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侯爷”老李从角门那跑进来,看到那个小祖宗,连忙上前把孩子接过,“李叔,我想吃你做的酥肉饼。”
“行行行,走,李叔给你做。”老李弯着腰,亲切温和跟他说话。
“兄弟们的伙食都准备好了?”肖玚离开小孩哥的纠缠,一脸松快靠在?下。“好了,但真给他们吃这个,那个雇工吃得比我们好,怕他们有怨气。”老李想了想,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心。
“李哥,别想太多,按侯爷意思去做吧。”白玉晗走出屋,嘴里嚼着一个硬饼,陆秉义首勾勾看她手里的东西,她看小孩有点馋她手里的东西,便往他嘴里塞了点饼。
“呸,好干好硬,这不是给人吃的。”陆秉义起初一脸好奇尝了点,刚进嘴,没一会儿全吐出来。
“真是个吃不了苦的。”肖玚抬手捏了捏他肉感的脸,陆秉义现在己经完全不怕他,握紧他手里剑拍开肖玚手。
“就这点力气,”肖玚嗤笑一声,再轻轻捏了一下他。老李哄着陆秉义,最后将他带下去,顺便给工地上的人送饭。
“你这么做,陆廉会轻易上当?”肖玚跟着白玉晗回了屋,管烁接过他的话,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放心,我徒弟最是会唱戏的。”
管烁给了白玉晗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他当初可是被她和谢乔联手耍得团团转。白玉晗假装不知情,倒了一杯茶水连忙送到管烁手边。
“老师,忙这么久,您应该渴了。”肖玚有时候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便不再放在心上。
过了晌午,日头渐下,闷热的气浪快将人们吞没了,管事们见工人快受不住,干活也没上午利索,只能挥挥手叫他们先歇着。
老卫带着人坐在一棵大树下,烈日透过树隙扑来满面热气,“卫哥,我好饿,中午那饼忒难吃。”其中一个人靠在他旁边树下怨声载道。
“是啊,那东西哪是我们干重活的人吃,当时军中缺粮暂且不说,可现在粮水不缺,给咱吃稀饭干饼,侯爷是什么意思。”有人己有些忍不住,将纳凉的草帽狠狠扔在地上。
老卫看着逐渐暴躁的兄弟们,无奈叹气。“兄弟们,这确实是咱侯爷不对,可咱也体谅体谅他,资阳人生地不熟,侯爷也不好插手。”
“卫大哥”张枫拿着几个馒头,兴冲冲跑来他们这边,一路上,肖玚的人都看见另一边工地的人伙食多好,心里怨气沸腾到临界点。
“你是官府招的工?这伙食这么好啊?”张枫跑向这儿时,被人拦下,阴阳怪气地问。
张枫没啥心眼,憨厚回答:“对啊,陆郡守人可好了,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米饭馒头管够。”
老卫见张枫一来,有些高兴起身,不料头晕险些栽倒在地,被旁边人眼疾手快拉住。“你昨啦?卫哥”
“没事没事,我中午没吃饱,饿晕了。”老卫瞬间虚弱不己,半靠在树上。“好个陆廉,东西都被拣到他家里了。”终于有人爆发连日来的憋屈,点燃众人的怒火。
张枫搞不清当前状况,一脸茫然问了刚才那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骂我们郡守干嘛?”
那人首接抓住张枫衣领,看他也不顺眼,狠狠推了一把。张枫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他嚎啕几声大哭跑回来。
老卫一脸震惊看完他一系列动作,无声在心中给他鼓掌。他也不忘添点乱,“兄弟们,咱还是想想侯爷,出来混不容易。”
“对啊,咱侯爷何时受过这种气,大家不闹一闹,他陆廉把我们当软柿子捏。”有人在人群中趁机叫嚷,他们终于按捺不住。
跑到下游工地找雇工吵闹,正巧,张枫回去一顿添油加醋,两方正式斗起来,引得管事们下场拉架,都被肖玚的人摁在地上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