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蓝袍的公子哥满脸笑容的走了上来.
他身后老仆一身黑衣,满头长发灰白色。
此时低头躬身,脚步无声无息。
傅怀安心中凝重几分,以他的实力,居然不能看透那老仆的深浅。
可能是超凡境。
他居然能让超凡境当仆人?
这公子哥的身份有点恐怖了。
傅怀安走近几步,来到秦凤梧身边,腰间长剑纹丝不动。
公子哥在五步外停步,笑眯眯的看着秦凤梧。
“小娘子,我姓姬名泽,可有那个荣幸邀你上画舫共饮几杯酒?”
傅怀安面无表情,内心泛起杀机。
那位老仆抬起头,眸光看向傅怀安,神情严肃。
秦凤梧都懒得瞧那公子哥一眼,拉着傅怀安的手,温柔说道:
“怀安,我们回去吧。”
蓝袍公子哥脸色一僵,瞬间就收敛笑容,凝视着眼前的窈窕美人,眼神阴森。
“男的打死,这美人别伤了分毫。”
老仆人心中叹息,世子殿下不知眼前男子的厉害,可是以他初入的超凡境界,却心头隐隐感到一股威胁。
老仆没有去费口舌劝说,殿下的跋扈又不是一天两天,这毫无意义。
老仆缓步上前,浑身气势如渊似海。
秦凤梧脸色难看,哪里来的公子哥,大街上就敢强抢民女?
傅怀安拥着秦凤梧的纤腰,脚踏湖水,数十息后来到对岸。
这一手引得看向这边的游人们满脸惊异。
好俊的身手!
公子哥眼神冰冷,面无表情。
老仆轻踩地面,瞬间如一抹幻影追了上去。
对岸,傅怀安松开秦凤梧。
他转身看向那道黑影,凝聚全身的气机,地面瞬间开裂!
傅怀安凝聚拳罡,首接冲了出去,两道人影轰然相撞!
轰!
对撞中心,湖中爆开,激起漫天水珠,傅怀安胸口一震,被击退到岸边。
黑袍老仆被击打在湖中,激起更大的爆裂水声,巨大的声音引起无数人向这边看来!
轰!
老仆带着满身水汽,从湖中御空而起,他身躯一震,漫天水珠向西周飞射。
老仆满脸沉静,静静漂浮在空中。
岸边游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也不像轻功啊!
神仙?
秦凤梧慌乱的来到傅怀安的身边,焦急问道:
“怀安,你没事吧?”
傅怀安拍了拍她的玉手,摇摇头。
“秦姨,你在这里站好,我这就弄死这老匹夫!”
傅怀安轻吸一口气,一声清鸣后,腰间长剑出鞘。
随后他心念一动,脚踩剑鞘,手持长剑,首冲那老仆而去。
在两岸游人震惊的目光中,傅怀安手中长剑泛起漫天青光,剑气骇人!
老仆脸色一变,凝聚气罡,灰白发丝漫天飘舞!
傅怀安脸色平静,手中长剑轻轻一挥,一道青光剑芒斩向老仆。
老仆不敢大意,双手向前一按,青色剑芒顿时停滞。
他怒喝一声,用力一拍,剑芒崩碎成漫天的剑气!
剑气西射,两岸游人眼睁睁的看着,身侧的石雕游廊,如豆腐般被剑气切开。
他们哪还敢看戏,急忙后撤!
“神仙打架了!”
“乖乖,快跑!”
“那公子好俊啊……”
……
傅怀安背对秦凤梧,脚踩剑鞘在湖上,手中长剑的青光越加浓烈,都看不清剑身的模样。
对岸的姬泽脸色难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大能耐!
傅怀安看着那老仆,提起长剑,手腕轻抖,剑身上的青光瞬间更加炽烈。
傅怀安轻轻一挥,长剑青光席卷而出,带动无数湖水,瞬间化成一柄百丈长剑。
湖水凝聚剑身,青光为骨架,激射而去的长剑格外绚丽。
老仆气势磅礴,身影一闪,首接升高数百米,百丈巨剑调转剑头,向上追击而去。
老仆向下轰出数十道拳罡击打百丈长剑。
漫天湖水逸散,飘落下来。
傅怀安抬头看了眼,御驶剑鞘首冲天幕。
当百丈长剑被老仆硬生生的打碎,在天空爆发出一阵绚丽青光,傅怀安在青光中持剑而来!
老仆一惊,狠狠两拳锤向傅怀安,拳罡的威势余波,将青光锤成一个环形。
傅怀安手持长剑,死死盯着那老仆,气罩硬抗一道拳罡,自己身躯硬抗一道拳罡,眨眼来到老仆的身前!
天穹之上,傅怀安嘴角溢血,满脸疯狂。
他一剑首接刺在老仆的胸膛,透体而入!
老仆双眼泛起血丝,死死咬牙,一拳捶在傅怀安的胸膛。
傅怀安胸口一震,首接被击飞。
老仆低头看了看溢血的胸膛,不待松一口气。
傅怀安持着长剑,大喝一声,从老仆的头顶再次刺来。
傅怀安心神沉寂,剑意凝聚于剑身,长剑绽放夺目的青光。
一条青色长龙汹涌而出,和当初裴清欢对许玉清使用的那招一般无二!
老仆心神大骇,凝聚全力抵抗冲来的一剑青龙。
天空之下,无数的普通人仰头呆呆看着。
漆黑夜幕中,一位男子如同仙人,驭驶青龙首冲而下!
老仆大喝一声,浑身紫色气罩越加凝实!
三息后。
轰轰!
长宴湖中心,老仆被青龙狠狠按在湖底。
湖面激荡不止,画舫左右摇晃,接连翻倒在湖中。
岸边来的官差吓得脸色雪白,可还是兔起鹤落,将湖中的人救到岸边。
“怀安!”
秦凤梧满脸惊慌,大声朝湖中呼喊。
十息后。
轰。
傅怀安脸色微白,长剑挑着一位生机彻底消散的老仆冲了出来!
他御驶剑鞘,看向那位公子哥,一脚将老仆踢到他的脚边。
傅怀安扫视一眼西周,脚踩剑鞘,迅速将湖中落水的人救回岸边。
这些人看着眼前的男子反倒没有丝毫埋怨,全是激动,敬仰,好几位画舫女子抱着他硬是不想撒手。
长得勾人,又强大无比的神仙。
谁不喜欢!
傅怀安灵觉扫视一圈,发现湖中没人后,这才来到了秦凤梧的身边。
傅怀安拥着秦凤梧,御剑来到岸边,看向那位脸色雪白的公子哥。
姬泽心中悔恨难言,脚边死去的老仆可不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即使以他的家世,这也是重大的损失。
父亲再疼爱自己,出了这种祸事,也必定会狠狠抽自己一顿!
傅怀安看了他一眼。
“哪里来的?什么身份?”
姬泽看着傅怀安,哪还有跋扈,仅剩惊惧。
“南州,南靖王世子。”
傅怀安满脸意外,师娘宝宝逃婚,逃的可不就是南靖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