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快点儿把这些烦人的蝉赶走!”霍雨菲穿着一身睡衣,头发散乱的俯身在二楼阳台上大喊。
满脸不耐烦的她一直在不断的吐槽,“真是吵死了!”
吴妈此时站在楼下花园里盯着人浇花,听见楼上刺耳的声音眉头微微蹙起。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以朱先生的眼光怎么会看上霍雨菲这种轻浮没脑子的女人,整日在家大喊大叫的没有一点儿千金小姐的气质。
她不过迟了几分中回答,那边的霍雨菲就气势汹汹的冲下了楼,神情凌厉的骂道:“你耳朵聋了吗?听见没有?”
吴妈神色自然答道:“知道了霍小姐,我马上安排人去处理!”
霍雨菲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这一肚子的火硬生生给憋在了喉咙里。
她气冲冲的转身踏着步子离开,走到门口时狠狠踢了一脚摆放着的半人高花瓶。
眼看着那花瓶直直的摔倒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
吴妈被气的脸色铁青,“霍小姐,这可是朱先生最喜欢的花瓶,你这样随意损坏怕是等他回来不好交代吧?”
霍雨菲脚下的步子顿住,她愤愤然转身像是终于抓住了宣泄的出口。
“不过是一个破花瓶而已,再名贵的东西只要我开口朱先生都会送到我的面前!我就不信他真的会为了这个花瓶责怪我!”
“反倒是你,一个伺候人的玩意儿,居然总是想着捻我的错处!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霍雨菲慢慢悠悠的转身来到吴妈的身边,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讽,“难不成你也想要坐上我这个位置?”
“你这人老珠黄的样子还想要勾引朱先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吴妈被她说的脸色难看的像猪肝一般,在朱先生身边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像霍雨菲这样狂妄的。
从前那些女人念着她是朱先生的旧仆,别说讨好了,只说尊敬三分总是有的。
她到底顾念着朱先生的脾气,咬着后槽牙开口,“霍小姐,请您言语间放尊重些,这些话若是被朱先生听见……”
“怎么?你还想要告状啊?”霍雨菲双手环抱胸前,神色阴郁的开口,“去告啊,我倒要看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大门方向就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响。
一辆黑色卡宴慢慢停在院子里,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阴沉着脸的朱先生。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散落着的碎瓷片,眼睛里多了几分狠厉。
察觉到朱先生情绪不对劲的霍雨菲即刻换上了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还不忘踩吴妈一脚。
“朱先生回来了,你还不赶快把这里打扫干净,毛手毛脚的真是不叫人省心……”
吴妈见她居然把这个锅甩到她的头上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还不等她开口,朱先生却在此时猛地抓住了霍雨菲的头发,狠狠的将她往里面拖。
霍雨菲头皮剧痛,惨叫出声。
“朱先生……朱先生您这是怎么了?”一开始的霍雨菲还在装傻,但是当她被粗暴的拖上楼时,总算开始求饶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把瓷瓶碰倒的!您别生气了。”
可是此时的朱先生哪里会听她说话,脚下的步伐一步都没有停,死死地攥住霍雨菲那卷曲的头发丝毫不顾她是否疼痛。
直到到了他们的屋子,朱先生狠狠的将霍雨菲摔在了地上。
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根沾血的长鞭,狠狠的甩在霍雨菲的身上,让其皮开肉绽。
刺激的疼痛让霍雨菲不断在地上打滚躲避,想要爬到朱先生脚下求饶却发现压根就近不了他的身。
最终只能蜷缩在墙角,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庄园。
一顿收拾下来朱先生冷着脸坐在床沿,手中的皮鞭还在不断往下滴血,“你个贱人都瞒着我做了什么?”
霍雨菲此时瑟瑟发抖的缩在墙角,眼神畏惧的不敢直视朱先生的眼睛。
此时的她把这段时间所有做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脑子里忽然想到前两日小兰来别墅时说过的话。
难道是那件事情被发现了?
不可能啊,这件事情她做的天衣无缝压根就不可能被发现!
随着她的犹豫,朱先生握着的鞭子又狠狠的抽了下来。
皮开肉绽的滋味让霍雨菲死死咬住后槽牙,她面容扭曲见到第二鞭又要落下,急急忙忙的开口。
“是我!”
“是我改了您项目的报价!我、我就是在家闲着没什么事情做……”她这话越说越心虚,到最后头都快要埋到地板里了。
朱先生紧握着拳头,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眼前这个蠢笨的女人。
“我跟你说过,做我的女人不能插手我公司的事物。”
“你只需要做个好看的花瓶,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你现在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朱先生蹲下身,狠狠的抬起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小动作,我们公司损失了一个码头。”
“就算用你这条贱命,也不够弥补的!”
霍雨菲被迫与他对视,那双满是杀气的眼睛就这样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恐惧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她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结结巴巴的快要哭出来。
朱先生抬手重重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再有下次,我就会让你变得跟门口那只花瓶一样,四分五裂。”
他语气平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骇人。
霍雨菲颤颤巍巍的点头,哽咽着说:“我知道了。”
朱先生离开之后,吴妈端着药走了进来。
瞧见她这幅样子眼底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上一次这样惹恼朱先生的人恐怕现在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你还真是命大。”吴妈虽然心中不平,但是依旧按照朱先生的吩咐给霍雨菲仔细上药。
只不过手中或轻或重,让霍雨菲吃了不少的苦。
这回她也算是学乖了,硬是一声都没有吭。
当吴妈端着药下楼时,正好遇见与人谈事的朱先生坐在客厅中,她识趣的避开没有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