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师弟!”
转角处,一名国字脸的学子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这位学子的身姿挺拔,如同松柏般傲然屹立,每一根线条都透露出一种不屈的骨气。
他的眉宇间藏着英气,那是一股不随波逐流、不畏权贵的傲骨,鼻梁坚挺,棱角分明,嘴唇紧闭。
那学子的衣衫虽然简朴,却洗得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
“海师兄!”
见到此人,邓长安收敛起来了身上的狂傲,拱手行礼。
海师兄也拱手还礼,“恭喜长安师弟荣登解元。”
“同喜同喜,海师兄现在也是举人了,不知海师兄是打算就此入官场,还是考个进士,更有一番作为?”邓长安说道。
海师兄沉思片刻,答道:“我并无他念,只想为百姓谋福祉,为朝廷分忧。至于职位高低,我不甚在意。”
“海师兄,您的话正中我心。”邓长安微微一笑,点头。
显然邓长安已经明白了海师兄的意思,他这是准备去吏部报到,补个缺。
下放到地方去,做一番事儿。
于是邓长安继续说道:
“解元也好,举人也是,布衣之身亦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应当为国出力,共建我天汉朝盛世。”
对于不同的人,邓长安自然也有不同的应对方法。
比如海师兄,刚直不阿,这样的人就要以天下苍生,家国百姓来绑架他,一绑一个不吱声。
好名之人就挟名,好利之人就就挟利,重义之人就挟义,圣人就挟芸芸众生.........总有一套适合。
“长安师弟一颗仁心在百姓,愚兄受教了。”海师兄再次对着邓长安行了一个礼。
“不敢不敢,达者为师,愚弟也只是在裤脚上多沾了些许泥水而已。”
邓长安谦逊有礼,一副翩翩君子当如我,和方才指街骂人,狂生模样仿若两人。
“长安师弟是九皇子舍人,何时裤脚上沾了泥水?”
这话一出,邓长安心中顿时一动。
本来还是师兄弟之间正常的交流,骤然有了一分不对劲。
“原来如此,海师兄跟着三皇子之后,竟然忘了君父,忘了天下苍生。”
“致君父于尧舜,免百姓之饥寒.........算了算了,海师兄,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告辞!”
邓长安拱手,随后转身离去。
眼见邓长安越走越远,海师兄露出一抹笑意,随后忍不住喊道:“长安师弟!”
一听到海师兄喊自已的名字,邓长安脚底抹油,走得更快了。
在海师兄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这.........”海师兄忍不住摇了摇头,“等等,不对!我似乎被这厮坑了。”
“好你一个邓长安呀,果然名不虚传!”
暗坊!
邓长安单手提着布袋,一甩一甩的走了出来。
合计10680两白银,按15比1换成黄金就是712两黄金。
70多斤的东西,邓长安不但一只手就提着走了,而且甩来甩去,看起来轻若无物。
随后,邓长安就轻轻松松走出来了暗坊。
随意挥舞七十多斤的物品,加上举人身份。
举人身份在天汉帝国已经可以做官了,自古民不与官斗。
区区10000多两白银而已,还赔的起。
再者说了,邓长安爆了一个冷门,暗坊丝毫不亏。
“好了,别送了!”
邓长安朝后摆了摆手。
“是是是,公子下次一定要再来呀!”
邓长安赚了10000多两白银,收割了无数散户,而暗坊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个8000两。
双赢。
远离暗坊之后,邓长安才将袖口中暗箭重新上了保险。
防人之心不可无,邓长安从来不会完全相信他人,得给自已留足底牌。
走在街上,感觉到左手布袋上传来的重量,要说不得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要是说高兴,也高兴不了哪里去。
毕竟,这些银钱虽然是是自已的,却不是给自已用的。
“公子,您的酒肉。”小贩小心翼翼地将食物递给邓长安,生怕打扰了他的沉思。
毕竟现在邓长安身上穿着举人老爷的衣服,定然是个举人,如此年轻的举人,本就是前途无量,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谁敢招惹。
邓长安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多谢了。”
但是邓长安还是在街上买了两斤卤肉,打了一斤浊酒,准备犒劳犒劳自已。
九皇子府!
当今九皇子并不受宠。
盖因为九皇子乃是宫女所生,据说当年嘉靖帝刘總还没有继位之前,临幸了宫女所生。
后来即位之后,举家搬入皇宫中,独独遗留下了九皇子母子。
后来想起之后,也就随便在京城建了一间九皇子府,赐给了九皇子母子。
至于合不合礼制?
老刘家的皇帝都是这个样,没往儒生的帽子里屙屎撒尿,都已经够礼制了,还让他们怎么礼制。
“刘采蝉,你要往哪里去!”
皇子府里,河东狮子吼。
那声怒吼在皇子府邸内回荡,震得窗棂都微微颤动。
“诶!”
提着两只紫金锤,背挂着弓箭正准备出门的刘采蝉浑身一颤,这种家长直接喊名字的感觉,仿若遇见了天敌。
本就心虚的刘采蝉,听到这声吼,手中的紫金锤差点脱手。
她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转过身去,面对着怒气冲冲的母亲陈妃(陈姓妃子)。
“阿母,这不是弟弟中了举人嘛,我准备出去打两只兔子,给咱弟弟开开荤!”
刘采蝉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虽然很怂,但是嘴巴不能软,借口不能少。
“滚回去,等长安回来后一起吃饭。”陈妃叉着腰,怒视着刘采蝉。
“是!”刘采蝉将手中的紫金锤一扔,背挂着弓箭一取,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
“我回来啦!”
这时候,门外传来邓长安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邓长安走了进来。
“阿弟,咱想死你啦!”
邓长安刚走进府门,还没有看清,一道黑影窜了过来,狠狠地给了邓长安一个有力量的拥抱。
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传来,随后邓长安直觉的两手一轻,手中的酒肉和装着七十多两黄金的袋子瞬间到了刘采蝉手中。
“呀!好香的卤肉,哟~还有酒喝!”刘采蝉大呼小叫,仿佛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