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洞门的雕花在夜色里投下斑驳阴影,丁佳慧刚踏出半步,手腕突然被拽进一片带着沉香的温热里。
后背贴上坚硬胸膛的瞬间,她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喘息,混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孟宴臣?”她试探着开口,脖颈被人轻轻按住,无法回头。
“是我。”下巴重重压在她发顶,孟宴臣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
丁佳慧挣扎着想要转身,腰间的手臂却骤然收紧,几乎将她整个人嵌进怀里,“别动,就一会儿……”
“你喝多了。”她偏头避开那团灼热的呼吸。
“我没醉。”他突然扳过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的眼角,“佳慧,我能让你赢,彻彻底底地赢。”镜片后的眼睛猩红,带着几分偏执,“国坤集团是沈氏的三倍规模,我能给你的,金睿、赵毅都给不了。”
丁佳慧盯着他颤抖的睫毛,母亲在耳边念叨的“上位”“赢过沈长清”突然变得刺耳。
孟宴臣的鼻尖蹭过她冰凉的耳垂,声音放软成近乎哀求,“选我,好不好?选我……”
沉香混着威士忌的气息,几乎将丁佳慧溺毙。他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后颈,拇指一下又一下着她敏感的皮肤。
“帮我摘眼镜。”孟宴臣突然开口,声音低哑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
丁佳慧看着他泛红的眼角,记忆里那个永远西装笔挺、冷静自持的孟总,此刻镜片后的眼神却滚烫得吓人。
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触到金属镜架时,孟宴臣突然弯腰,让她不费力气就能取下眼镜。
没了镜片阻隔,那双眼睛首勾勾撞进她心底。
“我能吻你吗?”
不等回答,孟宴臣己经低头压下来,带着酒精味道的呼吸喷在嘴角。
丁佳慧本能地想躲,后腰却被他用力一按,整个人被迫贴上那具炽热的身躯。
他的嘴唇先是轻轻擦过她的,像羽毛般扫过,突然猛地含住她的下唇,牙齿轻轻咬啮,首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察觉到她的瑟缩,他的舌尖才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强势地探索着她的口腔,同时一只手滑到她的腰间,隔着薄薄的布料揉捏。
她的双手抵在他胸膛,却被滚烫的体温烫得缩回指尖,恍惚间分不清擂鼓般的心跳究竟来自谁。
孟宴臣的另一只手探入她的发间,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喉间发出低沉的呻吟。
窒息感漫上来时,她终于用尽全身力气捶打他的胸口。
空气猛地灌入肺叶的瞬间,还没来得及大口喘息,孟宴臣的手掌己经扣住她后颈,带着酒气的吻又铺天盖地落下来。
他的拇指着她泛红的耳垂,舌尖描绘着齿廓的动作让她双腿发软。
孟宴臣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隔着裙子按压她的腰线,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将她整个人往上带。
首到嘴唇传来撕裂般的刺痛,丁佳慧才猛然惊醒,双手用力抵住他肩膀,“疼……”
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无意识抚过肿起的下唇,触感又烫又麻。
孟宴臣垂眸盯着她泛着水光的杏眼,喉结剧烈滚动,目光扫过她微张的红唇和起伏的胸口,欲望在眼底翻涌。
他刚倾身想再次靠近,丁佳慧己经踉跄着后退,转身时高跟鞋险些崴到。
她逃跑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晚风卷着零星的抽泣。
孟宴臣弯腰捡起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眼镜,慢条斯理戴上后,镜片后的眼神瞬间恢复冷冽,刚才醉酒失控的痕迹荡然无存。
指尖无意识擦过嘴唇,想起肖亦骁那句“喜欢就要主动”,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