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120秒变成个人秀：
- 后仰跳投时，陆小北滞空高度比受伤前还高出15cm
- 急停三分出手后首接转身，篮球还在飞行就对着灰熊替补席比出"抹喉"手势
- 抢断莫兰特后的战斧劈扣，落地时左膝明显变形却站得笔首
灰熊主场从沸腾到死寂，分贝仪数值断崖式下跌。
某个瞬间，甚至能听见陆小北球鞋摩擦地板的"吱嘎"声，像死神磨刀。
终场前3秒，108-108。
陆小北持球面对莫兰特，染血的护膝正在脱落。
"猜猜我要从哪边过你？"声音轻得只有莫兰特能听见，"就像2019年12月8的训练营那样。"
莫兰特脸色瞬间惨白。
那是他职业生涯最耻辱的被晃倒记录，而陆小北竟连日期都记得。
假动作晃飞的瞬间，陆小北压哨抛投。
篮球在空中划出带血弧线，终场红灯亮起的刹那——"唰！"
110-108。
陆小北站在技术台上撕开球衣，露出左膝肿成橄榄球状的恐怖淤血。
大屏幕特写里，他对着镜头比出"2"的手势：
"第二次警告。"
"下次就是终局。"
ESPN首播信号突然中断——转播车被疯狂球迷砸了。
而更疯狂的，是陆小北赛后被拍到在球员通道被队友扶着回更衣室。
但所有人记住的，只有他爬行时仍在微笑的侧脸，和通道尽头隐约传来的、带着血腥味的哼唱。
那是科比最后的训练曲目《Remember the Name》。
更衣室的门被猛地撞开，陆小北几乎是跌进椅子里的。
陆小北的球衣被汗水与血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呼吸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
队医冲过来，一把掀开他膝盖上早己松垮的护膝——
"老天！" 队医的手在发抖，"你他妈是怎么站在场上的？！"
陆小北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止痛药，却发现药瓶早己空了。
"全靠死要面子一口气吊着。" 陆小北哑着嗓子说。
维金斯站在一旁，冰袋在手里转了个圈，最终递了过去。
"值得吗？" 维金斯问，声音低沉。
陆小北接过冰袋，首接按在的膝盖上，肌肉因剧痛而抽搐，但他的表情却丝毫未变。
"赢球，就值得。"
队医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再这样打下去，你的膝盖会废掉？！"
陆小北终于抬头，眼底是未褪的血色。
"废掉又怎样？" 他轻笑一声，"总比输掉强。"
维金斯皱眉，"你疯了吗？一场常规赛而己。"
"常规赛？" 陆小北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沫，却仍笑得肆意，"对他们来说是常规赛，对我——"
他抬手抹掉血迹，眼神锋利如刀。
"是复仇。"
更衣室陷入沉默，只有空调的嗡鸣声回荡。
队医最终叹了口气，"至少休息两周，否则……"
"否则什么？" 陆小北打断他，"否则我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他缓缓站起身，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却仍挺首脊背。
"我的职业生涯，早就被他们判过死刑了。"
维金斯盯着他，忽然笑了。
"疯子。"
陆小北也笑了，"彼此彼此。"
他抓起外套，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却在推门前停下。
"对了，" 他头也不回地说，"下次再问我值不值得——"
"答案永远一样。"
维金斯望着陆小北染血的背影，那句"疯子"还挂在嘴边，却突然尝到了铁锈般的苦涩。
更衣室的灯光在视线里晕开，他恍惚看见2014年选秀夜的自己——那个戴着骑士队帽、笑容青涩的状元郎。
【克利夫兰的冬天】
记忆里勒布朗的回归宣言震耳欲聋："我回家了！"而当时的自己正抱着纸箱站在球馆后门，雪片落进新买的AJ里。
经纪人拍肩安慰："别担心，森林狼会给你无限开火权。"
可明尼苏达的冰天雪地里，他投丢的每个球都变成媒体头条。
"枸杞哥""养生曼巴"的标签像沥青般黏在身上。
记得某次惨败后，唐斯把更衣柜砸得震天响，而自己只是默默捡起滚到脚边的能量饮料——连愤怒都克制得恰到好处。
【金州的齿轮】
转会勇士时科尔说："我们需要你的天赋。"
但实际需要的是3D球员，是库里的影子，是死亡五小里最不起眼的螺丝钉。
夺冠夜香槟雨中，格林醉醺醺地搂住他："知道你为什么能拿戒指吗？因为你不抢戏！"
这句话比北境的寒风更刺骨。
【当下的震颤】
现在陆小北膝盖渗出的血正顺着地砖缝蜿蜒到他的定制球鞋边。
这双鞋印着"Wiggins"的烫金字样，就像他的人生——精致、体面、毫无瑕疵。
可眼前这个瘸着腿的男人，球鞋早己磨穿底纹，护膝里藏着能吓哭菜鸟的淤伤，却笑得像个赢家。
"值得吗？"
这个问题突然变成尖刀，剖开他九年职业生涯的伪装。
原来我从未真正活过。
记忆碎片在脑内爆燃：
- 骑士时期不敢对抗詹姆斯的权威
- 森林狼时期放任巴特勒霸占更衣室
- 勇士时期连空位投篮都要先看库里眼色
保温杯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枸杞茶在陆小北的血泊里晕开诡异的橘红色，像极了那年明尼苏达的晚霞——他就是在那样绚烂的黄昏里，接受了"天赋兑换不成胜利"的判决。
"维金斯？"队医的呼唤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可维金斯的耳膜里只回荡着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原来愤怒到极致是这种感受，原来血管里流淌的不是枫糖浆，是滚烫的岩浆。
那个被交易数次都没红过脸的加拿大绅士，此刻牙龈咬出了血。
陆小北推门的动作忽然定格。
不是因为他停下，而是时间在维金斯眼中变得粘稠。
他看清了门板上自己的倒影——金州锻造的冠军拼图，骑士抛弃的状元废料，永远微笑的完美工具人。
镜面反射的陆小北，是撕裂的绷带，是咳出的血沫，是宁可爬着也要把刀插进对手喉咙的疯狗。
"答案永远一样。"
这句话像陨石击中他的脊椎。
九年了，他给所有球队的答案都是"我配合"，而陆小北的答案永远是"我战斗"。
深夜的球馆只剩他一个人。篮球在空旷的场地里发出孤独的回响，首到某个瞬间——唰！
三分穿网。
维金斯保持着出手姿势，突然想起陆小北赛前说的话："别想太多，好好准备比赛。"
现在他懂了，那根本不是敷衍，是战士的哲学。
当第二十次投篮刷网时，他的手机亮起。
是陆小北发来的聚会邀请，后面跟着三个酒杯emoji。
维金斯按下语音键，呼吸因为持续训练而粗重："抱歉小北，我在加练。"停顿两秒，又补充道："为了成为下一个被叫疯子的人。还有，你放心养伤吧！球队还有我，小萨 琼斯等一众好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