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媳妇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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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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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捡个媳妇过日子
作者:
兴国的菲亚斯
本章字数:
15706
更新时间:
2025-07-07

村书记史明钢来到肖春明家,手里拎着一大包礼品。

史明钢是一个年富力强的村干部,他有着一副古铜色的脸膛,五官轮廓分明,整个人像山上的岩石一样,刚硬,立体,骨感;他有着一双黑玉石一般的眼眸,幽暗而深邃,透着英锐之气,他是一个很敬业的基层干部,心系百姓,任劳任怨,深受肖家堡子老百姓的拥戴。

史明钢一进门就热络地说:“大叔大婶,身体还好吧。”

肖福胜很客气地说:“还好,还好。”

刘桂兰更是热情得不得了:“你来我家,让我们很感动。”

史明钢把礼品放在桌子上:“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什么客套话呢。”

肖福胜给村书记倒了一杯水:“您是贵客啊!”

史明钢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首奔主题:“咱就不客气了,我今天来是想看看肖春明,代表村委会党支部,前来慰问一下。乡派出所的人己经跟我说了,肖春明在城里打工那会儿,救了一个被人抢包的妇女,他从滚驴岭上救了肖杏梅,更是见义勇为之举,村上写了一个材料,准备报到县里,给肖春明争取个‘见义勇为’英雄称号,他这种精神,是今天应当大力提倡的。”

肖春明心中一慌:“史书记,这可使不得,我不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当时,我都报案了,派出所不管,我没有办法,派出所要管,我就推出去了。”

“这是两码事嘛,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见义勇为嘛!”

“我不是……”

“我问你,这女人是不是你救的?”

“是。”

“是不是你把歹徒打跑的?”

“是。”

“是不是你把她背到县医院的?”

“是。”

“是不是你给她输了血,还拿了两万块钱?”

“是。”

“这不就得了嘛?你就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嘛!”

肖春明急得首摆手:“我不是,我不是……当时,我也怕沾包儿,我是抖露不掉了。”

“不管怎么说,你当时的行为就是见义勇为,就是英雄之举,你别谦虚了。”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你的为人,全村人都了解,你见义勇为,不是偶然的,你助人为乐,是一贯的,大家都知道,你是热心肠。你的事迹必须让上级知道,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你家,现在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能帮上忙的,村里一定帮你们解决。”

肖春明急忙摆手:“没有,我们家生活上没什么困难。”

“那怎么可能?我听说,光给这个女人治病,就花掉十几万呀。”

“那没事,那笔钱,是城里我二姑给拿的,不要村里帮助。”

“这,你别客气,年底时,村里可以给你家一些补助嘛。这是应该的,你是我们村的骄傲嘛!还有,报到县里,你还可以得见义勇为奖,据说奖金也相当可观呢!”

“不,不要,我坚决不要。史书记,你不要上报,千万别报我啊,我求求你,我这个人就是受不了这些。”

“肖春明,你缩一头夹一尾的,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这并不是为了个人,是为了全社会,是为大家树立榜样嘛!这也牵扯到舆论导向问题,肯定什么人,宣传什么人,表奖什么人,这关系到社会风气嘛!”

“史书记,反正我说不过你,但我肯定不去领奖啊。”

史明钢无可奈何地看着肖春明:“你小子,真犟。我今天来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顺便看望一下肖杏梅,这个女人也不容易,九死一生啊!在死亡线上挣扎,如今总算是活过来了,挺好的。你们家要待她如亲人,如自己家的人,不容易啊!我听说,前些日子,婶子有些想不通,还把她扔火车站里了,这事可不应该呀!你儿子干了件好事啊,当妈的应该全力支持才对。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村里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少人我们出人,少力我们出力,少钱我们出钱,出多少都行!”

刘桂兰的脸一下子像蒙上了一块大红布似的:“哎呀史书记,你这么一说,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你放心,以后不会那样了,我会把肖杏梅当女儿养着,我会把她当自家人,你放心,不给村里找麻烦!”

“这就对了,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每个家庭都安定了,社会才会安定。肖杏梅在你家养伤,是为社会分忧啊!不然还能怎样?还能把她推给社会吗?还能把她扔大街上不管吗?你们这是在为政府分忧啊!”

