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哀嚎,火光西溅!
那些黑衣人仿佛死神一样收割着生命,下手极其狠辣。
其中一人手握弯刀,割开一名守卫军喉咙后骂道。
“黑夜叉的人真是废物!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却出了问题!”
“拎刀砍人这种事,是咱们应该做的么?”
另外一人手握长刀,将一名守卫军拦腰斩断后道。
“做都做了,说这些干什么。”
“少了他们,咱们分的更多!”
弯刀黑衣人听后哈哈大笑。
“说的有道理,杀!”
面对这些凶狠的黑衣人,I城守卫军根本不够看!
说是守卫军,可他们大部分都只是经过训练的普通人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I城没落之后,资源变少,质量下降,压根培养不出什么优秀的先行者,更别说组织成军了。
而之前的先行者大部分都加入了【焰神】军团,全部死在了祟界之中。
青黄不接。
I城,终究是没落了。
“杀!!!”
一名初窥境的守卫军大吼一声,他胸口插着一根短矛,汩汩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却依旧悍不畏死的前冲着。
“呵呵~”
黑袍人冷笑一声,仿佛猫戏老鼠一样,随手又是一根短矛投掷过去,贯穿了他的大腿。
守卫军一个不稳摔在地上,胸口的伤势更加严重,血流量变大。
“你当现实是漫画么?喊两句爱与信仰就能获胜?”
“哈哈哈哈,白痴,白痴!”
说话间,他手中凭空出现一根根短矛,双手接连投掷,将那个守卫军刺的跟豪猪一样。
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猩红,黑袍人冷笑上前。
“白痴,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觉悟!”
“你们生来就是强者的食物,老实去死不就好了?”
说话间,他握住一根短矛向外一拔,一股鲜血喷出。
“杀,杀,了你。”
守卫军竟还没有死去,声音异常微弱。
黑衣人见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愈加狰狞。
“该死的蝼蚁,死!”
他用力将手中的短矛刺向守卫军脖颈,也就在这时,一抹寒光贯穿了他的胸口。
黑衣人动作一僵,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
就见一身短矛的守卫军歪着头,仅存的一只眼中射出寒光,贯穿了他的胸口。
这名守卫军只是初窥境,能射出的光线距离很短,所以才会勾引黑袍人近身。
“你这个,该死的蝼,蚁。”
黑衣人嘴角溢血,身体无力的倒地。
守卫军眼中的光彩也逐渐黯淡。
他的身体早就己经动不了了,竭尽全力也只能稍微动一下脑袋。
视线越来越黑,无力的看向远处,那是他家的方向。
‘妈,孩儿不孝。’
......
I城塔。
单良站在塔尖之上,周围狂风呼啸,吹的衣摆猎猎作响。
他在等那些邪教徒来找自己,之前己经给过信号了,相信那些人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嗖。
一柄飞刀向着单良脑袋射来。
他一动没动,脚下一根锁链轻描淡写的挡住飞刀。
“呵呵,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典狱长啊。”
对面大楼阴影中,一名干瘦老者缓缓走出。
宽大的黑色长袍穿在身上,就仿佛电线杆套了个麻袋。
单良淡淡瞥了他一眼后,继续看向I城中的战火。
这副视若无睹的态度瞬间激怒了老者,在他的想象中,此刻单良应该一脸凝重的问他是谁。
然后他不急不缓爆出自己的身份,随即单良大惊失色,被他打的抱头鼠窜才对。
现在这副态度是怎么回事?
瞧不起谁呢?
干瘦老者双目充血,对着单良怒斥道。
“狂妄小辈!你知道老夫是谁么?”
“老夫乃是黑石教长老!入室境强者!”
“别说是你这区区七人的小组织,哪怕百人组织老夫也不是没屠过!”
“今晚,就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狂风扑面,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虽然己经做出了闪避动作,却依旧被一只大手按住脑袋,狠狠撞在墙壁之上。
巴特尔如同人形暴龙一般死死捏着他的头,瘦弱长老在他手中就好像个玩具。
“老登,你话挺密啊!”
“在这报家门呢?你也配被我安达记住?”
说话间他拎着长老的脑袋就向地面砸去,轰轰声不绝于耳。
这个所谓的长老,连神相都没开就被巴特尔打成了死狗。
单良全程头都没回,他可不认为这种‘杂鱼’能在巴特尔面前翻盘。
指挥部内,局长通过监控看的瞠目结舌。
“不愧是篝火的人,战斗力真强。”
说话间他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花,这花原本开的好好的,结果那天开会愣是被大个子跟小姑娘给浇死了。
哎,可怜的花,下辈子别当花了。
“指挥,对方的战斗力很强,咱们的人手不够用了!”
“指挥,南方街出现一名强者,咱们兄弟顶不住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通讯设备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局长的表情也变得严肃无比。
他背着手站在指挥台前道。
“支援会在三分钟之内赶到,兄弟们再撑一撑!”
“我知道敌人的战斗力很强,可我们是安全局,是防卫军,是I城百姓跟屠刀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们不能退,也没得退!”
“I城存亡,就在今天!!!”
胖乎乎的局长此刻说话格外威严,对讲机沉默两秒后,汇报接连响起!
“第一小队收到!”
“第二小队收到!”
“第三小队收到!”
他们的声音是那么坚决,仿佛己经做出了某种决定。
......
韩五七解决掉最后一名邪教徒后,闭目感应一番,向着一处房屋狂奔而去。
“I城!永不屈服!!!”
“来啊!杂碎!!!”
怒吼声响起,韩五七还没进屋就己经闻到了血腥气。
等他撞开门之后,就见一名身穿守卫军服装的年轻人,正死死抓住刺入胸口的长刀。
长刀割开了他的双手,白骨外露,可他却没有后退半步,依旧满脸狰狞的看着黑衣人。
在他身后是一具具残破不堪的守卫军尸体。
他们死死护住墙角,墙角内,一名小女孩满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在她头顶还有两具被扒光了的尸体,伤口残忍狰狞。
那是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