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金丹大后期。
白淮音可不敢和对方硬怼。
她咽了咽口水,解释着,“这位道友莫要误会,我只是被人骗来此处,并非是这邪教的人,更不是什么邪修!”
可那人却将剑逼得更近了,哼声道:“你骗谁呢?这里没人比你更像邪修了!”
白淮音:……
你这家伙骂人可真脏啊。
她极力解释着,说自己是外出修行,头次来这承玉城。
与这些卖假药的毫无关系!
金丹强者却眼睛一眯,“那你怎知他们是卖假药的?”
白淮音沉默几秒,回道:“因为,你们刚有人说是炼丹师公会的,来剿灭这个邪教组织?”
金丹强者却把白淮音的阴阳怪气认定是犹豫不定。
当即就要押着她去跟那群人一起绑上。
白淮音知道这一绑,就更说不清了!
她大喊着,“冤枉啊!我真不是邪修,我和他们这群人根本不认识!不信你问他们!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啊!”
金丹强者认准了她在狡辩,更加用力。
白淮音快哭了。
这都什么事啊,果然人不能轻易被财富所蛊惑。
否则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
“等等!”
突地一声清朗又透着温和的声音落下。
一身着神紫色衣袍的男人缓缓走来。
他面容俊美,身姿挺拔。
紫色穿在他身上一点不俗气,反倒凸显高贵之气。
是个帅哥。
还是一个有气质的帅哥。
他面带微笑,走来先冲那金丹强者行了个礼,“徐真人,此人十分面生,我从未见过,应该真如她所说,是第一次来承玉城,与那些人并非是一伙。”
徐真人手松了下,但还是没放开白淮音,“玮云小友你可莫被这邪修给骗了,我修行数年,是正是邪一眼就能分辨!”
说着,他又狠狠拉扯了下白淮音,“这邪修是故意博取他人同情,满口胡言,心思恶毒至极!”
白淮音:???
不是,你什么眼睛啊?一眼就能分辨好坏!
超能力啊?!
而且骂人怎么还越来越脏了?
白淮音要“狡辩”一下,却下意识看了一旁紫色男人一眼。
结果和对方对上了视线。
男人竟微微一笑,随即又冲金丹强者道:“徐真人,小辈早有所闻前辈您在修仙界的事迹,十分敬仰,可此事并非小事,若是就这么下定判断,冤枉一个修士不太好。”
徐真人紧皱眉头。
白淮音也皱紧了眉头。
“玮云小友,你还是修行不够,太年轻了!”
徐真人感叹了一句,抓着白淮音就朝己经一个个被绑起来的假药组织走去。
嘴里还说着,“是正是邪,我早己分辨,这绝对是邪修,若不是,大不了等查清真相,我再同她认错便是!”
谁要你的认错啊?!
被宗门派去鬼王身边卧底本来就烦!
这要是被扔去假药组织里面抓走。
白淮音都不敢想传回无限宗,会被多少人嘲笑讽刺。
就算她打定主意不回去。
可也不代表她乐意背那些骂名!
“住手!我真不是邪修,我是无限宗的弟子!与那些卖假药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真人冷嗤一声,“无限宗的边儿你也敢沾,是真不想活了!”
白淮音掏出无限宗内门弟子都会发放的令牌。
“你自己看看,我到底是不是!”
徐真人脸色一变,大喝道:“你竟敢偷无限宗内门弟子的令牌?!还是你杀了对方,抹去上面的印记再盖上你自己的?!”
白淮音:“……”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她没想到离开了宗门,处境还这么艰难。
准备搬出更有利的证据时。
又一道声音落下。
这次是一个满脸白须的老人,表情和声音都有些犹疑,“等一等,这人……我或许认识。”
徐真人气恼不己,不过看见来人是谁后,压下去不少才道。
“王长老,怎么你也来掺和一脚?”
好吧,语气并不是多好听。
王炎波走上前,上下打量着白淮音,“小姑娘,你……该不会是王霄真那家伙的徒弟吧?”
白淮音:???
王霄真是她师尊的本名。
知道的人不多。
不是友人,就是敌人。
可就算是认识她师尊,为何能认出她?
她又没施展师尊所教的法术或者剑法。
白淮音犹豫了下,还是点头,“是……不知前辈您是?”
王炎波大笑,回着,“我与你师尊百年前曾一起在外闯荡修行过!那时候可谓是青春洋溢,热血沸腾啊!”
说完他上前连忙让徐真人放手,又说着,“这位是我好友的徒弟,绝非是邪修!徐真人,你这次可真是看错人了!”
徐真人满脸狐疑地打量着白淮音。
“是吗?”
可怎么他越看白淮音,越像是邪修呢?
王炎波推着白淮音往自己身后站,“没错,你就是认错了,哎!那里怎么乱起来了,徐真人你快去那儿好好教训下那些邪修!”
徐真人见确实是有邪修趁人不注意想逃。
他挥着剑上前,不过半途还扭回头看了白淮音一眼。
似乎非要从她身上找出疑点似的。
白淮音见人终于走了,抬手行礼,“多谢前辈,此次若非是您,晚辈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
王炎波笑了下表示没事,“你师尊嘱咐过我,若是遇见你,多帮扶一下,没想到今日还真遇上了,说来也是我们有缘。”
白淮音微愣。
没曾想师尊不仅将本命玉牌给她。
还委托自己的好友,多留意她的动向,帮助她。
白淮音十分感动,又有些好奇,“可是前辈您为何认出我是师尊的徒弟,莫不是我师尊给您看了我的画像?”
王炎波摇头,“不是,那老小子就跟我说了一句,若是有一个特别像邪修的女子说自己是无限宗的弟子,那保管就是他的六弟子。”
白淮音:……
她师尊……说话可真有趣啊,呵呵呵呵。
“噗嗤——”
一声轻笑,白淮音才注意到先前算是帮她说话的紫衣男人还在。
并没有走。
而对方见她看着他,微笑着道:“道友你好,我乃炼丹师公会的人,你可以首呼我名字,郑玮云。”
郑玮云外貌像二十几的年轻俊男,翩翩有礼。
可白淮音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些疏离地回着,“郑道友您好,我是无限宗的弟子,姓白。”
郑玮云却仍保持着礼貌又友好的笑容。
“白姑娘先前应是受到不少惊吓,为表歉意,不如同我们一起回炼丹师公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