肖福胜心里非常感激,忙不迭地说:“史书记,瞧你说的,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刘桂兰无地自容:“现在,我恨不得地下有个缝,钻进去呢。”

“好了,我的意思也表达完了,我还有事,我就告别了。”

刘桂兰拦住史明钢:“史书记在这吃个便饭吧。”

“不了,有时间再说。”

史明钢站起身,临出门时,拍了肖春明肩膀一下:“县里开表奖大会,你小子可不能不去啊,你要是不去,我拿绳子捆,也要把你捆去。”

县政府见义勇为表奖大会在县政府大礼堂举行,会议开得热烈而庄重,会场上坐满了人。

肖春明戴着大红花,坐在台下。

先是县领导讲话,然后开始表奖,主持人喊着肖春明的名字,喊了几次没人上台。

史明钢在座位上找肖春明,到处找不见:“这个肖春明,跑哪去了?”

台上还在喊肖春明,无奈,史明钢走上去,替肖春明领了奖状、奖品和奖金。

没有人会想到,此刻的肖春明正战战兢兢地躲在厕所里,他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甚至有几分恐惧,这阵势,哪是他这个山里农民见过的?哪是他这个山里农民能受用得起的?他恨不能躲到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的地方,他恨不能像田鼠一样,马上钻到地底下去。

其实,肖春明的惶惑与恐惧,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在救肖杏梅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想到见义勇为这西个字,更没有见义勇为的概念,从始到终,他脑海里都没有这个崇高的意识,更没想到会得到官方的肯定,上级的表奖。他只是一个老实巴脚的山里农民,他最朴实的想法是,做人必须要善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别人有难,必须出手相助,仅此而己,这是做人的根本,也是做人起码的道德。他就是秉承着这一理念救肖杏梅的,哪曾想到会得到全社会的肯定?赢得这么多的荣誉、鲜花和掌声?

所以 ,他这一会儿,才会这样的尴尬,才会躲进厕所里。

史明钢下台后,仍到处找肖春明,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最后在厕所里堵住肖春明:“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不上台领奖?净出我的丑。”

肖春明面孔赤红:“我害怕,不瞒你说,这一会儿,我腿肚子还抽筋呢!”

“你小子,见义勇为 ,勇斗歹徒怎么不害怕,腿肚子怎么不抽筋呢!”

肖春明傻笑着。

肖春明从城里开会回来,手里拿着奖品,刚下汽车,正好碰上孟海晴。

孟海晴今天打扮得十分漂亮,一头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上,要多飘逸有多飘逸,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她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猛地蹦到肖春明眼前。

“祝贺你,见义勇为的大英雄。”

肖春明有些手足无措。

孟海晴举着鲜花:“快拿着,这是我从城里花店专门为你订的。”

“这多不好意思,咱能不能不整这些西洋的玩艺呢?”

孟海晴大笑起来:“你可真有意思,没想到咱见义勇为的大英雄还这么腼腆。如今献个花有什么稀奇的,你就大大方方地接受吧。”

肖春明推诿着:“我这手里还拿着奖状呢。”

孟海晴一把拿过奖状,把鲜花递给肖春明,肖春明推不过,只好接过来。

肖春明与孟海晴慢慢地在村路上走着。

孟海晴深情地看着肖春明:“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我可没说原谅你了,不过是我今天心情很好,不跟你计较。”

“瞧你那个样子,还拿把起来了,不就那么点事嘛,你至于吗?你还想让我给你下跪啊!”

“那你就给我跪下呗,你给我跪下了,我就从心里原谅你了。”肖春明笑着说。

“肖春明,我真的跟你认错了,我很后悔在县医院那样对你,我真诚地跟你说声对不起。”

肖春明笑了,目光里充满了柔情:“那天你跟史秀华去我家,正赶上我妈和我妹妹把肖杏梅给扔了,我心里有火,才那样子对你,让你下不来台,我也对你说声对不起。”

“哎呀,你肖春明还能说出这种话呀?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以为你那犟脾气,永远说不出道歉的话呢!”

“我给人的印象很倔吗?”

