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变相保存法子,沈清知道。
一种是首接蒸或煮熟,晒干,磨成粉;
一种是生的时候捣成泥状,过滤掉渣滓,沉淀后的浆水晒干,就是红薯淀粉,渣滓也没浪费,用来喂牲口家禽。
两种各有优点,都算是很不错的保存法子。
不过保存方式自然是越多越好,她想了想提议:“这段时间我来和村子上妇人们一同尝试下还有没别的法子,成功了再和你说;
另外,这变相保存法子其实也是换种吃法,每一种都很多个步骤,一环套一环,你可以另起本书,专门介绍做法和吃法。”
主要这朝代的书是用线装订成册,还要画图,太厚了装订麻烦不说,看起来也不方便。
江向中心中的敬佩越加浓郁,郑重应道:“我知晓了。”
这边两人商议完细节,那边江向东带着大批下人己经赶到。
不用沈清开口,江向中主动退下。
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各种事务都等着她裁决,不能耽误娘时间。
下人们齐刷刷躬身行礼,激动到热泪盈眶:“主子,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知道主子回来了,但村子上人全在主家,他们 根本挤不进来,想着主子会去视察他们活计,晚点也能见到,就又返回工坊干活了。
没想到主子会单独喊他们过来见面,主子心里有他们啊!
沈清笑盈盈将话说在前头:“我这次回来比较赶,京城铺子刚开没多久,我在村子上待不了太多时日;
喊你们来是想问个事,当然,有没有、同不同意都在你们,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不强求。”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一片茫然。
什么事?值当主子如此慎重?
“是,我们明白,主子你请说。”
沈清说道:“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给小雨办喜宴,刚江二爷他们说村子上还有不少对也要办,可大家伙一起,热闹的同时还能节省喜宴的开支;
是以我想着问问你们当中有无两情相悦要成婚的?是否愿意和村子上人一起举办婚礼?若是有愿意的可告知于我,不愿意的不说即可。”
其实她觉得愿意的估摸不多,结果话音刚落,现场首接沸腾了。
随后站出来七八对,齐齐跪下磕头道:“谢主子!”
沈清:......好吧,她以为大家成婚更加注重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却忘了这是刚填饱肚子没多久的人,且外面还有许许多多吃不饱饭的。
能成婚,能有喜宴,对于他们来说己经好的不得了。
“每对新人我送一匹大红色棉布,你们自行做婚服,这个布料只准新人用,另有婚假五天;
这次喜宴是大家一起,我一并出了,你们无需花费,以后有单独办喜事的自家出了即可。”
听到主子要送一整匹棉布,还是大红色的,女孩儿脸上格外欣喜。
一整匹的棉布,至少能做三套衣裳,主子说了只准新人用,也就是说做了两套婚服后,红盖头、红绢花、红布鞋等等都能做上!
她们竟然能穿上崭新的棉布新嫁衣!独属于她们的新嫁衣!
呜呜,果然跟着主子才是真正过上了好日子......
汉子们听到喜宴无需花费银钱,也很是高兴,之前他们就发愁怎么请、请哪些人?
宴席摆几桌,每桌配哪些菜,控制在多少银钱一桌.....少了寒酸难看对不起来道贺的人,多了自家又委实拿不出来;
想不到主子一并替他们考虑到了!
当即感激道:“主子,我不用婚假,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干活!”
“对,五天也太多了,歇着难受。”
主子和以往干活的人家都不同,那些歇着没工钱, 但主子给的假期都是有工钱的,主子好,他们也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哪能结个婚就白拿五天工钱,尤其现在主子更是连宴席都帮他们出了!
沈清笑道:“一辈子一次的大事,五天不多。”
成婚,代表要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属于大事,只是这年头的人没法外出旅游,也没什么其他娱乐活动,所以才觉得五天多。
不过有五天假期,就是躺着也不错。
商城布料类开通了,沈清进去自己的主屋,再出来时将大红色布匹交到新人手上。
家家户户都有会裁衣制衣的妇人,制作衣裳不用她费心。
各家妇人看着红艳艳的大红色布匹,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摸上去,触手的绵密细腻手感让她们惊叹出声:“这棉布也太好了!摸着真舒服!”
“比咱们这儿的棉布细滑多了,这是不是主子从京城带回来的呀?”
“京城就是不同,同样是棉布,都比咱这儿的俊!跟绸缎似的。”
“咱们娃儿真是有福气,用上了京城的棉布做嫁衣。”
......
沈清:商城出品,必属精品!
没一会,江大波咚咚咚的跑了过来,人未到声先到:“大嫂子,我二伯让我来说,他们问过各家娃娃了,都愿意一起办!
请你过去一趟,今日就把日期和菜式商定下来,该准备的准备,没有的也好派人去采买。”
沈清跟着起身,前往江二爷家。
众人看着沈清离去的背影,心疼想到主子真不容易,村子上好几个工坊是她一手建立起来,外面几个铺子离不开她;
他们这上百个下人要操心,村子上的大事小事也要过问主子意见,这换成他们一个人掰八瓣也不成啊。
不对,换成他们,也没人会问他们意见......
沈清倒觉得还好。
毕竟这次是她时间比较赶,大家都紧着她的时间安排,不然换成村子上的悠闲生活,根本无需如此紧锣密鼓的安排。
等到了江二爷家,发现一屋子挤满了人,就连雷家人也全到场了!
沈清明白过来,这是将需要办喜事的人家都聚集在一起,好商量事。
中心位子空着的,江大波一路将沈清引到位子上坐下,然后与有荣焉的站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