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驰的眼神厌恶而憎恨。
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洛妘又怎会不清楚他心里龌龊的想法。
不过.......
老娘不关心罢了。
“回皇上,那些......那些只是臣年少不懂事,随口开的玩笑之言,谁知希平郡主会当真。”吴驰的眼珠转了转,说的一本正经。
此话一出,凌如烟对心下很是满意,唇畔隐约扬起,眼底的得意无一掩藏。
吴驰是她的,她这一辈子都别想跟她抢。
不管她要玩什么花招,她凌如烟终究是最后的赢家......
还没得意完,洛妘却扯了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委屈巴巴的质问吴驰。
“既是玩笑话,那又为何对外胡说,坏我名声?当初,我见你可怜,处处助你,你却这般歹毒相待,到底是何居心?”
说罢,洛妘故作强忍泪水的模样,看的皇上都跟着有些心疼了。
这么纯善的美人儿当初就这么被吴驰给耽误了,果真是罪大恶极!
杀!
该杀!
砰!!!
一声脆响传来,滚烫的茶水被皇帝打翻在吴驰身前,顿时碎的七零八落。
面对圣怒,在场的奴才顿时惊的心跳如鼓,不敢有半分犹豫地纷纷跪下叩头,害怕到背影抖颤连连,许久未止。
“吴驰!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当真以为朕未闻半句?哦~朕明白了,你当初纠缠希平郡主,毁她名声,就是看上了他们家的荣华,想让她无人可娶,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后生享乐富贵!对不对!?”
皇上一丝情面毫不保留地将其拆穿,听的吴驰都慌的大脑一片空白了。
“不.......不是的,皇上,您听我解释,我一心.......”
“朕不想听!”皇上怒声打断,满脸怒火未减分毫。
“你几次三番找家麻烦。还次次推责,巧舌如簧,己是欺君。可朕念在你与凌如烟一心为国,立下种种战功,便不与你计较。可你竟是死性不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朕!可有将朕放在眼里!?”
说及此,也不知怎的,皇帝的眼里逐渐抑制不住地浮现出一缕缕杀意,如索命鬼般阴冷的凝视他。
“你信不信朕即刻将你推出去,将其头颅斩下,扔去你家祠堂让他们瞧瞧,你这副道貌岸然,心机恶毒的样子。啊?”
看着皇帝那副样子,吴驰都慌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首发毛,有力强健的脊背上此刻竟也微微发了好些冷汗出来。
哪怕是平时桀骜不驯,自诩清高的凌如烟此刻都不敢抬头半分。
她从前没少打听皇上的脾性,心下虽为吴驰担忧,可她还是不敢拿父亲半辈子打拼下来的将军府和荣华来赌的........
忽然,吴驰顿时想到了什么,他的眼中略带求助地瞟向凌如烟,眉间染上一丝希望。
可见凌如烟垂着头那副袖手旁观的样子后,他紧拧的眉在此刻换上了一丝失望,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下暗暗而生......
只听皇上一声怒吼,几个侍卫不敢耽搁地应声上前就要将吴驰拿下。
见这阵势,恐怕并非是开玩笑了。
“皇帝。”
太后骤然出声提醒,方才还慈祥的面容在此刻己多了些严肃。
吴驰怎么也算是有功之臣,此人杀不得。
“皇帝啊,你怎么也是个一国之君,这般易怒处事,成何体统?”
皇帝最注重孝道,前几个月太后更年期心情不好骂他,他都不带一丝生气的。更别说这简单的提醒了。
见皇上有所收敛后,太后这才恢复了她往常那副和蔼的模样,神态语气中夹杂了些许关心地问向洛妘。
“孩子,吓着你没有?来,你到哀家这儿来。”
听闻此话,吴驰夫妇一双眸子险些惊的掉落在地。
洛妘什么时候把太后都收买了?
男女通吃?
只见洛妘大大方方的端步走到太后身旁,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看的凌如烟恨的牙痒痒。
洛妘知道太后以何因对她好,太后既想着要利用她,那她也照葫芦画瓢,相互利用下呗。
反正借着太后,她的目的就快要达成。
前世太后和秦王不对付,安插了多少人在秦王身边,就连叶冰瑶也是其一。
说不定这一世,她可能就是其二了,那她可真是要好好谢谢太后了。
洛妘掩藏下眼底思绪,对着太后舒心一笑,“回太后,有太后在此这边护着妘儿,妘儿不怕。况且皇上是在为妘儿做主,妘儿就更不怕了。”
太后高兴地轻拍洛妘如玉般的手后,才回头望向一首盯着洛妘看的皇帝,“皇帝,哀家都说过你多少次?你是一国之君,你刚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吗?”
一旁的皇帝看着眼前乖巧的美人,身体的怒火竟也奇怪的减了不少,可他看的似是有些入迷了,竟连太后说什么他都没听到。
第一次见面犯了敏症,脸上红肿看不出模样。
第二次见面她头发散乱,满脸满身的尘土。
这都第三次见面了,他才发现永安侯之女是这般惊人绝色之颜。
他真瞎!
皇帝思绪越想越深,盯着洛妘的眸子就没移开片刻过,都过了好半晌了,才听到太后喊他。
听了太后提出的建议,皇上赞同的点了点头,决定让洛妘自己选择怎么处理旧事和补偿自己。
见皇上同意后,刹那间,底下跪着的两人两颗心越跳越急。似乎是己经冲到了喉咙那一般难受,紧张的不禁替自己捏把汗。
然而凌如烟的则是比吴驰多了一丝恨。
她抢了洛妘的男人,洛妘又怎么可能不借此机会报复她?让她一落千丈,身败名裂呢?
若真是这样,她哪怕是做了鬼,她也绝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