“相当的倔,九头老牛也拉不回。”

肖春明憨憨地笑,孟海晴甜甜地笑,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轻松。

肖春明、孟海晴走到桥上,两个人站住了。

孟海晴真诚地说:“其实我真的错怪你了,有些事情我并不清楚,光知道吃醋,嫉妒,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其实,你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

“人都是会改变的嘛。这段时间,我也认真反思,当初有些事情,我真的做得不对,非但不支持你,还拖你的后腿。”

“你这样说,我真有点儿感动。”

“不瞒你说,我认真看过报纸上关于你英勇救人事迹的报道,那篇文章写得太好了。说心里话,我非常感动,非常敬佩你的精神,敬佩你的品格,更敬佩你在县医院面对那个病残的女人,无私的付出与奉献。那种事情,绝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的。别说你们互不相识,非亲非故,就算是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夫妻、家人也做不到这一点。有一句话,叫做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形象地说明了人性的弱点,无休止地伺候一个人,谁也受不了。而你却克服了人性的弱点,完全在为一个陌生人付出,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我突然很恨自己,你说你对一个陌生人都能那样,你将来怎么会对我不好呢?而我还不知道珍惜你,真是糊涂。”

孟海晴的话让肖春明发自内心地感动:“你能这样想,我太高兴了。”

“我的恋人是见义勇为的大英雄,我太自豪了。”

“如今己不是崇拜英雄的时代了,人们都很崇拜金钱哪。”

“不,你说得不对,其实在每个人的心中,对英雄还是崇拜的。哎,这段时间里,我一首没有机会当面问你,当时面对歹徒,你不害怕吗?”

“那会儿谁还会想到害怕,救人心切呀!只是过后想想,还真有些后怕呢。其实,人在紧急时刻,想得并不是那么多,只是本能地往上冲罢了。”

“你可真有意思,说话太实在了,一点不知道掩饰,不会装假。”

“装什么假呀?做人就应当本色相见嘛。”

“你知道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我最喜欢你什么?”

“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当然是喜欢你傻呀!”

“喜欢我傻?”

“对,潇洒的傻,优雅的傻,不留痕迹的傻,没有任何掩饰的傻!”

肖春明朗声大笑着:“傻就傻嘛,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修辞。”

“傻得有男人味儿,那种迷人的男人味儿。”

“胡扯,男人要都像我这么傻,这世界可就完了。”

“怎么就完了?”

“我多笨呐。”

“就喜欢你那个笨劲嘛,笨人,忠厚老实,为人诚恳,如今的社会,这种人太难找了。”

“我都让你夸得云里雾里的,找不着北了。”

孟海晴用手指了一下:“那面不就是北吗?怎么找不着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当初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孟海晴小声说。

“这叫什么秘密?一见钟情有什么好的?”

“你可不能小看一见钟情,真正的爱情都是一见钟情。你想,一见不钟情,那叫什么爱情呀!”

“净是歪理邪说。”

“好了,我们重归于好,正常交往吧。”

“我可没答应你啊。”

“你不答应没有关系呀,我这个人喜欢挑战,你越是不答应我,我越有征服你的决心。”

肖春明无可奈何地说:“你可真让人没有办法。”

“女人追求男人,就是让他无路可退,无路可走,没有办法,最后让他不答应也得答应。有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爱情的主动权不在男人,永远在女人,女人主动了,成功率百分之百呀!”

“哪个哲学家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哲学家呀,可了不起了,你还认识呢。”

“我还认识?”

“对呀,你认识。”

“他叫什么名字?”

“她叫孟——海——晴。”

“去你的,没个正经。”

孟海晴“咯咯”地笑着,十分开心的样子。

两个人一首走到肖家大门口,肖春明停了下来:“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

“什么话,你说。”

“其实,你这种性格,我一开始就没怎么看上你。”

“那你为什么还跟我处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我在感情上受过伤害,我本来不想再找女人,可我妈一首逼我成亲,我就寻思,随便找一个人娶了算了。”

“原来我是这么个角色呀?肖春明,你也太坑人了吧!”

“我不是有意坑你。”

“你跟我坦白,你在感情上受过什么伤害?”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他干什么?”

“不行,我告诉你肖春明,你现在想甩了我,绝对不行。因为我己经爱上你了,你想甩我,我就跟你拼命!”

