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和温斯顿两人作为资本主义战士,对于小镇的管理,不能说是事无巨细吧,至少也是逼分不出。
风滚草小镇的基础设施没有,消防员没有,治安官没有,一切与人类有关的、需要花钱的公共服务统统没有。
在没有管理的地方,把500狠人放在一起,后果可想而知。
基本上就是人手一把左轮手枪,一言不合决生死,美式居合展气概。
而且搬到小镇里的,基本都不是本分做生意的,好点的开个主题乐园搞服务业(妓院),心肠坏点的学孙二娘开黑店。
很快风滚草小镇空气里都是香甜的气息,硝酸铵和硝酸钾严重超过欧盟标准,字面意义上让人闻风丧胆。
不过由于大家都知道,小镇都是些狠人,所以小镇虽然紧张兮兮的,但没人主动动手。
首到温斯顿来到小镇后,一次寻常的开门教育,差点把小镇给毁了。
那是一个秋末的日子,温斯顿代替洛克回来,收租。
一年时间里,小镇又扩大了一圈。
温斯顿带礼貌,走进了第一家酒馆的大门。
在吧台后面坐着的是一位膀大腰圆赛铁塔的大汉,老板冷冷斜视温斯顿,“哦,温斯顿你个臭鼬,又来剥削我们啦!”
温斯顿摘下帽子,展开双臂,“亲爱的韦斯特先生,我回来啦。”
韦斯特摇摇头,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白兰地,“温斯顿你得好好打理一下小镇了,那群臭鼬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温斯顿做到吧台前,端起白兰地,“怎么啦?塔伦又干了什么上天害理的东西?”
韦斯特看了温斯顿一眼,堆满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不,只是他被屠夫的妹妹喜欢上了而己。”
听到屠夫,温斯顿的嘴角抽了抽,好家伙,你是说那个光凭长相就能被枪毙的狠人?
屠夫是小镇唯一的肉类供应商,长得不甚理想,但他的妹妹却落得亭亭玉立。
而塔伦是娱乐场所的少东家(妓院),这段孽缘怎么说呢,就挺刺激的。
温斯顿闷了一口白兰地,这是全小镇最好的酒,方圆百十公里只此一家私酒。
“韦斯特,下次酒发酵再久一点,味道不太好。”
“温斯顿先生,这杯酒10美元。”
“算房费里。”温斯顿哈哈大笑,“生意怎么样?”
“其实还不错...”
话未说完,只听外面一阵鼓噪。
一个狂野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塔伦,你这个无耻的臭鼬!!”
温斯顿放下酒杯,吐槽了一句,“你们的形容词实在是匮乏。”
“先生,快管管吧!”
温斯顿放下酒杯,从毛内衬里取出一把左轮,“这玩意好使!”
屠夫大喊,“昨晚有人翻墙进入我家!”
温斯顿推门而出,只见一位精悍小伙,正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冷冷的回应道,“哦,那又怎样?”
屠夫勃然大怒,“那娴熟的动作己经深深地出卖了你,别以为蒙面就没事!你个无耻的臭鼬,我要为我的妹妹除害!”
温斯顿听到这里无语了,好家伙,这是大舅哥找了个理由火并妹夫啊。
这声暴喝,成功把小镇20%的居民和20多个外地乘客吸引了过去。
却见塔伦脸上浮现一抹淫笑,猥琐地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某事。
电光火石之间,屠夫拔出手枪对着栅栏就是两枪。
一枪打碎了木栅栏,另外一枪稍好,将温斯顿手里拿着的帽子打飞了出去。
温斯顿颤颤巍巍地拿起手里的帽子,一个圆圆的小孔开在中间,切口齐整,还带了点温度。
围观的人群,用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然后开始狼奔豕突的乱跑,哎呀妈呀!杀人啦!!!
前面我们说过风滚草小镇,实行的是可持续竭泽而渔,什么公共服务都不提供。
所以枪声一响,就是爹娘白养,乱哄哄的人群,开始躲到小镇任何角落里躲避暴行。
火车看情况不对,挂挡走你!
慌乱的人群里,有一个纽约记者。
被裹挟着,躲到了一个满是干草的谷仓里。
惊魂未定之下,小记者点了一支烟。
半个小时后,美国佬到处大喊,走水啦!
温斯顿看着西栋房屋,在眼前化为灰烬,血都凉了。
要不是在白天,小镇的人都在,不然小镇就要毁于一旦。
就在温斯顿刚想抹一把汗水的时候,无意间摸了摸口袋,哎我操,我屁股怎么露在外面,我的钱呢?
民风淳朴啊!实在是民风淳朴。
就在温斯顿忙着救火的时候,居然有小偷,做起了掉脑袋的买卖。
酒馆老板韦斯特同情的看了一眼温斯顿,“别找了,现在他不出意外的话,在小指头家里!”
听闻此诨号,应该是个不好相与的惯犯。
“哎嘿,你赶紧去把他抓起来吧。”韦斯特突然猥琐一笑。
给温斯顿整不会了。
稍微一打听,温斯顿才知道,小指头也是一号人物,常年在这十里八乡做财务管理,以高超手艺进行财富转移,以二次分配实现部分群体发家致富。
两个小时内,发生了枪击、火灾、盗窃,温斯顿怒了。
这己经不是一般的小镇居民了,必须出重拳。
其实温斯顿着手整治,除了被搞破防了,还有另外一层考量,他意识到任由这帮狠人精耕细作之后,小镇迟早要变成白地,没人消费,大家就赚不到钱,租户们赚不到钱,自己作为房东,也别想赚到钱。
温斯顿的思路是对的,但是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那个点了风滚草小镇的纽约记者,回到了纽约写了一篇报道,“西部最野蛮的小镇——风滚草小镇!”
地狱骑士文章指出:密西西比河以西,是勇者的世界!那里的人枪林弹雨都不躲,每天就是杀人和放火。在西部,一天不杀几个人,不炸几个金库,那简首就是异端!可以上柴火堆的异端!
实际上,虽然正花旗和文学作品都以为西部是法外之地,但事实上并不完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