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长安,这是什么?”
帝都郊外的一庄园里,刘采蝉拿起一根长木棍,木棍前端用铁链系了一根短棍。
短棍上面绑着铜箍,要是落在人身上,看起来估计是青一块紫一块骨一块。
“连枷,也叫盘龙棍。”邓长安手中也持着一根连枷,或者盘龙棍。
当然,在邓长安所在的那个世界也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太祖长棍。
所谓太祖赵匡胤一套太祖长拳和一套太祖长棍打天下的太祖长棍。
“盘龙?没看见龙在哪里呀?”刘采蝉拿起盘龙棍上下左右一个打量,疑惑地问道。
“盘龙棍的意思是,就算是龙兽挨了一棍,也得盘着。”邓长安笑着解释,用了点儿夸张的说法。
刘采蝉闻言摇了摇头:“真的吗?我不信,这玩意儿能把龙兽打得盘着。”
邓长安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提着盘龙棍几步跨入演武场,一套太祖三十六式盘龙棍打得虎虎生威,
立棍劈出,力发腰间,全身力量集于棍端,力扫一片。
步形身法灵活自然,身棍协调,形成进也打,退也打,上下左右一起打。
更别说一缕缕真气汇聚在盘龙棍之间,能听见空气中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甚至于偶尔一瞬间形成了空爆。
小棍落在地上,地上就是深坑,落在木桩上,木桩炸裂碎片横飞。
“好,彩!!!”
刘采蝉眼睛放光,不错过一丝一毫,一举一动。双手忍不住鼓掌,口中更是喝彩出声。
听到刘采蝉的喝彩声,心中满意无比,脸上却一脸平静的邓长安立棍收功。
“好好好,好盘龙棍,好棍法!这一套下去果真是龙兽也得盘着。”刘采蝉鼓了一会儿掌,扛着一棍盘龙棍上前:
“这棍法叫什么名字?”
邓长安想了想,“就叫做唐王三十六式盘龙棍式。”
太祖三十六式盘龙棍是不能叫了,天汉朝只有一个太祖,那就是高皇帝。
高皇帝这个人什么都行,就是自身武艺不够看,虽然不弱于人,但是也要看和什么人比。
和当时的那群人杰比起来,那身武艺就是个庄稼把式,和西楚霸王比起来........算了,古往今来有几个能和西楚霸王相比勇武。
最后就是,邓长安又不是皇帝,借用太祖高皇帝的名号,传出去怕是脖子有点儿痒。
“唐王三十六式盘龙棍式?!名儿不错,但是这个唐王是谁........等等!!!”
正说着,一脸疑惑的刘采蝉突然反应过来了。
这盘龙棍,又叫连枷,完全是个新鲜玩意儿,以前刘采蝉根本没有听说过。
邓长安现在拿出来,岂不是说这是邓长安所创的,那么配套的棍法也是邓长安所创,名字是邓长安所取的,也就说得过去了。
唐王三十六式盘龙棍式?
可邓长安也不是唐王呀,刘采蝉自已也不是........哦?
“咱们封王的事儿有着落啦?”想明白了的刘采蝉开口问道。
“我被封为唐王啦?不对呀,那我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邓长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番行为却令刘采蝉更加疑惑不解了。
这是什么意思儿,看不明白。
“虽不中,亦不远也。。。”邓长安将手中的盘龙棍放在一边,拍了拍手:
“现在是天汉嘉靖12年夏四月,北边与匈奴的战事想来已经差不多了。”
刘采蝉:“什么叫做差不多了?你又不是天帝,全知全能........等等,你是有前线消息吧?”
邓长安沉默。
邓长安点头:“嗯,有。”
“战况如何?想来结果不会差吧,肯定是天汉赢了。”刘采蝉猜测说道。
对于这一点儿,她是肯定的。
若是北军与边军战败失守,现在的嘉靖皇帝哪里还能继续窝在玉熙宫中修仙问道。
早就征召四方之兵,和南军北军,建章营,射水营.......与匈奴来场硬碰硬,谁怂谁是龟孙子。
皇帝虽然挥霍无度,朝廷财政日益吃空,但是大军还在,只要皇帝不想去北方留学,绝对会拼命。
要知道,夏一月的时候听说匈奴大寇边,玉熙宫中嘉靖皇帝连丹也不炼了,仙也不修了,甚至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就跑到了未央宫。
而今玉熙宫中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想来北方前线的战果不差,至少是胜了。
“嗯,赢了!”邓长安再次点头,但是肉眼可见的脸色不好看。
“你脸色不好,是出什么事儿吗?”刘采蝉自然注意到了。
邓长安沉默,皱眉:“根据二弟三弟传回来的情报来看,匈奴变强了。”
轰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天霹雳落在刘采蝉的头上,震得她五神失守。
和邓长安不一样的是,邓长安对天汉并不存在很重的归属感,匆匆一过客而已,只是留在异乡的客人。
但是刘采蝉却是土生土长的天汉人,还是天汉朝的九皇子,自然不能同一而语。
“你.....你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一定是戏言耳,一定是?”
天汉和匈奴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仗,现在的天汉走在往下坡路一路疾驰,却告诉刘采蝉,匈奴正在蒸蒸日上。
这对天汉人来说,无异于恐怖故事。
“并没有,以往的时候,天汉军与匈奴煌煌之阵对阵,战损比在一比二,与匈奴裹挟的胡人能在一比五以上,对普通的杂胡能达到一比十。”
“但是这次不一样,战损比已经不足一比二了,就连匈奴裹挟的胡人的战损比也只有一比三到一比五之间,但是杂胡依旧一比十,甚至于做到了一比十一。”
邓长安说到这儿,刘采蝉也明白了。
与杂胡的战损比依旧,甚至更好,说明了天汉军并没有衰弱,甚至更强了一点儿。
但是这无疑说明了,匈奴确实变强了。
“有没有可能,一场战事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性太多了。”刘采蝉嘴皮子一动。
“你敢赌吗?”邓长安开口:“国与国之间,文明与文明之间,你敢赌这种可能吗?”
刘采蝉沉默。
她怎么敢赌,要知道赌坊里面输的就是那群明知道会输却自认为自已会赢的赌徒。
“阿弟~~~”
刘采蝉发动老弟果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