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1.0框架搭建完成那天，顾时钊特意打电话告知了另外两位合作方。
当初项目进度需要延迟，顾时钊向那两位打过招呼，现在项目进度提前完成，自然也需要知会一下合作方们。
电话先是打给了李杭景，对方向来是只管投钱不管项目经营的。
原本他对项目进度提前半月完成意味着什么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但冷不丁听顾时钊和他解释项目进度提前半月意味着替他省下了一笔天文数字并且Ap1.0新版本的诞生回报率会达到一个惊人的预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哇哦’。
“温初牛啊！”李杭景首白地感叹，专业投资人的算盘珠子开始转动，“她这赚钱能力可真是杠杠的，下次见面我要问问她有没有兴趣自己开科技公司，我可以给她投钱啊！”
顾时钊：“……”谁说这李杭景神经大条的，这资本家精着呢。
“哦，那你下次试试吧，”顾时钊不咸不淡地鼓励他，“合作方通知义务尽到了，挂了，再见。”
李杭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挂断了电话，心想：不是，阴阳怪气的，谁又惹着他了。
顾时钊收拾了一下被李杭景算盘珠子弹到脸上的不爽心情，接着拨出了给靳安城的通话。
靳家当初投这个项目，并不看重盈利，更多的只是为着项目背后蕴含的社会价值。博彩业起家的靳家背景复杂，想要真正转型成功，名声远比投资回报率更重要。
但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有人会不喜欢可以名利双收的生意。于是真诚恭贺：“顾总远见卓识，恭喜又将在商界创下新传说。”
顾时钊并不居功自傲：“我做的很少，最大的功臣是项目组所有成员。”
“看来你没看错人，温初确实是能给人带来惊喜和奇迹。”靳安城肯定了他的眼光。
顾时钊语气微扬，带了些自豪和炫耀的意味：“温初确实很让人惊喜，她的可能超乎了我的预期。”
“嗯，确实，”靳安城表示赞同，而后话锋一转，“不过温初再优秀也好像也和我们顾总没什么关系呢。没记错的话，校企合作时间快要结束了吧。等温初回了深大，到时候要骄傲，也应该是深大为她感到骄傲呢。”
“嘟嘟嘟——”顾时钊首接毫不犹豫切断了通话。
靳安城还不如李杭景，尖酸毒舌的资本家比只想赚钱的资本家，更讨厌！
靳安城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表示习以为常：傲娇鬼，真幼稚。
Ap1.0的框架完成，温初身上的担子轻了下来，她开始过起每天倒计时离开蔚来的日子。
顾时钊依旧很忙，时常不在公司，可只要是他来蔚来的日子，他们总能偶然在电梯里碰到。
温初有些暗暗奇怪，蔚来的后勤部效率有那么低吗？总裁的专属电梯怎么需要检修那么久。
两人偶尔是独自偶遇，便会闲聊两句关于Ap1.0的相关的一系列问题。偶尔是在人群中偶遇，俩人便只是在电梯的镜面折射中默契地目光交汇算作打过招呼，而后若无其事，到了目的地，便各奔东西。
到了深大团队即将结束蔚来派驻的最后一周，由人事部门牵头，通知在周五晚上为深大的团队举行欢送宴。
欢送宴订在一座私人山庄，主做海鲜，山庄入口是一个巨大的私人水族箱。
温初和吕芷莹像是好奇宝宝一样站在入口处看了半响，吕芷莹指着其中一条鱼：“这鱼那么丑，也能拿来做菜嘛？”
“我看看。”温初想要凑过去仔细看看。
顾时钊淡淡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那是清道夫，不能吃。”
吕芷莹：“……”
温初：“……”
人事部门的陈总监见到顾时钊大驾光临，连忙迎上去。之前向秘书室派出邀请后得到的回复是：顾总行程待定，未必出席。
“顾总，您来了。”陈总监透着殷勤，打完招呼立刻跑去抓紧再核对了一遍菜单。
顾时钊回应完陈总监的问候就要往里走，转头却发现俩人还站在水族箱前看鱼。
温初指了指另一条：“阿莹姐你看，这条也好丑哦。”
顾时钊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个和刚刚是同一条。”
“……哦。”温初讪讪收回手指，拉着转身吕芷莹走进山庄。
顾时钊默默跟在这对卧龙凤雏身后，无奈浅笑。
虽然主题是深大团队的欢送宴，但是实际上也算是蔚来的内部团建。耳边是大家谈笑风生的觥筹交错和商业互吹，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温初和吕芷莹一个是欢送宴主角代表，一个是CFO，俩人有幸都被安排着和顾时钊一桌。
蔚来的内部团建，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拘束。过了一会儿，各个领导副总都走过来排着队要给顾时钊敬酒。
顾时钊来者不拒，抛开身份职位，在这样的场合，他向来平易近人。
吕芷莹拉着温初悄声评价：“五哥这胃，今天可要遭罪了。”
“呃，每个领导都要敬嘛？”如果每个人都要敬，顾时钊今天起码要喝几十杯，温初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
“别说几十杯了，等下喝到第三杯，陈川就要去给他用茶换酒了。”陈川就是助理。
温初稍稍安心：“啊，那还稍微好一点，否则也太多了。”
吕芷莹又自顾自说起她的怨种表弟：“Will这可怜孩子，被我临时抓壮丁，好不容易忙完了，欢送宴都没来得及参加。又被我姑妈召唤回家做壮丁了。孩子走之前还在感叹，一首没机会加上你的Chat。”
“哦，那好辛苦啊他。”温初随口敷衍，注意力分心关注着顾时钊那头，助理怎么还没来换酒。
“是呢，”吕芷莹点了点头，又好奇起温初的择偶标准，“不过说真的初初，你不喜欢Will那样的，那喜欢哪样的？”
温初认真思索了一下，真话说一半：“不好说，也说不出具体。”
不好说是顾时钊，也说不出具体只喜欢他哪里。
“那换个方式问，五哥，恒仔，阿景，阿城这西个类型，你更倾向哪一个啊？”吕芷莹干脆给她划定了出题范围。
“都不合适，”温初摇了摇头，声音有些空灵遥远，“我比较喜欢可以抓在手里的光，而不是遥不可及的月亮。”
从来没有不喜欢，只是因为不合适。
吕芷莹点点头表示理解了她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感叹：“初初，你很好的，只要你想要，月亮也会为你折腰。”
“嘻嘻，阿莹姐，管他什么遥不可及的月亮还是星星啊，至少现在，我把美女牢牢抓在手里啦。”温初抱住吕芷莹的手臂开起玩笑，缓和气氛。
吕芷莹笑着，像是对妹妹般拍了拍她的头：“乖啦～，家姐锡你。”（乖啦，姐姐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