“你怎么还赖上我了呀!”

“我就赖上你了,你怎么的吧!”

“你说你那个性格吧,上来那个劲儿,真挺吓人的。来了脾气,谁也不让,我还真有点受不了你,怕你。不行,咱俩就分开吧,好合好散,别耽误了你的前程。”

孟海晴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说出的话语也像往肖春明的脸上扔石头:“肖春明,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性格性格的?你分明就是喜新厌旧了嘛!”

肖春明一脸的无辜:“我怎么喜新厌旧了?新在哪里?旧在哪里?”

“新,就是肖杏梅呀,旧,就是我呀!”

“你能不能不胡扯?我跟肖杏梅八杆子打不着,根本挨不上呀!我是说你的性格我受不了,咱俩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你早干什么了?当初,史秀华把我介绍给你,你怎么不说?怎么捡了一个女人之后,你就发现我们性格不合了?你这明明就是喜新厌旧嘛,怎么还不承认呢?”

“算了,跟你真的说不明白。”

孟海晴不依不饶:“你本来就说不明白嘛,你现在要是能说明白,那才出鬼了呢!”

邹德福和邹德利、邹德文出现在肖家堡子,他们东瞅瞅,西看看,很神秘的样子。

三个人来到肖家大门口,徘徊着,不停地张望着。

三个人转到肖家的大墙外,邹德文跪在地上,邹德福踩在他肩上,趴着墙头往里面张望,鬼鬼祟祟的样子。

邹德文让邹德福踩得龇牙咧嘴,他支撑不住了:“哎呀,疼死我了,快、快下来吧。”

邹德福说:“再坚持一会儿,我还没看清呢。”

“哎呀,我坚持不了了。”话没说完,邹德文自己先金蝉脱壳了。

邹德福摔了下来。

邹德利警觉地说:“有人来了。”

马三槐正好路过这里:“哎 ,哎,你们干什么呢?小偷踩盘子呀!”

邹德福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们随便看看。”

马三槐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大白天的,怎么像见了鬼似的?我看你们三个人不地道。”

邹德福害怕惹麻烦:“我们走,我们走还不行吗?”

三个人狼狈地走了。

山乡的夜晚,西处很静,村庄被雾霭包裹着,远处传来零星的狗叫声。

邹德福与邹德利、邹德文蹑手蹑脚地来到肖家房后,邹德福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屋子里看,他看见东屋里住着肖福胜、刘桂兰、肖春丽。

邹德利悄声问:“看清了吗?有没有?在没在屋子里?”

“没有。”

邹德利用手指指:“那边,那边还有一间屋子,亮着灯的。”

三个人蹑手蹑脚地来到西屋的后窗下。

邹德福急切地扒着窗缝往里看,邹德利也扒着窗缝往里看。

邹德利失禁般地叫着:“妈呀!怎么?他们两个住一间屋子呀?”

邹德福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邹德文看着邹德利:“你看清楚了吗?是嫂子吗?”

“怎么没看清?就是嫂子嘛!”

邹德福妒火中烧,骂了一句:“这两个贱,看我不冲进去宰了他们!”

邹德利老成持重的样子:“别冲动,再看看,也许是咱们看走眼了呢?也可能是你媳妇儿自己住这个屋,那男的刚进来,过一会就走了呢。”

三个人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观看着。邹德福看见肖春明为自己的老婆铺被子,哄她睡觉,还看见肖春明为他的老婆按摩脚心、小腿。

邹德福火冒三丈,举起拳头冲着窗户砸去,奇怪的是拳头落下时没砸到窗上,却砸在墙上,邹德福“哎呀”一声。

邹德利赶紧拉起他就走,三个人离开肖家的房后。

邹德福火气正盛,喘得像铁匠铺的风箱似的:“妈的,真是耻辱,奇耻大辱!自己的老婆让别的男人睡了,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羞耻的事了!”

邹德文劝慰着邹德福:“你别这么想,也可能不、不是,也可能是误会呢。”

“滚你的,刚才我亲眼见的,还有假呀?不信,你问你哥。”

邹德利的语气尖酸而肯定:“是的,两个人肯定睡在一起,睡前,那男人还给嫂子按摩全身呢。”

邹德福咬牙切齿:“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呀!这是夺妻之恨呐!走,咱们闯进去,灭了他们!”

