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秦洛就己经站在药材铺子门口，手里攥着昨天夜里从医院“顺”出来的病历复印件。他眯着眼睛，把上面的价格一一核对，最后叹了口气。
“小爷现在可是自带医疗X光机的男人，结果连几味破药材都买不起……这不叫医者仁心，这叫现实主义。”
保温杯在腰间晃荡，玄天真气在经脉里缓缓流转，仿佛回应他的不满。秦洛摸了摸胸口的玄天玉，那东西自从昨晚之后就再没动静，像个乖巧的护身符。
“得搞点外快。”他一边嘟囔，一边掏出手机翻起二手交易软件，“听说古玩街那边水深，说不定能捡个漏？”
说干就干，秦洛换上一身干净点的连帽衫，揣上几个硬币和一把折叠剪刀，蹬上电动车就往城南赶。
一路上阳光刺眼，风呼啸着灌进帽兜，他忍不住哼起了歌：“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挤人的菜市场……”
古玩街比想象中热闹，摊位一个挨着一个，老铜器、旧瓷瓶、残卷线装书应有尽有。但真假难辨，一眼望去全是故事，没人知道哪个是真传家宝，哪个是义乌批发来的复刻品。
秦洛蹲在一个地摊前，盯着一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看。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戴着老花镜，正低头啃包子。
“老板，这个陶罐多少钱？”秦洛随手一指。
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吃包子：“三百。”
“三块吧？”秦洛笑嘻嘻地说。
老头眼皮都不抬：“你当我是卖泥巴呢？”
秦洛耸耸肩，不动声色地开启了透视模式。
视线一变，那些摆设瞬间变成了半透明的轮廓，内部结构清晰可见。他目光扫过一圈，忽然停在那个陶罐上——夹层里果然有东西！
“有点意思。”他心里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老板，您这陶罐年份不对吧？釉面太新了，底款也像是后来补的。”
老头终于抬起头，眼神有些闪躲：“年轻人懂点皮毛就敢质疑我的货？”
“我不是质疑，是实话实说。”秦洛咧嘴一笑，“您要是肯二百收，我就拿回去养乌龟。”
老头皱眉：“一百五。”
“成交！”秦洛痛快掏钱，接过陶罐时顺势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底部。果然，夹层缝隙被撬开了一点，露出一抹玉色。
他抱着陶罐离开摊位，走到街角才悄悄摸出那半块玉佩。
玉佩通体碧绿，中间有一道裂痕，和胸口的玄天玉几乎一模一样！
“卧槽，这不是同源的？”秦洛心头一震，刚想细看，玉佩突然发烫，一股热流顺着指尖窜上来。
他差点把玉佩甩出去，赶紧把它塞回口袋，心跳砰砰首跳。
“这玩意不会是定时炸弹吧？”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摊主，正鬼鬼祟祟地朝这边张望。
“完了，露馅了。”秦洛立刻转身，假装头晕，踉跄几步靠在墙边，“哎呀……太阳太大……我中暑了……”
摊主犹豫了一下，凑过来扶他：“小伙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眼前发黑……”秦洛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把口袋里的三枚硬币塞进陶罐底部。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摊主语气有点急。
“别别……我躺会就好……”秦洛一头栽在地上，闭眼装死。
摊主见状，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怀里的陶罐，嘀咕几句后，干脆把陶罐搁在路边，转身走了。
秦洛等了几秒，猛地睁开眼，抓起陶罐就跑。
“小爷这波演技封神了吧？专业对口，信手拈来！”
一口气跑到街尾，他才停下喘气。摊开掌心，那半块玉佩依旧温热，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原来这世间，隐藏着如此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一边琢磨，一边继续逛下去，打算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可以出手。
转过一个拐角，迎面撞上一个穿唐装的老头，手里拿着串佛珠，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子讨价还价。
“这幅画，最多三千。”
“五千，少一分不卖。”
秦洛一听声音，耳朵竖了起来。
这不是昨天医院那位护士长吗？
她居然也来古玩街淘货？
他悄悄靠过去，借着人群掩护观察那幅画。画纸泛黄，画工精致，但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画中人物的气息——隐隐有股阴寒之气，像是被什么东西附着过。
“有问题。”秦洛眯起眼睛，再次开启透视。
果然，在画面深处，藏着一道暗红色的符咒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禁制。
“这画……怕不是哪位高人留下的镇物？”他心头一紧，正准备提醒一下护士长，却被旁边一个摊主拦住了。
“小兄弟，看你眼神不错，要不要看看这个？”
秦洛抬头一看，是个卖铜镜的摊位，镜子锈迹斑斑，但镜面却异常清晰。
他刚靠近一步，胸口的玄天玉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
“这镜子……有猫腻。”
他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啊！！”
回头一看，护士长己经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而那幅画，不知何时己经卷成一团，像蛇一样扭动！
秦洛瞳孔一缩，手指己经按在保温杯上。
他低声呢喃，下一秒，手腕一抖，银针己握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