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幽听得这话,当即意识到,乌云凝聚出来的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即便受伤了,普通人也看不见,谈何应对?
乌云女人彻底绝望,浑身都被刀光穿透,她要交代在此地了。
“在原始体系普及的偏远地带,我这种修炼体系出行,本应横行无忌,谁承想会陨落……”
她面目狰狞,不甘心死在这里,想用秘密换取生机。
“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无形异类,让修仙、神道都都忌惮的莫名生灵吗?”花幽娇喝问道。
“我不是异类!是人族,货真价实的,你先住手,不要再……”乌云女人顿时激动大喊。
花幽颦蹙,刀气却没有丝毫停滞,在她身体里肆意纵横,游走焚烧,还用出了屠龙真意。
乌云凝聚的女人脸色更加扭曲了,怎么讲自已是人对方攻势更加凶猛了?
“你是人的话简直不是人!”花幽开口。
“我是次元……”乌云女人慌忙地交代。
她惊悚了,但没等她说完,身体就几乎被异金白刀光霞给完全焚解了。
花幽感觉恐怖,她摄气控制异金白刀,无数次斩掉女人脑袋,对方竟然还能复原。
最后硬是靠着异金特性,才快将其生生磨死。
轰!
异变突生,女人倏而自曝,不再管那乌云身躯,一块竹签带着她意识单飞,躲开异金白刀,想要挣脱刀气牢笼。
不过她元气大伤,操控神异的竹签时,逃逸速度并非很快。
花幽精气神高度集中,瞬息反应过来,异金白刀掠起,将其截住。
“有意思。”
她意识到这竹签不是凡物,虽然比不上异金,却能护住女人意识与白刀周旋,欲再次逃逸。
花幽当即用出摄气,将其控住,而后用盘丝气之形态,锐利盘丝以点破面,洞穿竹签钻了进去。
“不要,停下!我是次元……”
乌云女人大喊,可结局早已预见,最后的意识被彻底抹杀。
如玉的竹签失去滞空能力,缓缓飘落在马路积雪上,“脏东西”凝聚而成的女人恍若泡影消散。
花幽手持异金白刀,小脸凝重,她大概知晓了乌云女人的根底,十之八九是次元行者。
这与她主观臆测的相反,对方并非那种“脏东西”,而是能沟通交流的人,但行事阴毒状态异常。
“次元行者如此棘手的吗?”花幽俏脸一凝。
这女人不仅能豁免物理攻击,而且寻常修炼者还看不到她,简直无敌了。
刘大爷方才投掷百锻钢长刀射中此女,竟直接穿过,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花幽心头沉重,秀眉难得的紧紧颦蹙起来,因为她接下的因果中,还有一个比次元行者更难缠的敌人。
那帝都枪林弹雨中,俊逸出尘的仙衣少年,如果走的是魔法修炼体系,那么肯定会比次元行者更加强大,甚至碾压死去的乌云女人。
之前,花幽还因为突破第三境而欣喜,感觉会在不久之后强势崛起。
但现在,寒风裹挟雪花落在脖颈,触感微凉。
她倏而警醒,修炼一途,比弱小更可怕的是傲慢。
因为,她因果中注定的敌人,所走修炼体系,身后势力背景,无疑强大而神秘。
花幽想起金纸刻录诞生缘由,那些老家伙虽自命无敌法,但与最灿烂的几个修炼体系相比,并不成熟,甚至后继无人。
无奈改良,播散削弱版传承,想开创一个新的、辉煌的修炼体系。
“次元行者的手段,无疑是相当未知与可怕的。”
花幽语调轻叹,想必未来会很精彩,各种璀璨的修炼体系……
“抹杀了吗?到底是何种异类?老夫我竟然啥也看不到,只能干看着你在那儿搏斗。”
刘大爷捡起制式长刀靠近。
“次元行者。”花幽如实道。
“根底……很惊人!”刘大爷老脸顿时凝重起来,竟然是第二序列修炼体系的家伙。
花幽用异金白刀将如玉竹签挑起,娇躯气血激荡,刀身泛着原始体系的力量,但如玉竹签毫无反应。
刘大爷脑海震动,觉得面前小幽深不可测,不仅拿出星陨之地伴身异金铸刀,还斩灭了一个不可视的次元行者。
还好,他阅历深厚,见过大风大浪,旋即平静下来。
花幽美眸注视着刀身上的如玉竹签,一眼开门,是个好东西,有神异丝线在内里流动,直至断面。
应该只是上半截,可惜了,不是完整的。
“我们先回小区?”刘大爷开口。
花幽回应道:“危机解除,先去东集市吧,这个点应该能吃口热乎的,之后便去借阅武功秘籍。”
刘大爷问道:“战斗一场,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那边不急的。”
花幽摆手,道:
“次元行者给我敲响警钟,实力才是根本,借阅武功秘籍,练累了在休息也不迟。”
花幽找了一处资深废墟,用异金白刀在断壁上剜出一个暗格,将如玉竹签藏在里面。
“怕有人追踪?”刘大爷问道。
花幽颔首,将暗格推回断壁,伪装回原样。
乌云凝成的女人阴毒,神似“脏东西”,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恶寒。
纵然其遗物是好东西,也需要提防一手。
两人到东集市,摊位支起不少,旧时代早点几乎都有,直接吃了个爽。
然后又溜达一圈,见时辰差不多了,才去出手武功秘籍那人家。
“小帅,是我!”刘大爷扯着嗓门大喊。
“刘爷!”一个青年开门,将两人领到客厅。
独栋别墅很大,但颇有些没落的感觉,进门的前院连桌凳都歪了,一路上的积雪也没人管,只有一条踩出来的小道。
小帅家世代习武,旧时代曾辉煌过,现在没落了,只剩他一根独苗。
连日常开销都很难维持,所以别墅老宅也都破败了。
要不是这样,估计小帅也不会打武功秘籍主意,卖它换钱。
小帅已经修炼入门,踏入初境,早就抛弃贵族做派,和普通青年一样。
小帅父亲瘫痪,母亲卧床,瞒着二老在客厅接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