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的闷哼声,苏幼宁连忙放开了手,整个人心慌意乱得想要逃跑。
眼看着她要过去打开这艘密闭舱门,谢行知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给拉了回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她的腰两侧,将人抱上了金属台上坐好。
视线齐平的时候,谢行知微微皱起眉头:“跑什么,我只是在给你上药。”
“可是谢医生,我觉得我、我们的关系过于暧昧了些……”苏幼宁声音甜软而娇柔,说话时尾音微颤,似乎是极为不安:“我己经是有伴侣的人……”
“小雌性忘了,你这副身子,我早就看过了,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触碰的么?”
“可是这不对……”
这很不对劲……
“没有什么不对的,这是兽人的世界,雌性雄性之间凭借本能吸引,这是正常现象,忽略就好。”
“你难道是在质疑我身为医生的专业程度么?”
苏幼宁连忙摇头:“没、没有……”
难道真是这样?因为他们不是人类,他们是兽人,所以会本能吸引?
似乎是听山羊奶奶说过,她说这个世界因为动物基因的影响,男女关系很混乱,像看病这样需要近距离接触的事情,尽可能找雌性医生为好。
“说好了的,放松。”谢行知哄她道。
苏幼宁努力稳住自己心神,尽可能不让自己被眼前的诱惑所影响……
可就在谢行知的手指沾上药膏,轻轻涂抹在她光洁的手臂上时,她还是没忍住身体发颤。
谢行知生了一双很秀气的手,手指修长如竹,皮肤很白,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关节泛着淡淡的粉,看得人心痒痒。
这双手甚至比陆庭洲的手还要漂亮,她敢发誓,这要是发到网上,绝对有一堆人在评论区狂喊“手控福音”……
谢行知并未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仅仅只是用中指蘸上一团晶状体药膏,然后极为均匀地涂抹在她的肌肤之上。
金丝框眼镜镜片下的桃花眸神情专注,并未有很多多余的表情。
可偏偏,苏幼宁一会是注意他的手,一会又是注意他的脸,甚至在对方弯腰的时候,她甚至看到了他衣领下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和陆庭洲的健硕有力不同,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欲,极致的欲,言谈举止又极致的撩。
苏幼宁无法克制住自己所有想入非非的心思,身体和脑子变得好像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为了抵抗这种魅惑,她选择闭上了眼睛。
可黑暗更是让人放大了所有的触觉和嗅觉……
谢行知的存在感依然强烈到不可忽视。
等到手臂和脖颈的药都涂好了,苏幼宁整个人都烧红了。
在对方低下头来,准备掀她睡裙的时候,被她眼疾手快地摁住。
谢行知掀起眼皮,故作无辜地看向她:“又怎么了?”
苏幼宁说:“腿上的我自己来就好。”
谢行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未再有动作。
苏幼宁被男人这样审视的目光盯得发怵:“怎、怎么了?”
谢行知说:“这是陆长官的吩咐,你想让他知道小雌性这么不配合我么?”
“……”
一听到陆庭洲的名号,苏幼宁就想起了那张容色冷淡的脸。
陆庭洲对她是有些许纵容,但更多时候他都是说一不二的,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那既然是他的吩咐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毕竟她可是他的雌性伴侣,如果是他同意了的话,那么谢医生应该就是真的没有任何私心的,她这样想太多,会不会反而不太好……
一番纠结后,苏幼宁放弃了抵抗,裙摆被掀开至大腿之上,谢行知埋首其间为她悉心涂抹膏药。
他的指尖温热,药膏微凉,揉开涂抹之时,苏幼宁不禁发出极轻的声音,睁眼时,泪水己经蒙了眼睛。
而谢行知玉白的指尖是融化的药膏,看起来像是沾染了什么,泛着丝丝水的光泽……
涂药环节终于结束,苏幼宁松了好大一口气。
也是到了这时,她才发现不对劲的根本就不是谢行知,而是她自己……
是她对他产生了非分之想,产生了难以言说的亵渎之意。
可苏幼宁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现代所受的十八年教育无法解释自己此刻产生的情愫和欲念。
最后神经崩溃之下,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原身的缘故……
原身拥有动物的雌性基因,这两天又恰好初尝滋味。
而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位,无论放在哪个时空,哪个背景,都是亿万里挑一的人间绝色。
这么亲密地给她上药,她产生些反应很正常……
谢行知放下药膏盒子,首起身来,容色冷淡地欣赏着他精心雕琢的杰作——
女孩儿眼睫缀着晶莹的泪滴,双颊潮红蔓延至耳后,原本淡粉色的红唇被她咬至殷色,余下两个轻轻浅浅的牙印。
她甚至还出汗了,鬓角的发丝贴黏在脸上,浑然一副情难自控的模样。
见此,他一惯温柔和煦的眼底闪过些许阴鹜冷色,这可不是普通的药膏,这药膏里除了祛除痕迹的特效药,还有他狐族秘制的特殊香剂。
这种香剂能催发她对自己的一切欲望……
自然,她是陆长官的雌性伴侣。
那么,假以时日,她来求着他,他是从还是不从呢?
如果他最终的选择是他,陆庭洲又能奈他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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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知将苏幼宁送回去之后,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舱房,在解开几粒纽扣后迅速走进了浴室。
打开淋浴的开关,水哗啦啦地流涌下来。
一滴水珠打湿他精致纤长的睫毛,顺着脸颊流下,淌过块块分明的玉白腹肌,沿着人鱼线汇集于右手的虎口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滚动着喉结发出漫长的一声,结束这场来自头脑臆想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