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苏苏将萧雅琪的神色动作尽收眼底,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上下扫视了她一番,随后轻轻勾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萧雅琪顿时火大,祁苏苏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祁苏苏你看什么?!”
祁苏苏声音清脆而嘲讽“看跳梁小丑”,小丑两个字,祁苏苏尾音拖的很长,颇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仿佛是在强调。
萧雅琪瞬间被激怒,又羞又气!心中火气顿时蹭蹭蹭的冒了上来
她是自卑的,在这三人之中,她的容貌相对较为普通,既没有吴娇倩和叶瑄那般漂亮,也没有她们白,平日里靠着奢侈品和金银珠宝来堆砌,才让她勉强看上去精致一些,可骨相天生如此,家里又不许她整容,所以在她们两人面前,她一直深感自卑。
而吴娇倩和叶瑄这两个聪明人,恰恰喜欢她这样的陪衬,常常给她灌迷魂汤,让她觉得自已其实也很漂亮。可如今,祁苏苏这明晃晃的嘲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让她那点可怜的虚荣瞬间破碎
萧雅琪怒不可遏指着祁苏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你!”
吴娇倩见祁苏苏一句话就把萧雅琪气成这样不禁心中暗骂萧雅琪废物,也对祁潇潇生出了一丝警惕,她似乎和从前很不一样,以往雅琪只要刺上祁苏苏两句,她就会开始发作,原地和萧雅琪撕起来,而今天,她却如此冷静沉着,三言两语便掌控了局面。
吴娇倩眸光微闪,却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选择在一旁静观其变。
旁边的叶瑄,急忙拉住即将暴走的萧雅琪开口“雅琪,你别气,她就那样,你不要和她计较,气坏了自已可就不值当了”
祁苏苏的目光缓缓移向叶瑄,在她心中,这三人的讨厌程度不相上下,若非要论个高低,吴娇倩和叶瑄可谓是并列第一。
吴娇倩是那种擅长躲在背后使阴招、耍手段,表面上却装作无辜善良的白莲花,萧雅琪则是个直来直去的炮仗性格,充当着吴娇倩的嘴替,冲锋陷阵在前,而叶瑄,却是那种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挑起两人矛盾、火上浇油的厉害角色,要说心机深沉,叶瑄堪称第一。
祁苏苏看了看叶瑄,又扫过旁边的萧雅琪忽而莞尔笑的意味深长:“怪不得你喜欢和她一起玩,这样一看,你确实要漂亮了不少呢”
叶瑄脸色瞬间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而旁边的萧雅琪反应最为激烈,听到祁苏苏的话,看向叶瑄的目光都带上了明显的怒意,虽然她自已也知道自已是陪衬的存在,
可是被祁苏苏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终究是让她难堪不已,想起刚才吴娇倩并没出言维护自已,而叶瑄只是说让自已不要和她计较,并没否认她的话…
心下不禁更是难堪还有一丝悲凉
萧雅琪甩开叶瑄的手,扭头就走,背影有些落荒而逃,叶瑄眸底划过一丝幽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祁苏苏,赶紧追了过去,“雅琪!你等等我”
而吴娇倩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只觉得不可思议,祁苏苏,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被激怒,反而三言两语就挑拨了萧雅琪和叶瑄的关系,还成功地把人气走了!
她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祁苏苏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抢先一步开口:
“我觉得,凭你以往做出的那些事,至少,在我面前应该绕道走才对,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出现,是料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吴娇倩身形一震
那些事,她指的是什么?
心中有些慌乱,但是面上不显,吴娇倩强作镇定开口“苏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大家都是朋友,你又何必这么针对雅琪?”
祁苏苏冷嗤一声,不愿再浪费时间看她表演,“现在她都走了,你表演给谁看?”
顿了顿祁苏苏继续开口
“你不就是期望萧雅琪,能够口出狂言激怒我吗?怎么样?现在气走的是她自已,你是不是很失望呀?”祁苏苏脸上是讥诮的笑
吴娇倩面上的笑已经淡去,拿着酒杯的手骨节发白,却竭力想要维持她以往的人设“苏苏,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祁苏苏冷哧一声,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你不会以为,楚月高考成绩作废的事情,没人知道是谁做的吧?”
此话一出,吴娇倩身形一晃,瞬间脸色煞白,杯中的酒液都险些洒了出来,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祁苏苏,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会!怎么会知道?
“你!”
祁苏苏却没有心情继续和她纠缠,声音冷淡开口:“尾巴,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保不准下次会不会直接把证据砸在你脸上。”
没有理会僵愣在原地的吴娇倩,祁苏苏就径直离开了
而此时的白时堇正站在香槟塔后,被层层叠叠的酒杯遮挡住身形,他将这一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此刻,他的眸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相信,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
刚才,他正在与几个公司的老总交谈,不经意间,余光瞥见了几个身影朝着祁苏苏走去,是吴娇倩等人,祁苏苏向来与她们不对付,怕她们刁难祁苏苏,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结束了谈话,准备过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刚走近了,就听到了她们的这番话!
他呆立在原地,看着祁苏苏已经远去的背影,眸中满是复杂
白时堇的思绪飘回到了那个午后。奢华的咖啡厅内,他与祁苏苏相对而坐,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祁苏苏紧握着咖啡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有委屈与不甘,她的声音发颤:“时堇哥哥,你一直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因为楚月?”
白时堇见她居然提起楚月,想必是偷偷派人查了,心中不悦,“你调查楚月?”
祁苏苏只是抿唇看着他,眼眶通红,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白时堇看着对面女孩一脸快要破碎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阵烦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身体向后靠向椅背,眼神冷漠又是嫌恶:“是又怎样?你每日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跟着我,难道不觉得厌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