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身于叛国者的怀抱,权充其配偶。
心中暗涌逃脱之念,恐惧迫使我暂且屈服,然而,我绝不愿沦为土匪的伴侣。终究,我还是图谋通过挖掘地道,寻觅一线生机……
只见我手中的簪子,缓缓刺入泥土,经过三天三夜的劳碌,终于掘出了颇为可观的一个坑洞,虽说不甚巨大,于我而言,却已是逃脱的希望之所在。
天哪!竟未曾察觉,他就在我身边默默注视,这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来人!送八姨太送到本王山寨中的豪华床榻……」
「我看到了额娘,是的,额娘被治好了眼睛。」
“怎么样?”白虎山二当家白淑贞语带讥讽地询问。
“你是在同我讲话?”格格反唇相讥。
“这周围,还有其他人嘛?”二当家笑得颇具风情。
“你所谓何事‘怎么样’?”格格再次追问道。
“那八姨太的盛大排场?再者,我家大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宛如玉树临风。”二当家酸溜溜地说。
“那又岂能匹配得上我格格之尊贵!”
这时候刚好徐白枭出现,他也听到刚才格格说到的话,尤其是那句——“‘那又岂能匹配得上我格格之尊贵!’”。
他心中泛起涟漪,不悦的情绪在二当家眼中闪过,见状,二当家即刻轻移脚步,飘然离去。
“你们都进来吧!这些都是我的六房太太,大太太早年夭折。”徐白枭说道。
接着,他逐一介绍道:“二姨太——赵锦绣。诗曰:‘故园今日海棠开,梦入江西锦绣堆。’”
“三姨太——苏槿柔。旭日舒朱槿,柔风引绿葹。”
“四姨太——司徒霜华。诗曰:‘且着落衣覆已目,霜华加身貌似汝。晓君奈何处!’”
“五姨太——李师师。诗曰:‘年时今夜见师师,双颊酒红滋。’”
“六姨太——黎云容。诗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七姨太——阮萌盈(萌宝)。诗曰:‘青春始萌达,朱火已满盈。”
“说完了?”羽罄格格语气中透着几分焦急。
“闻格格都雅好诗词,不知八姨太芳名蕴含何种意境?容我稍作思索,姑且一试。”七姨太含笑而问。
“‘鸦啼古木乱云深,地带河声足水禽。
檐雨滴秋残旅梦,夜堂羽磬发禅心。
五年乳窦峰前路,十里尘媒溪上林。
满目云山俱是乐,故人携客作幽寻。’”七姨太高兴的吟着诗句。
三姨太赞叹道:“妙哉此诗!真可谓名不虚传,人与自然浑然一体,置身于斯般佳境之中,生活定然如诗如画!再加之那古韵悠扬的禅音,宛如我们独有的八姨太,翩翩降临白虎山巅,山中唯一的贵格之花,其意境之美,实难言喻!”
“新人燕侣,何需禅音相伴?白虎山非僧侣清修之地,我等皆尘世中人,在我看来,把握当下,尽享欢乐,方为上策。”二姨太嘲讽而言。
“二姐的话,不经意间触发了我对去年与大王共度花烛洞房之夜的记忆,那些画面依旧清晰如昨!”五姨太羞涩中带着几分娇柔地说道。
“空有一身好皮囊,不谙世事,教诲尚浅。”四姨太目光一寒,斜睨一眼,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漠。
“罢了,罢了,我等且退下,让她与大王独处片刻。走吧……”六姨太轻叹一声,语气温和地宽慰道。
“今日,娘子之所需,但言无妨,即刻我便传令下厨,精心准备。”徐白枭语气柔和如春风拂面。
“难道你的厨房中,亦有日本人在烹饪吗?”格格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
“什么意思?”他满腹狐疑地询问。
“岂不闻那夜女子,分明是日本人?蓝少等人,皆已知晓你与日本人交往甚密!”格格声音颤抖,吞吐之间,透出难以掩饰的惊惶。
“你竟意图谋杀亲夫?”他唇角轻扬,语带戏谑。
“那怎么可能!我心中只萦绕着一个谜团,你何须自陷污名?再者,你身边佳人相伴,何故将我掳来?”格格愠怒反驳。
“你何来证据,诬我以卖国之名?不过是道听途说之谬误!吾妻难求,尤其是如你般尊贵的格格,更是求之不得。”他言辞凿凿地说道。
“真是无聊至极。”格格轻嗤一声。
“只要不令人作呕,足矣。”他笑意盈盈地回应。
“”倘若果真如你所述,未曾与日本人人私通,未堕为卖国之徒,那么我自当恪守诺言。既然你我已共结连理,于花烛之下拜堂成亲,加之你仁慈善良,花钱医治了我额娘眼疾,那么——君以肝胆照乾坤,我以诗心共白首。”羽罄格格认真的样子震撼到了土匪头子——徐白枭。
“何人在此!速备文房四宝!”他高声呼唤。
只见他挥毫泼墨,将格格方才吟咏的诗句信手拈来,化作一对联,精心装裱之后悬挂于壁,随即放声畅怀:“格格终究是格格,与众不同,独领!”
只见室内墨香袅袅,气氛顿时雅致非凡。他凝视着对联,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旋即转身,挥洒自如地题字于扇,以此赠予格格,以示敬意与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