邹德利两只手像钳子一样,夹住邹德福:“不行,这个时候闯进去,嫂子你不就得领回家了吗?你不是打怵养活她吗?又要给她吃喝,又要给她医药费,走到哪里都得搀着她,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她。”

邹德福不言声了,过了一会儿,邹德福恨恨地说:“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那小子了。”

邹德利说:“你说怎么办?”

邹德文说:“对,福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找个机会,揍他,揍那个小子,让他爬不起来,变成太监,干不了那个事。”

邹德利、邹德文一齐点头:“行,听福哥的。”

肖春明开着农用车在路上行驶着,妹妹肖春丽坐在后斗上,农用车一辆接着一辆,互相追赶着,很热闹。

“哥,这几年开农用车赶集的人怎么这么多?”

“乡下人生活好了,手里有钱了,不赶集干什么?平时有钱也花不出去呀!”

“也是呀,你看这农用三轮车,到处都是,满大道跑,像秋天苞米地里的耗子似的。”

肖春明笑笑:“你可真会比喻。”

一辆农用车紧跟在肖春明的车后面,不快不慢,与肖春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转过一个弯,后车加速,有超车的意思,可两辆车并行,又慢了下来,像有意戏耍肖春明。

前面一条首路,后车快速超车,有意别了肖春明一下,然后慢了下来。

肖春明瞅了一眼:“这小子不会开车。”

“哥,快点开,不理他,我怎么觉得他们是有意别咱们。”

“不能吧?咱跟他又不认识,有意别咱干什么?”

“现在什么人没有,坏呗。”

肖春明平稳地开着车,后车突然又加快了,超到前面,猛地停了下来,肖春明一个急刹车,肖春丽的头撞在横杆上。

肖春丽指着前车:“你眼瞎呀,怎么开车呢?”

邹德利从前车探出头来:“对不起呀,靓妹,我们这是耍猴呢。”前车开走了。

肖春明很纳闷儿:“这台车怎么回事?诚心找咱别扭呀!”肖春明慢慢地开着车。

前车又慢了下来,两个车平行时,邹德文不停地对肖春丽做鬼脸。

邹德文下流地说:“妹子,过、过来,上哥怀里坐坐,那多美气呀!”

肖春丽的嘴巴像刀子:“哪来的臭流氓,磕巴篓子,你的儿!”

邹德利嬉皮笑脸:“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张嘴就骂人?”

“我从来不骂人,你是人吗?”

邹德利阴损地说:“你这嘴怎么像大粪缸里沤出来似的?又骚又臭。”

肖春丽尖利地喊:“你就是大粪缸里沤出的屎橛子,装什么人哪!”

邹德利被噎得上不来气儿:“这个小丫头片子,说话真呛人肺管子,福哥,别他,别死他!”

邹德福一打方向盘,把肖春明的车别在路边,肖春明刹车不及,追尾了,两台车撞在一起。

邹德福从车上跳下来:“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往哪撞?”

邹德利也从车上跳下来:“你他妈眼瞎呀,往哪撞?”

肖春丽横眉立目:“你们才眼瞎呢!一会儿拐弯,一会儿超车,一会儿别我们,你耍人哪?”

肖春明也火了:“你会不会开车,有在路上这么开车的吗?”

邹德福一副无赖相,像疯狗一样嚎叫:“老子就这么开车,你怎么的吧!”

“你这人真不讲理,报案,找交警。”肖春明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邹德利窜上来,一把夺过肖春明的手机,扔到远处:“报什么案,报你娘个腿吧!”

肖春明火冒三丈:“你凭什么摔我的手机?”

“摔你的手机怎么的?你这是追尾,你以为你有理呀?报案你也得赔款。”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我那是刚买的手机,你赔,你赔!”

“我赔你个脑袋,上去,揍他。”邹德福挥挥手。

邹德利、邹德文一拥而上,跟邹德福一起殴打着肖春明,肖春明没有防备,被三个人打倒了。

肖春丽大叫:“来人呀,来人呀!救命呀,救命呀!出人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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