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轻轻拉住我的手，那布满老茧却无比温暖的手，缓缓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轻声示意我安心。“欢儿，你就放宽心，只要奶奶还在这世上，就一定会护着你。哪怕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绝不让你再陷入一丝一毫的危险之中！”
“奶奶，欢儿明白。”听了奶奶的话，我很感动，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奶奶就是这般，即便我并非她血脉相承的亲孙女，她对我的疼爱却从未有过丝毫打折，始终如一地待我掏心掏肺地好。
“你们祖孙俩呀，就把心放进肚子里，这不是还有我在嘛？”玄陵道长目光温柔地看着奶奶，轻声说道。
我敏锐地察觉到，玄陵道长望向奶奶的眼神里，藏着别样的情愫，那绝非普通师兄对小师妹的那种疼爱，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温情。
然而奶奶神情坦荡，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
看来，奶奶和这位张玄陵之间，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一瞬间，我的心中悄然燃起了一丝八卦的小火苗。
“哎呀！不对啊欢丫头！本道这才留意到，你印堂发黑，周身竟缠绕着一股浓浓的死气啊！”张玄陵突然双目圆瞪，满脸惊讶地大声说道，“这死气，可不是活人身上该有的东西！”
“什么！”奶奶听闻，赶忙仔细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语气中满是担忧，“确实有死气，欢儿，你身上怎么会出现死气呢？”
死气？那是什么东西？为何我自己既看不见，也丝毫感受不到？
“我······”我虽对死气一无所知。
但方才张玄陵说过，死气是死人身上才会有的，而我，不久前确实经历过一次死亡。
我在心底迅速整理着思绪，思索着该如何向奶奶与玄陵道长解释我和顾辞之间发生的种种。
“奶奶，玄陵道长，其实我在河神祭祀那天，我就己经死了。如今之所以还能站在你们面前是因为······”
我将自己死后魂魄离体，如何遇见顾辞，以及顾辞如何将我复活的事情，简略而清晰地讲述给了二人听。
二人听后，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许久，奶奶眼中含泪，轻轻地摸着我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欢儿，奶奶竟不知，这些时竟然受了这么多苦。”
我回以奶奶一个安慰的笑容：“奶奶，欢儿不觉得苦。”
这话倒也并非虚言，在顾辞身边魂魄离体的那段日子，我过的着实不错，非但没吃苦，还时不时调皮捣蛋一番呢。
“欢丫头，你说的这位救命恩人，莫怕不是上古时期的妖神烛九阴！”张玄陵一脸震惊，喃喃自语道，“这烛九阴可是只存在于上古传说中的妖神，没想到居然真的存在于世。”
奶奶亦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脸上便浮现出担忧之色：“上古妖神，欢儿，你怎会与他······”
经过张玄陵一番详细的科普，我才真切地知晓顾辞究竟是怎样一种恐怖的存在。
烛九阴，又名烛龙神，乃是传说中威名赫赫的远古大神。
他生得人面蛇身，身形宛如一条熊熊燃烧的火龙。
其神力通天彻地，能够照亮九重泉壤的无尽阴暗，掌管着鬼域中的万千阴魂。
传说中，他甚至堪称创世神一般的存在。
然而，只因为他依旧保留着动物的形体，未能像其他声名远扬的天神那般被彻底神化。
没有人将他当做造物主来看，最后也只能退居一方河神了。
在世人眼中，唯有真正拥有人身的，方可被尊称为神仙。
而人首兽身的，终究还是被视作妖怪，故而最后也只能屈居一方河神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