊道:“我出了!我出了!”
穆念慈和裘千尺脸上露出笑容,洪七公捋着胡须,陆展元则微微颔首。
片刻后,郭靖停止挥舞,他想单手提起重剑,却发现重剑依旧沉重无比。
他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单手提起,只能拖着剑,一步一步挪到陆展元身边。
“陆大哥,这剑太沉了,我单手拿不起来。”郭靖喘着粗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陆展元接过重剑,轻轻一挥,重剑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发出低沉的嗡鸣。
“这把剑名为‘玄铁’,重达三千六百斤,以你现在的力量,能双手拔出已属不易。”陆展元语气平缓,目光落在剑身上。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讲究的是以力破巧,以势压人,修炼此剑法,需得内外兼修,持之以恒,没有捷径可走。”
“从明日起,你每日卯时起身,先扎两个时辰马步,再练习挥剑一千次,举剑一百次,不得有丝毫懈怠,你可明白?”
“明白!”郭靖大声回应,声音里充满了斗志。
晨曦微露,东方泛起鱼肚白。
庭院里,郭靖按照陆展元的要求,扎着马步,汗水浸透了衣衫,双腿颤抖不止,却依旧咬牙坚持。
日上三竿,阳光穿过树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点。
郭靖放下重剑,擦了擦额头的汗,喘着粗气说:“陆大哥,我不累,我还可以继续练。”
他直起腰,胸膛剧烈起伏:“我觉得,不练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
陆展元略感诧异,转过身,注视着郭靖:“你这小子,倒有些道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你有这份心气是好事,只是这重剑之路,艰辛无比,你真能坚持下去?”
庭院里,微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陆展元走到重剑前,手抚摸着剑身:“也罢,我便给你一个机会,等你什么时候能单手轻松挥动这把‘玄铁’,我再传你重剑之法。”
郭靖听了,脸上绽放出笑容,兴奋地跳起来:“谢谢陆大哥,我一定能做到!”
洪七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酒葫芦,笑眯眯地说:“好小子,有志气,我老叫花子果然没看错你。”
他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练功虽重要,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劳逸结合才是正道。”
时间一天天过去,庭院里,郭靖的身影不知疲倦地挥舞着重剑。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
庭院里的树木,由绿变黄,又由黄变绿。
郭靖的皮肤,也由白皙变得黝黑,身上的肌肉,如虬龙般隆起。
他挥剑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越来越迅猛,重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郭靖单手举起重剑,轻松地挥舞起来。
重剑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郭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他知道,自已离目标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