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儒雅中年人那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彻底离去,众人只觉身上那股沉重如山的压力骤然消失,身体才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
众多武者与士兵们缓缓站起身来,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散落一地、惨不忍睹的残尸,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震撼与悲痛的神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阴阳楼女子们舍生忘死的悲壮画面。
沉寂中,有一名武者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与感慨:“没想到啊,平日里我还常常看不起这些阴阳楼的女人,觉得她们只会些魅惑人的旁门左道,可今日,居然是被她们舍命救了。哎,想想真是惭愧!”
“是啊,以往总觉得她们行事作风有些轻浮,没曾想在这生死关头,她们竟如此大义凛然。我们这些自诩正义的大男人,却在那五阶强者的威压下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她们,今日江城东门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这龙象山庄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些阴阳楼的姐妹们为了保护我们,不惜牺牲自已的性命,此仇不报,我们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可怜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她们本该有着美好的未来,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香消玉殒。我们定要记住这份恩情,若有机会,一定要为她们报仇雪恨。”
还有一名士兵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地说:“在那生死一线之际,她们没有丝毫退缩,用自已的生命为我们争取了一线生机。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以后可不能再小瞧任何一个人了,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
突然,有人低声提议道:“我们把她们的尸体收集拼凑起来吧,好歹让她们入土为安,不能让她们就这么曝尸荒野。”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默默地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破碎的尸体一块一块地收集起来,动作轻柔而庄重,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些逝去的英灵。
城守尉陈六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满是感慨。
他立刻指挥士兵们上前帮忙,同时,在心中暗暗记下了龙象山庄这个名字,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的杀意:“龙象山庄,今日这笔血债,我陈六记下了!我一定会上报高层,让这龙象山庄在大夏的铁骑下灰飞烟灭,为这些死去的英雄们讨回公道!”
陈六抬头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就是不知道那名阴阳派的圣女是否能逃过此劫,活下来。”
他深知,那名圣女的安危关系着整个江城的命运,如果她也遭遇不幸,恐怕江城将面临更大的危机。
“大家加快速度!” 陈六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他心中清楚,如果那名五阶强者再次折返回来,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
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应对准备,一旦情况不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启江城的防护大阵,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护好江城的百姓。
回想起刚刚被五阶武者的威压压制得无法动弹的场景,陈六的心中就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提升江城的防御力量,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
正在野外那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疯狂逃跑的萧媚,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拼尽全力向前奔去。
她的脸色苍白如雪,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突然,她神色猛地一变,原本就惊恐的眼神中此刻更是增添了一抹浓浓的绝望。
她清晰地感受到,从江城的方向,一股强大得让人窒息的气息正朝着自已迅速逼近。
“怎么会这么快!” 萧媚心中一惊,与此同时,无尽的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哪里会不知道,这股气息的主人必定是那龙象山庄的庄主追来了。
一想到这儿,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阴阳楼姐妹们的面容,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那就说明,自已阴阳楼的姐妹都死了……”
虽说她心里明白,天魔解体这门禁忌功法一经使用,就必然会导致死亡。但当这残酷的现实真正摆在眼前时,她的心中依旧犹如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地刺痛着。
“逃不掉了……” 萧媚一边拼命地奔跑着,一边在心中暗自估算着双方的速度。
她绝望地发现,以自已现在的速度,压根就不是一名五阶武者的对手。
在这五阶强者面前,她感觉自已就如同一只渺小的蝼蚁,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那即将降临的厄运。
“我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啊……” 萧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在这空旷的野外显得格外凄凉。
照现在这情况,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已就会被那可恶的家伙追上。
萧媚心中哀叹一声,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不过今天就算是死,我也绝不可能便宜那人,让他把我当成炉鼎!”
她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心中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
“等那人靠近,我就使用天魔解体,跟他拼了!就算是死,我也绝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哼,有本事他就把我的尸体拿去当炉鼎!”
萧媚的脸上露出一抹决然的神色,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宁死不屈!
......
江城荒野森林中,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使得林中略显昏暗。
秦霄云、小南和凌风三人正神色匆匆地朝着江城方向一路疾行,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沙沙”作响。
“队长,咱们不要这么急吧,叶尘不是说凶兽潮已经被击溃了吗?” 小南气喘吁吁地说道,她的脸颊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额前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