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几乎听不见的高频嗡鸣响起，紧接着走廊灯光闪烁几下，远处传来几声闷响和金属撞击声。守卫们警觉地转身，正好迎上赵佑羽的枪托——第一人无声倒下，第二人刚想喊叫，就被一记手刀击中喉咙，痛苦地蜷缩起来。
"走廊清除。"赵佑羽低声报告，缴获了守卫的武器——一把高能脉冲手枪，比他的9毫米有效得多。
继续前进，中庭的景象让他停住脚步——五只半机械生物倒在地上，红色感应器暗淡无光，像被拔掉电源的玩具。其中一只的体型明显大于其他，背部有复杂的装置，看起来像是某种指挥单元。
"脉冲效果持续14分钟。"苏雨的声音传来，"我即将潜入主控室，通讯可能中断。"
赵佑羽快步穿过中庭，来到主厅门前。生物识别器己经被破坏，门锁处于手动模式。他贴在门上倾听——里面有说话声，一个是林楷富，另一个...冰冷机械，毫无疑问是秦漠。
"...最后机会，林指挥官。"秦漠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扭曲，"交出控制权，光城将得到赦免。"
"你承诺过只要林哲！"林楷富的声音愤怒而颤抖。
"计划升级了。"秦漠冷笑，"样本不够稳定，我需要源头本身。而你，将成为光城的新领袖——当然，是在我的领导下。"
赵佑羽轻轻推开门缝，看到林哲被绑在中央的椅子上，面色苍白但眼神坚定。林楷富站在一旁，面对一个悬浮的全息投影——那是秦漠的脸，但明显经过数字化处理，看起来更像一个精致的面具而非真人。
房间角落还有两名北方侦察队士兵，但他们的姿态很奇怪，僵硬不自然，眼睛泛着不祥的红色——被控制的人类？
"我不会帮你控制光城。"林楷富厉声说，"样本己经给你了，放我们离开！"
秦漠的投影露出夸张的悲伤表情："真遗憾。看来你和你儿子一样...不听话。"
投影突然转向门口："不过没关系，我们有一位客人到了。"
赵佑羽心头一震，但为时己晚——身后的半机械生物不知何时己经恢复活动，冰冷的金属前肢抵在他的后背上。
"进来吧，赵先生。"秦漠愉快地说，"正好赶上告别仪式。"
门完全滑开，赵佑羽被推入房间。他的目光立刻锁定林哲——他被绑在中央的金属椅上，脸色苍白但眼神清醒，看到赵佑羽时瞳孔猛地收缩。
"不..."林哲挣扎了一下，束缚带深深勒进他的手腕，"你不该来。"
赵佑羽想回应，但半机械生物的前肢威胁性地加力，迫使他保持沉默。房间里的景象逐渐清晰：林楷富站在一侧，脸色铁青；两名眼睛泛红的北方侦察队士兵守在门口；而秦漠...秦漠的实体呢？只是一个悬浮的全息投影，面部细节精确到毛孔，却散发着非人的冰冷感。
"多么感人的重逢。"秦漠的投影绕着赵佑羽转圈，电子合成的声线带着虚伪的怜悯，"曾经的S级超变者，如今连一把手枪都保不住。"
赵佑羽绷紧下巴，不动声色地观察房间布局——两个被控制的士兵，至少三只半机械生物，没有明显的逃生路线。苏雨的神经脉冲发生器还藏在腰间，但需要合适的时机。
"你到底想怎么样，秦漠？"他问道，尽量拖延时间。
投影突然放大，占据了半个房间的空间："进化！超越血肉之躯的局限！"声音变得狂热，"八年前那场'事故'让我明白，人类形态不过是意识的囚笼。看看现在的我——不受疾病、衰老、死亡的限制！"
这个疯子真的抛弃了人类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