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阻拦朕?”
沈峄看着雪琅那着急的样子,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周围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叶瓷音则是震惊地看着自己面前毛茸茸的一坨。
她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义无反顾挡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只老虎。
她听说,暴君对雪琅很纵容,但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了雪琅。
更何况,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想利用雪琅在给那两个女人教训。
暴君看出这一点,然后想要责罚她也正常。
不过,他也要找到证据才行。
叶瓷音的眼里闪过厉芒,她抬手揉了揉雪琅的屁股。
雪琅再次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就是这个感觉。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她轻声说道。
尽管如此,雪琅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挪开。
它明明己经退回沈峄的身后,但眼神还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叶瓷音。
沈峄差点就要被气笑了。
真是没出息的东西,他平日里是苛待它了吗,导致它只是被人挠了几下屁股,它就眼巴巴地被别人给勾走。
当年,他从深山里救了它,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它亲近他。
崔宴清等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沈峄紧绷的下颌角。
“冬凛,继续。”他再次下令。
他倒是想看看,面对铁证,叶瓷音又该如何应对。
在这里的人,基本都不是蠢人。
桃珠马上就能反应过来,难道是叶瓷音又动了什么手脚。
对了,她记得白虎在追她们的时候,欣贵人不知道为何突然朝她扑过来,导致她们两人都摔得特别重,她现在整个后背都是疼的。
难道叶瓷音是在这里动了手脚,让欣贵人摔倒?
如果真是这样,待找到证据,她就完了。
可很快,冬凛回到沈峄的身边。
“皇上。”
他还摇了摇头。
没找到?
沈峄脸色微变。
她那个动作看起来应是有暗器的。
冬凛还是摇头,的确是没有发现证据。
叶瓷音神色平静,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啼月镯当年能在暗器榜上赫赫有名,能耐定然是不一般。
用它射出去的银针,会随着人体的动作,慢慢被从伤口处挤出来。
最后,毫无痕迹。
距离她伤了萧宁欣己经过去好一会儿, 他们现在才想到要找那根银针,晚了。
这是什么都没找到的意思吗?桃珠高兴的脸色僵住。
沈峄也用晦涩不明的眼神盯着叶瓷音。
她比他一开始预料的,还要更有本事些。
得先处理高静芸的人,再慢慢和她算账。
“朕让芸贵妃照顾好雪琅,她就是这样照顾的?让毫无经验的人给雪琅喂食。她有没有将朕的话放在心里了。”
沈峄转身,居高临下地呵斥跪在那里的桃珠。
桃珠的身体抖了抖,她想开口解释,可沈峄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既然芸贵妃也不想管事,那朕就成全她。从今日开始,收回其凤印,由林妃代管。”
“是,皇上。”旁边的贺公公心领神会,赶紧应命。
桃珠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皇上,这不关芸贵妃的事,都是奴婢的主意,是奴婢照顾雪琅不周……”她赶紧磕头求情。
她只是帮芸贵妃来给叶瓷音一个小教训,现在人没教训成功,还害芸贵妃丢了凤印,芸贵妃定会狠狠处罚她的。
沈峄冷冷看着她:“朕还不至于糊涂,能下这样命令的只有她,你一个小小宫女何来的权力?”
“不过,你也提醒了朕,她也该罚。”
“来人,此宫女让雪狼受了惊吓,拖下去杖打三十,丢去浣衣局。”
很快,就有人来将陶竹给拖走。
啼月镯很是害怕:“果然是暴君啊,处置人的时候都不眨眼的。”
“那下一个,是不是就得到我们了。”
“至于欣贵人,她堂堂宫妃,却犹如泼妇一般到处撒野,也让雪琅受了惊吓,贬为答应。 其宫女每人杖打二十。”
玉竹刚才被甩到树干上,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听到这个命令之后,再次昏死过去了。
杖打二十,打完她们估计都得半死不活了。
最重要的是,欣贵人被贬为答应,若她醒来知道这件事,估计得疯,而她们也会沦为她泄愤的工具。
萧宁欣和她的人也被拖走了,很快这里就只剩下沈峄的人和叶瓷音。
那道犀利的目光又落在了叶瓷音的身上,似要将她给看穿。
“叶答应,你说朕该如何罚你为好?”他慢悠悠开口。
“嘿嘿,他这是给你选择的机会吗?那能不能选择不罚啊?”
“暴君人还怪好的嘞。”
啼月镯没有半点心机,它还傻傻笑了起来。
可下一瞬, 它听到沈峄冷冰冰道:“你胆敢利用雪琅来对付芸贵妃,可想好了后果?朕砍了你的脑袋可好?”
旁边的御林军己经做好准备,就等他一声令下,他们迅速处置叶瓷音。
“怎,怎么办?今天该不会真的要被暴君弄死了吧。”
“亏我刚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呢,没想到他确实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啊。”
“怎么办,怎么办?”
到了这个时候,啼月镯还是没能改变自己碎嘴子的毛病。
叶瓷音被吵得头疼。
“你告诉朕,是谁派你入宫,又是谁吩咐你这样做的,还有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雪琅暴躁的原因,你若是坦白,朕饶你个全尸。”
沈峄看着叶瓷音的眼神,犹如看待个死人一般。
叶瓷音的眼皮狠狠一跳,看来,她只能自救了。
再次抬头的时候,她的眼眸里蓄满了眼泪。
她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沈峄,落寞道:“皇上,没有人让臣妾这样做,臣妾是自愿入宫的。之所以知道白虎会痒,也是因为臣妾常路过这里,观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