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包裹皮,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研究了好一会儿,许廉才发现了小机关打开了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叠黄色的小纸片,一本小册子,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复杂的模型。
拿起来一看,那些黄色小纸片竟然是传说中的符箓,符箓上的纹路繁复而神秘。
符箓的品类很多,比如定身符,会把人或动物定住一段时间;清风符,可以招来一阵风;真言符,会让被贴符的人说真话;召唤符,可以召唤距离自身百米范围内存在的物品,比如木头、石块、水,乃至于各种动物。
这些符箓让许廉感觉神奇无比,不知道都是什么以原理实现这些功能的。
翻看小册子,小册子上不仅写着各种符箓的样式、绘制方法,还载明了用法。
但绘制符箓则需要灵力,许廉暂时就不用想了。
小册子最后几十页还有一些东西非常值得琢磨一下,上面记载了很多丹药和药方。
有辅助修炼的丹丸方子,暂时用不上,这个世界没听说能修炼;
有疗伤止血的,暂时也用不上,不过以后保不齐能用上;
有驻颜祛疤的,如果效果好,价值很大,暂时也用不上。
还有一些治病强身的,也很有用,可以学习一下,以后也用得上。
这个小册子简直就是个宝藏啊,看来是某个修炼的位面邮寄的包裹,在那个位面可能很平常吧,但是在自已这个世界价值就难以估量了。
眼下只有这一叠现成的符箓是可以立刻用上的,因为不需要灵气,只要用特有的手势捏住符箓,然后默念相应的口诀就可以催动。用好了,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小册子上还有那个精密模型的介绍,它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模型,而是一个已经制作完成的防御型法阵。
就像小说常写的那种护山大阵,只要提供充足的能量,这个法阵就会激活启动,布置在选定的地方,可以发挥出强大预警作用和防御能力。
另外,小册子上还记录了很多其他法阵的布置方法,按照许廉的理解,这些应该都属于“生活系”的法阵,比如静音阵、驱虫阵、恒温阵、蕴养阵等等,简直是五花八门。
虽然没有攻击类的法阵,不过搭建法阵的材料并不特别难以收集,主要就是各种玉石,质地更好的玉石布阵更佳。
再看其他几个包裹,许廉心中充满了期待,不知道其他包裹里都有什么。
这第一个包裹简直把许廉的期待感给拉满了,后来慢慢他才知道,第一个好像只是意外。
后面几个包裹就普通了很多,开出来很多果品以及普通供品,不过有好几样果品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或许是时间长了,稍微有些干瘪。就先放这里吧,以后再研究。
心念一动,许廉带着一张清风符出了令牌,病房里只有他一人,就按照小册子上的方法驱动了清风符。
霎时,只觉得一阵空气搅动,病房里平地卷起一阵狂风,呼啸着把病房里的东西吹得东倒西歪,分量轻的东西直接吹落一地,被子也掉在地上,狼藉一片,一些小碎片打在许廉的脸上,好似被小刀划过,一阵生疼。
许廉目瞪口呆,这是清风符?不是狂风符?
护士听到动静跑过来看,感觉看到了台风现场,顿时目瞪口呆。
许廉摊摊手:“我说,窗外忽然刮进来一股邪风,你信吗?”
在医院输了两天的营养液后许廉很快就出院了,有了驿站和50个亿的巨额财富,他的底气总算充足了一些。
出院后,许廉思考以后自已要走的路,首先对烂尾别墅小区产生了一点想法。
自已原来的家就在这里,如果能拿到自已手中那就再好不过,足可安慰一下父母的在天之灵。
只是许廉没想到事情发展得那么“顺利”,他不但顺利入职安居公司,而且安居公司竟然还要骗他接盘,成为安居公司的法人代表。
这不是巧了吗?简直就是“双向奔赴”了好吧!虽然事情很诡异,但是许廉还是装作懵懵懂懂的样子配合对方完成了股权和法人代表的变更。
现在许廉才知道这件诡异之事中间的真相和来龙去脉:自已给陆安颜输了血,白明辉感觉自已被“绿”了,要报复,许庆卓出了馊主意,白明辉出头牵线,安居公司配合演戏。
就这样,半推半就也好,将计就计也罢,许廉就成了安居公司的法人代表和唯一股东,全盘接收了烂尾小区和公司200多亿的债务。
除此之外,安居公司旗下已经没有其他资产了,全被转移或卖光了。
接盘公司的第二天,许廉就只身来到烂尾小区,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个小区的真容。只是没想到白明辉会跑过来嘲讽,然后被陆安颜骂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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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退白明辉后,陆安颜心里的各种念头在快速闪过,因为刚才她看到了许廉在白明辉身上做手脚,那一刻,她惊讶至极,心里原本的打算也就发生了变化。
虽然不知道许廉具体做了什么,但陆安颜可以肯定这个许廉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懦弱可欺。
他并不是一只小白兔,很可能是一只大灰狼,属于不可控因素。
如果以后任由他胡乱行动,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不可预料的后果,弄不好还会连累自已。
因为许廉根本就不知道还这个世界的复杂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甚至没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要不然这么多年自已为什么谨小慎微,不敢轻易出手?
必须想个办法,把他限制在可控的范围内才行,或者说,让他一直待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减少他作妖的机会!
陆安颜念头转动良久,许廉回忆半天,其实都只是一瞬间。
许廉回过神来,发现陆安颜好像在打量自已,内心不由得警铃大作,小心地问道:“陆小姐,谢谢你帮我解围,但……你不该来的,得罪白明辉对你没好处。”
陆安颜心里冷笑,这家伙居然还在演!没有立即回复许廉的话,而是看向他的手,这家伙之前演戏还真投入,指甲竟然陷入手掌,手心一片血迹。
陆安颜犹豫了一下,从自已脖子上将那条素色的丝巾取下来,一边往许廉的手上系,一边对不远处的司机道:“陆叔叔,帮我买点包扎伤口用的东西回来。”
“好的,大小姐。”
司机陆伯答应一声就开着车找药店去了,附近很荒凉,除了这个小区,什么都没有。
许廉抬头看,陆安颜取下丝巾的白皙玉颈上几条不规则的蜈蚣一样的伤疤触目惊心,大约是上次车祸时受的伤。
怪不得她要系上丝巾,没有女人会不在乎自已的容貌,怕别人看到自已的惨状。
这样的伤疤印在她如此完美的身体上,无疑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许廉都不禁为她觉得惋惜。
可是现在她为了给自已包扎,竟然不惜取下来。很少品尝人间温情的许廉不由得有点感动,一向习惯对陌生人保持距离的他竟然没有躲闪。
陆安颜一边系丝巾,一边道:“我怎么不该来?难道这一切不都是因我而起的吗?你如果这么说,那当初你就不该救我,要我把血还给你吗?”
许廉“手足无措”地摆手:“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一条贱命不值钱……”
陆安颜懒得继续陪他演戏:“许廉,现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了。”
许廉心里一紧,道:“陆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