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食,宫远徵有事去医馆,宫尚角陪着千川雪在角宫散心,南鸢和金复在身后跟着。
开春时,宫尚角开辟了一块地,亲手种了许多珍奇花卉,现在己经盛开。
五颜六色,开得很是热闹。
“孩子有没有闹你?”宫尚角揽着千川雪的腰,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并肩而行。
“闹呢,我每天都难受,吃不好睡不好,都怪你。”千川雪轻嗔,白了宫尚角一眼,心中不平衡。
孕育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怀孕的苦楚宫尚角感受不到,真是不公平。
宫尚角从善如流道歉:“是我不好,不能为你分担,待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去找远徵要避子的药。”
千川雪皱眉:“给我吃?”
宫尚角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哪能呢,是我吃。”
千川雪惊讶看他,宫尚角挑眉:“怎么这样看我?”
有些走累了,南鸢铺上软垫,宫尚角扶着她坐在石凳上。
“我以为,你会很看重子嗣。”千川雪眉眼如画,笑盈盈点着宫尚角的胸口,“你真只要一个孩子?”
宫尚角握住她的手,按在心脏处,“本来我是打算一个不要,待日后远徵成亲后,征得远徵同意,过继一个孩子来的。”
千川雪眼神忽闪,宫尚角另一只手覆在她微隆的肚子上,眼神柔得几乎化为一滩春水:“可惜,远徵心悦你,过继是不成了。雪儿,谢谢你,愿意为我生育孩子。”
千川雪看着宫尚角的手,这双手托举着她站在宫尚角无边爱意中,让她俯视着宫尚角的炙热真心。
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钻入手指缝隙与他十指相扣,“尚角,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宫尚角回应:“我也亦然。”
远处,越过墙体的树上蹲着两个隐藏着的身影。
月公子痴痴看着千川雪的身影,雪重子像个小蘑菇一样蹲着,一言难尽将视线移到月公子身上。
“是个有夫之妇,你居然干这样没品的事。”
被雪重子鄙视,月公子也不恼,面上更无羞愧之色:“你懂什么,情难自禁,身份皆是枷锁。
况且,宫尚角他只是占了先机,若我先遇到她,定然要找父亲求娶她的。”
雪重子面色更为古怪,移动着离月公子远了些。
“假如你成了她丈夫,也有别的男人像你这样觊觎她,你乐意吗。”
“我挖了他的眼睛。”月公子立刻道。
雪重子幽幽盯着他。
“......”月公子狡辩,“这不是一码事。”
雪重子严肃,玉雪的小脸板着,试图让月公子悬崖勒马:“道理是一样的,你出山本就破了规矩,插足别人幸福婚姻更是错上加错。”
隔得太远,只能勉强看那边几人的身形以及衣裳颜色,雪重子根本看不见千川雪的具体样貌,也不理解月公子满腔情谊。
“你看着比花公子沉稳持重,实际上比他更加大胆莽撞。”雪重子点评。
好歹花公子醉酒一次就沉寂下来刻苦练武,不像这月公子一趟趟往前山跑,自己想不注意他都难。
雪重子拉住月公子衣袖,语气淡淡:“走了,不要再看。”
月公子抿唇,“雪重子,我知道你对我有后山朋友的情谊,也明白你不会泄露我来前山的秘密。
我也不瞒你,我不会放弃喜欢她这件事,不论你怎样劝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雪重子:恋爱脑真可怕。
不过,他也对迷倒月、花公子的这位雪夫人起了浓厚的兴趣。
雪重子眼神平静:“哦,那随你吧,不过日后你再出后山,我也会跟着,防止你做下无法挽回的错事。”
月公子不乐意:“我是来与她风花雪月的,你跟着做甚?”
雪重子:“不然我就告诉花公子。”
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