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卿在离学校两百米的地方落回地面,把季小白松开,收回岚切,他不想让学校知道自已有这件武器。
季小白踏踏实实的踩在了地板上,顿时感觉安心多了。
李予卿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
季小白跟在李予卿旁边。
她这才反应过来。
等等……
他原来是要把自已带进学校吗?
难怪刚才他看起来对自已这一身衣服的意见很大……
这一身确实不合适。
“额……那个,主人,你的学校允许我进去吗?”
季小白小声问道。
“这谁知道,不让的话,你就在门口等着吧,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
李予卿随意答道。
“好的。”
……
两人行至临桐市第一中学大门。
大门的装修是古香古色的中式木质风格。
季小白见过这座学校。
狐狸姐姐说过,这是座私立的贵族学校,这里的学生一年的学费够她们生活一百年了。
主人很有钱吗?
“呵呵,我穷鬼一个,也就是成绩好点以特招生的身份进来了,不然打死我都不可能有钱在这里待下去。”
李予卿仿佛知道季小白在想什么,调侃道。
“那主人也很厉害了。”
季小白衷心感叹。
她手上还提着李予卿母亲的骨灰盒。
“没用,从这里读完走出去也只有给财阀集团打工的命,一个人的命运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决定了,除非……”
李予卿顿了一下。
“你相信命运吗?”
他转头,好奇的盯着季小白。
“大概……不信,我本来以为自已这辈子只会永远流浪在街头,但现在不一样了……主人。”
季小白低着头,支支吾吾道。
“哼,不管怎样,不信就对了。”
李予卿怪笑着道。
好像他其实很讨厌这个世界呢。
李予卿走进大门边的通道。
旁边有一个老师在守着门。
“李同学,节哀顺变。”
老师略带同情道。
李予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季小白慌张的跟在李予卿身后。
“这位是?”
那个老师拦下了季小白。
季小白满头大汗了,一言不发的脸红着站在一边。
果然会这样,太尴尬了。
“我女儿。”
李予卿平静道,牵起了季小白的手。
“哦?有趣,原来如此,那很高兴贵子女前来参观本校。”
那老师优雅微笑一下,收起手向季小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季小白愣了一下,赶紧说了声谢谢,随后被李予卿扯着走进了学校。
这老师也算见多识广了。
一个学生收养了一个女儿带进学校,他也没觉得多奇怪。
毕竟这个学校里的都不是简单人,很正常。
季小白就这样来到了这个贵族学校里。
“好大啊。”
季小白四下张望,感叹道。
“没见识。”
李予卿嘲道。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的走着,看起来像一对情侣。
偌大的学校里没看见几个人,像是在上课的样子。
李予卿带着季小白走进一栋教学楼的一楼教室。
高二七班。
季小白记得主人的班级。
季小白有些紧张。
教室里满满的人,没有老师。
李予卿在全班人的注视下带着季小白走到了讲台。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转头在讲台的屏幕上点着什么。
季小白一身女仆装,不好意思的站着,目光躲闪着众人。
讲台下对她的目光都是好奇。
“班长大人,你这是带了个什么人过来啊?”
下面有人开口了。
“哦呦,不会是小情人吧?”
“我的天,原来班长是这样的人。”
人们立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李予卿在屏幕上完成了自已今天的到校打卡,回头轻轻拍了拍讲台桌子。
“好心收养的流浪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予卿面无表情道。
“嗯……那个,大家好……”
季小白强装淡定,微笑道。
同学们安静了下来。
看起来李予卿的地位相当高。
“喏,那是我的位置,最后一排,旁边有个姐姐的那里,去坐着吧。”
李予卿让季小白去自已的座位坐着。
随后自已坐在了讲台上,拿出手机,在讲台上大摇大摆玩了起来。
季小白一路走过走廊。
路上经过的同学们都笑着对她打招呼。
“小猫你好。”
“猫猫同学,要不以后就留在这里,我们一起学习吧,哥哥可以给你付学费的。”
“猫猫你是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季小白尴尬的笑着回应他们。
季小白坐到了整个教室唯一空着的座位,桌子上的书整理的很整齐,旁边是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穿着一身黑色水手服。
季小白向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
随后把提着的骨灰盒放在了桌子上,乖巧的坐在凳子上。
旁边的女生满脸好奇的看着她,但又叹了一口气。
她猜到了袋子里的那个盒子是什么。
她本来是想凑出钱来给李予卿母亲治病的,但她也一下子弄不出三百多万,她和家里人有矛盾,不愿意多给她钱用了。
班里面的同学都凑了一遍钱,也只凑出来几十万,根本不够救李予卿母亲的。
他们尽力而为了。
整个班的人都是有钱人家,只有李予卿是普通家庭。
“嗯,你好。小卿居然有心思收养一只小猫,真是破天荒了。”
女生有些释然的笑了笑。
也许是因为李予卿他看开了什么。
“我叫唐礼,这个礼。”
唐礼指着自已的作业本上的名字笑道。
“嗯,礼姐姐好,礼姐姐真好看。”
季小白乖巧的点了点头。
唐礼没忍住摸了摸了季小白的头。
真可爱啊,嘴也甜。
“那小猫,你的名字呢。”
“季节的季,季小白。”
季小白也习惯了这样被人摸,乖巧的蹭了蹭唐礼的手。
“嗯,我记得猫妖都姓这个呢,名字真好。”
唐礼收回手,点点头。
“礼姐姐是见过其他猫妖吗?”
季小白好奇的瞪着一双绿色眼瞳,呆呆问。
“嗯,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