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些不耐烦,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出来,韩长老要见你,你的师兄师弟帮你找到杀那个邪修的凶手了!”
白淮音终于回神,惊喜道:“真的?”
当然也就是这么一问,她不需要对方回答就立马窜了出去。
能证明清白就好!
哪管别的?
白淮音离开了“牢狱”,才想起没和她的狱友们道别。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呸呸,肯定没机会见到了!
她跟着来喊她的人,从昏暗走到明亮的地方,通过一个走廊进入殿中。
韩云永坐在最上面。
两边坐着几个应该是戒律司的其他长老,还有执事。
殿中站着她的师兄师弟,范振嘉和陈楚漓。
而他们旁边跪着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有点眼熟但是绝对不认识的男子。
白淮音按目前的状况推测了一下。
对方应该就是杀死宋墨钰的真凶。
虽然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但白淮音还是先上前行礼,“见过各位长老和执事。”
韩云永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白淮音,你认识这个人吗?”
白淮音看向对方。
对方也看过来,两人对视上。
白淮音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眼中的仇恨和愤怒便铺天盖地地朝她涌来。
他恨她,厌恶她。
可是为什么?
白淮音摇头,“不认识,不过有些眼熟,也许之前在哪里见过。”
话刚落,对方就吼道:“你这个宗门叛徒当然不认识我!我不该杀了那个邪修!该杀了你的!该让你受一样的折磨!让你生不如死!”
白淮音从未接收到某人这么浓烈的杀意。
哪怕陈楚漓,甚至是韩云永。
韩云永最多也是找到她违反宗规的证据,再用宗规惩罚她。
绝不会像这个一样。
好像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陈楚漓一脚将男子踹到地上,冷声道:“这么多长老和执事在,岂容你在这里大吵大闹,眼中毫无宗规,毫无韩长老可言?”
韩云永本来还想说陈楚漓一句,一听这话,闭嘴了。
虽然有些意外陈楚漓原来是这么狠辣果断的人。
但修士嘛,不狠一点,怎能在修道界活下来?
范振嘉见状,主动地说起他们的调查。
他们暗中询问,先了解到有几个内门弟子在宋墨钰的住处徘徊。
然后一个个排查,最终查到这男子身上。
“他也是蠢,连剑上的血都没擦干净,看见我和小师弟找去,直接慌了想要逃。”
范振嘉提起抓人的事,脸上满是对这男子愚蠢的鄙夷,“也不想想他一个筑基修为怎么逃得掉。”
韩云永忍不住道:“这是戒律司的事,此次便算了,下次别随意插手。”
范振嘉也不像陈楚漓,还给对方留脸,直接道:“我这不是怕我小师妹洗刷不了冤屈吗?下次戒律司的人快点,就不是我和我小师弟抓着人了。”
韩云永:“……”
人抓住后,范振嘉进行了询问。
当然他是这么说的,可白淮音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虽然男子脸干干净净的,可被陈楚漓踹在地上时,他可是疼得呲牙咧嘴,差点叫出来。
一定是身上就有伤,否则不会摔一下就疼成这样。
“他很快就老实交代,人是他杀的,那玉坠也是他之前去小师姐住处捡到了,故意扔在宋墨钰的房间,想以此来栽赃小师妹。”
韩云永想说什么,范振嘉补充了一句,“我怕他说假话,所以用点手段探了他的识海,确实是如此。”
这话一出,一众长老和执事震惊不已。
探人识海并非是轻松的事,尤其对象是筑基修士。
至少也得高两级别,元婴强者才能做到。
可范振嘉就这么随随便便做到了?
韩云永内心震撼,难怪宗主私下同他说过,这范振嘉在修行上的天赋极高。
虽只是金丹修为,可实力却深不可测。
尤其是在外修行多年,手中底牌不知有多少。
韩云永也不想得罪这么一个强者,说不定以后在宗门的地位比他还高。
他象征性的“责怪”了一句,“同门之间怎能这么随便探人识海,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
这事就算揭过了。
白淮音看着韩云永对待陈楚漓和范振嘉时,与对自已时有着明显不同的态度。
都不知道是气还是好笑了。
韩云永,不对,是无限宗的人,还真是把区别对待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事要是出在陈楚漓或是范振嘉的身上,绝对不会是这样。
不过虽然范振嘉说宋墨钰是这人杀的。
韩云永为了谨慎,还是让一个长老去探了一下。
在对方点头确认后。
他才叫人将这个凶手带下去关着,不日以宗规处置。
被带走时,那人也不喊冤,或者求饶。
而是一边朝白淮音的方向拳打脚踢,一边嘶吼着。
“我没错!错的都是白淮音!”
“像她这种和邪修纠缠不清的人,迟早会害了宗门!”
“她就是宗门耻辱!你们该处置的是她!不是我!”
“我杀了那个邪修是为了宗门!我最错的是没杀了白淮音!”
“她该死!她才是最该死的人!”
……
那人的咒骂声直到被带出殿中还能听见。
韩云永眼神幽深地看着沉默不语的白淮音,“那邪修虽不是你杀,但会造成现在的结果,也与你有莫大的关系,回去后好好反省,认清自已的错误并改正。”
见白淮音没回应。
韩云永加重了语气,喝道:“听见了吗白淮音?!”
白淮音难得没有反驳,而是点头行礼,“弟子知道了。”
韩云永满意地点了下头,挥手让他们都赶紧走。
没功夫招待他们。
至于冤枉人的道歉?呵,想都不要想。
范振嘉上前,一手搂住白淮音的肩。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走吧,小师妹,这破地方可不是我们待的。”
戒律司的长老和执事:“???”
韩云永皱眉,想发难。
陈楚漓突然抱拳道:“抱歉韩长老,我二师兄外出修行多年,养成随性的性子,您莫要当真与他置气。”
韩云永沉默了。
这话说的,像他发火就是他小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