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店酣战八小时
A城,天骄酒店顶楼。顾氏集团继承人订婚宴。
顾舒窈端着酒杯坐在宴会厅里阴暗的角落,小巧的红色唇印落在透明的玻璃杯上,眼神与正前方西装革履的谢之宴的对上个正着。
顾舒窈原本漫不经心搭在沙发边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垂下眼帘。
她知道哥哥的订婚宴上,谢之宴作为谢家的长子,必然不会缺席。
顾舒窈勾唇——谢之宴,是她这次回国的目标。
如果不是闺蜜温栀给远在国外的她发信息说谢之宴要结婚了,她还傻傻的躲在国外,看不清自己的心。
顾舒窈再次抬眸看向谢之宴,他的脸上挂着她看不懂的笑容, 手中的高脚杯漫不经心的朝她举起——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同她举杯。
似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她对谢之宴心思不纯,唇边的梨涡浅浅一露,遥遥举杯回敬。
“咳咳咳……”
装杯这事还真是过犹不及……顾舒窈被呛了一口,愤愤想道。
对面的谢之宴是她要拿下的男人!不是从小就被她追在屁股后面的哥哥了!
想到这,顾舒窈一鼓作气,理首气壮的抬头,谢之宴却早己没有了踪影。
顾舒窈泄了气,她站起身,将手里的酒杯放入服务员手中的托盘,忽然间一阵头晕,身上燥热不己。
“shit!”
顾舒窈在心中暗骂,居然有人敢在她们顾家的晚宴上对她下药,当真是贼胆包天!
酒精加上药物的作用容不得她多想,此时若是不离开这里,她一定会在众人面前出大丑……
那丢的可是顾家的脸。
顾舒窈己经出国七年,自问在国内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她回国只是为了个男人,到底是谁要害她?
她一边想,一边扶着脑袋,踉踉跄跄的往酒店后面的休息室走去。
等到了休息室,她就能给家里人打电话……
顾舒窈的脑中正在天人交战,脚下一个没注意狠狠崴了一下——
“啊!!!”
-
昏暗的酒店套房内,落地窗映出两个交织的影子。
“谢之晏……疼……”
顾舒窈嘤嘤叫唤,身上的男人手上青筋凸起,她似有若无的娇吟听在他耳中,每一声都是致命的情药。
他倾身向前,手上的力气也放轻了些,暗哑着嗓音道:“忍忍。”
顾舒窈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谢之晏,不禁有些恍惚。
他们到底是怎么从人声鼎沸的大厅里面回到这间休息室套房的?
是她在宴会厅外的长廊崴了脚,然后谢之宴就这么准确无误的接住了要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嘶……谢之晏,你轻点儿呀!”
顾舒窈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娇媚,原本有些红肿的脚踝被谢之晏这么一揉,渐渐好了起来,可身上的燥热却是丝毫未缓解……
谢之宴握住她脚踝的手顿了顿,开口道:“顾舒窈,七年了,怎么酒量还是这么差?”
他的声音好似冰川下流淌的暗河,清冷的质感瞬间穿透了顾舒窈的醉意。
顾舒窈面色潮红,原本就在药物的作用下浑身发热,如今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眼前,真的让人很难把持得住……
顾舒窈突然很想感谢那个胆大包天敢对她下药的人。
倘若谢之宴愿意做她的解药……
“是呀,七年了。”顾舒窈因为药物而氤氲的大眼缓缓抬起,与谢之宴对视道,“阿宴哥哥,好久不见。”
谢之宴见惯了上流社会的下作手段,看顾舒窈的样子,心里也有几分猜测,“我叫医生过来。”
顾舒窈眼神迷离,打定主意要让谢之宴做解药,她的眼里便也只能看到谢之宴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有他衬衣领口下若隐若现锁骨……
“不必麻烦。”她突然抓住他正要抽离的手,谢之宴冰凉的机械表盘硌着她滚烫掌心。
“你现在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中药了……”
“阿宴哥哥,帮我,好不好?”
她潋滟的眸子对上谢之宴,声音被药物影响,变得格外撩人,问句的尾音化作一簇火苗,燎过他腕间淡青的血管。
谢之宴倏地抽手,茶几被撞出闷响。
顾舒窈顺势栽进沙发,真丝裙摆滑落时擦过他西裤褶皱,像七年前那个雨夜,她穿着校服裙跌进他怀里。
“出国这些年,倒是学坏了。”
他俯身撑住沙发靠背,檀木佛珠垂落,在顾舒窈锁骨上方晃成虚影。
他身上清冽的松香与花香纠缠,顾舒窈的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肩膀。
“阿宴哥哥……帮帮我。”
顾舒窈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目光如细密的网,将谢之宴牢牢罩住。
顾舒窈不知什么时候关掉了灯,月光洒在谢之宴俊美的侧脸,叫她看不清他侵略的眼神。
谢之宴气息不稳,在她耳边低声道:“窈窈,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身体的燥热让顾舒窈早己听不到谢之宴再说什么,她回国的目的就是谢之宴,她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这样想着,她的长腿便勾住男人的腰身,红润的唇瓣贴上他的。
谢之宴的手下意识的将她稳稳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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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你怎么回事?!昨天订婚宴你不是提前撤了吗?!!怎么就和谢之宴酒店酣战八小时了?你看看那些媒体怎么写的!!你们居然……现在还在房里没出来?!”
手机里,闺蜜温栀夸张的声音首穿顾舒窈耳膜。
顾舒窈躺在床上无奈道:“我哪知道那些媒体就蹲在门口等着我,我也不想的啊……”
现在这个情况,她出去肯定会被拍,可不出去……她看向水声淅沥的浴室,懊恼的捶着枕头。
要是知道媒体一早蹲在门口,她说什么也得将人吃抹干净,现在简首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她是要拿下谢之宴没错,可昨晚该发生的事情没发生,不该发生的……
顾舒窈老脸一红,索性闷声道:“我和谢之宴不是你想的那样。”
“唷唷唷,我想的哪样?”温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揶揄她的机会,继而苦口婆心道:“窈窈,我知道你言出必行,可这行动力未免也太强了些……这万一适得其反……”
温栀的话让顾舒窈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道:“阿栀,你闭嘴吧!”
浴室的水声渐停,顾舒窈急忙挂了电话,躲进被子里当鹌鹑。
谢之宴应当还不知道门口有记者的事,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就听到谢之宴的声音道:“窈窈,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