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将那盘,仅仅记录了他首秀那惊心动魄的十几分钟表现的VHS录像带,用当时最快的联邦快递,寄往了华盛顿特区,大卫·法尔克的办公室。
在等待的日子里,林枫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他每天,都像一个苦行僧一样,在训练馆和公寓之间,两点一线。力量、投篮、体能……他,在用最疯狂的方式,来打磨这具,拥有着无限潜力的年轻身体。
他知道,那盘录像带,只是一个敲门砖。真正的尊重,和未来的财富,终究,还是要靠球场上,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来赢得。
与此同时,在数千公里之外的,华盛顿特区。大卫·法尔克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显得异常的紧张和焦灼。
“什么?耐克只愿意给出五年一百万美元的合同?他们疯了吗?这可是迈克尔·乔丹!”法尔克对着电话,愤怒地咆哮着,“告诉菲尔·奈特那个老家伙,没有二百五十万,外加个人签名鞋和销售分成,一切免谈!迈克尔,不是魔术师,也不是伯德!他,是独一无二的!”
法尔克,正在为他最重要的客户——迈克尔·乔丹,与耐克公司,进行着一场艰苦卓绝的,关于球鞋代言合同的谈判。
他,正试图,为乔丹,争取一份史无前例的,足以改变整个体育商业格局的超级合同。
在与耐克的代表,唇枪舌剑地,争吵了近一个小时后,法尔克,精疲力尽地,挂掉了电话。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中,瞥到了办公桌角落里,那个从克利夫兰寄来的,小小的快递包裹。
他想起了,那个在电话里,口气狂妄得,和乔丹有的一拼的东方小子。
“哼,一个落选秀,能有多了不起。”法尔克不屑地想。
但,百无聊赖之下,他还是,拆开了那个包裹。
一盘普通的VHS录像带,静静地躺在里面。
法尔克,抱着随便看一看,打发一下时间的心态,将那盘录像带,放进了办公室里的录像机。
电视屏幕上,画面亮起。是克利夫兰骑士队,对阵印第安纳步行者队的季前赛。画面粗糙,镜头也有些晃动。
法尔克,随意地靠在老板椅上,喝着咖啡,快速地,浏览着比赛。
上半场,波澜不惊。那个叫林枫的东方小子,甚至没有获得一秒钟的出场时间。
“果然,只是个吹牛的家伙。”法尔克撇了撇嘴,准备按下快进键。
但就在这时,屏幕上的画面,进入了第二节。那个身穿骑士队23号球衣的、身形清瘦的东方后卫,脱掉了训练服,走上了球场。
法尔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决定,再给这个小子,十分钟的时间。
比赛开始,法尔克看到,林枫在场上,被自己的队友所孤立,来回地折返跑,却连球都摸不到。
法尔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这很无聊。
但紧接着,场边的骑士队教练,对着场上,发出了一声怒吼。然后,那个畏畏缩缩的控卫,极不情愿地,将球,传给了林枫。
法尔克,下意识地,坐首了身体。
他看到,林枫,在接到球的瞬间,几乎没有任何的调整,就迎着飞扑过来的防守者,以一个极其标准、极其快速的姿势,将球,投了出去。
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高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弧线。
“唰!”
空心入网!
法尔克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进球。他看到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对投篮的自信,和对身体的掌控力。
紧接着的画面,更是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林枫,在用一个进球,打破了僵局后,开始了他一个人的表演。
他,在球场上,进行着永不停歇的、充满智慧的无球跑动。他总能,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他的每一次接球,都能,在零点几秒内,转化为一次致命的出手。
他,甚至,在吸引了包夹之后,用一个充满欺骗性的投篮假动作,晃起了两名防守球员,然后,一个丝滑的击地传球,助攻内线的队友,轻松得分。
法尔克,手里的咖啡杯,不知何时,己经放下。他的身体,前所未有地,向前倾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猛地站了起来!
他冲到录像机前,按下了倒带键。然后,又按下了播放键。
他又一次,完整地,看完了林枫那惊世骇俗的十分钟。
然后,他又按下了倒带,这一次,他选择了“慢放”。
他,逐帧地,分析着林枫的每一个动作。
他的跑位路线,为什么,总能恰到好处地,利用到队友的掩护?
他的接球动作,为什么,能和投篮动作,衔接得如此流畅、天衣无缝?
他那迎着防守的出手,为什么,弧线,能如此的稳定,仿佛,经过了计算机的精确计算?
这,己经不是技术了。
这,是一种,全新的,对篮球这项运动的理解!是一种,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篮球哲学!
法尔克,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他,立刻,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对着助理,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颤抖着的声音,嘶吼道:“给我订一张,最快飞往克利夫兰的机票!现在!立刻!马上!”
挂掉电话后,法尔克,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电视屏幕。
屏幕上,画面,正定格在,林枫投进压哨三分后,那张平静而又自信的东方脸庞上。
法尔克,看着那张脸,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兴奋和野心:
“迈克尔,是天空的君主。他,能用天赋,征服一切。”
“而这个孩子……他,可能是能改变,整个球场版图的,魔术师!”
“上帝啊……如果,我能把他们两个,都签下来……”
“我,究竟,要建立一个,怎样伟大的,商业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