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身体处于本能,下意识地迅速提起桃木剑,横挡在身前。
“铛”的一声巨响,这一剑勉强挡住了相柳迅猛的一击,然而那股强大的余震却震得我整个手臂一阵发麻,双腿也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我心里很清楚,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相柳见我这般狼狈的模样,嘴角戏谑的勾起,语气轻挑地说道:“既然阿欢想玩,那为夫就奉陪到底。”
语毕,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继续朝我攻来。
我只能手忙脚乱地狼狈防守着他如疾风骤雨般的进攻。
我清晰地感受到,他游刃有余,仿佛这场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我,就如同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猎物,在他眼中根本不足为惧,他随时都能轻而易举地将我制服。
终于我不敌,肩上挨了他一掌,踉跄着撞在冰冷的洞壁上,桃木剑"当啷"坠地。
我抹去嘴角血迹,抬眼望向面前这个银发男子——对方依旧白衣胜雪,银发间缠绕着幽绿蛇纹发带。
此刻正噙着笑,把玩手中的玉簪,那是我别在头上的,奶奶之前送我的生日礼物,是篆刻着符文的防身法器,奶奶说它能保我平安。
"阿欢的符篆倒是有趣。"相柳指尖划过玉簪,符文瞬间黯淡无光,"可惜,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话音未落,数十条青蛇虚影从他袖中窜出,蛇信吞吐间带着刺骨寒意,朝我攻来。
我咬破舌尖,甩出掌心符纸:"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火焰燃起的刹那,蛇群却化作青烟消散。
寒意突然从后颈袭来。
我本能地旋身挥拳,却被对方轻巧扣住手腕。
相柳银发垂落肩头,在耳耳畔吐气如兰:"这招'游龙探爪',你师父没教过你如何破解?"
话音未落,他掌心泛起青光,我只觉经脉如坠冰窟,浑身法力瞬间凝滞。
我勉力撑起道心,咬破指尖画出血符,却见相柳屈指一弹,猩红符咒竟在半空化作灰烬。
剧痛从手腕传来,她被猛地甩向洞中的那张石床上,一阵晕眩感传来。
"还要挣扎?"相柳突然欺身而来,银发扫过我发烫的脸颊。
相柳音色低哑,欲念极重,吹拂在我耳畔的气息却像浸了寒霜。
“阿欢,该洞房了,我给过你机会逃走,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说出这句话时,他己经俯首吻了下来,双臂如铁搬禁锢着我。
我无力挣扎,被他粗暴地含住了双唇。
好冷……
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首到胸腔内的空气都被他掠夺殆尽,我才勉强挣脱开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用力地别开脸,面红耳赤,情绪激动地大声说道:“别碰我,我说过了,我有未婚夫,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这句话似乎是彻底激怒了他。
强烈的窒息感骤然袭来,我被他掐着脖颈,整个人提离床面。
我双脚脚尖徒劳地踢蹬着,双手用力地扳着他如铁钳般的手,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相柳银发垂落,遮住了那双泛着幽光的竖瞳,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未婚夫?谁?烛九阴吗?阿欢,在我面前,不要提别的男人,也不要尝试触碰我的底线。"
他的指尖逐渐收紧,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泛起黑雾,意识也逐渐模糊,这最后一丝清明里,我看到他颈间若隐若现的鳞片。
蛇?他和顾辞一样,本体也是蛇吗?
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几乎要昏过去的时候,突然,手腕上的血蛇顺着我的手臂迅速爬上他的手,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相柳吃痛,“嘶”的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我。
我整个人跌落在石床上,捂着脖颈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