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顶层会议室里,深褐色胡桃木长桌旁坐满了西装革履的理事。
沈长清踩着高跟鞋走到主位,黑色西装裙的剪裁利落贴合身形。
“各位,从今天起,我正式接任沈氏集团董事长一职。”
水晶吊灯的光流泻在她泛着冷光的腕表上,指节叩击桌面的声响清晰有力。
“接下来三个月,集团将启动产业结构重组,科技研发部预算提升40%。”她顿了顿,扫过台下交头接耳的董事,“有异议的,现在可以提。”
全场静默三秒,随即爆发出整齐的掌声。
坐在末位的白发老董事扶了扶眼镜,看着少女转身时在落地窗上投下的剪影——那个曾经躲在外公身后的小女孩,如今终于在商界露出了锋芒。
沈氏集团旋转门外,盛夏的阳光将地面烤得发烫。
林皓抱着向日葵气喘吁吁跑来,“长清,这是给你的庆功花!”
他话音未落,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丁佳慧的红色跑车急刹在台阶前,车门推开时带起一阵香风。
她拎着同样包装精美的向日葵下车,黑色墨镜滑到鼻尖,睨着林皓冷笑,“真巧,看来沈大小姐是不缺花了。”
沈长清唇角微扬,伸手首接抽走丁佳慧怀里的花,“我不缺花,但唯独缺你给的。”
丁佳慧转身拉开车门时不忘朝林皓挑眉,“沈董今晚档期我包了。”
后视镜里,林皓呆立在原地的身影越缩越小,而副驾驶上的沈长清正低头轻嗅花香,发丝垂落间露出的笑意,比向日葵还要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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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醺酒吧的VIP包厢里,霓虹灯管在天花板投下迷离的光。
丁佳慧勾着沈长清的脖子,酒气混着茉莉香薰扑面而来,“妹妹当上董事长,不得庆祝点刺激的?”
她打了个响指,磨砂玻璃门应声滑开,八个穿着各异的男模鱼贯而入,瞬间让包厢气温升高。
沈长清捏着香槟杯的手指一顿,冰块在杯壁上撞出脆响,“你……”
“你都跟金睿退婚了,肯定要享受美好啊!这几个可都是名校在读的男大,会弹吉他的、懂金融的、连马术冠军都有——”她拽过离得最近的男生,“姐特意挑的,保证合你胃口。”
男模们立刻围拢过来,穿白衬衫的男生把吉他背带往下一拉,露出流畅的锁骨线条,“姐姐,我会弹《月光》。”
旁边穿皮夹克的男生递过酒杯,“我学过调酒,要不要尝尝‘烈焰红唇’?”
沈长清往后靠在丝绒沙发上,指尖着杯口金边。
“挑两个陪你解闷嘛,反正……”丁佳慧故意拖长尾音,看着沈长清耳尖泛红的模样笑出声,“你现在可是单身钻石王老五……”
包厢门被猛地推开时,震得水晶灯链哗啦作响。
丁佳慧迷迷糊糊抬头,只看见一道黑影裹挟着冷冽的沉香逼近,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扛了起来。
高跟鞋磕在男人西装裤上,她挣扎着捶打对方后背,“你有病啊!放我下来——”
沈长清下意识往沙发里缩,却在看清来人时松了口气,“孟总,姐姐喝多了……你照顾好她……”
孟宴臣没回头,只空着的那只手捞起丁佳慧散在沙发上的包。
“肖亦骁!”沈长清突然叫住靠在门框上的男人,“这酒吧你又参股了?”
肖亦骁吹了声口哨,“不然你以为宴臣怎么会来得这么快?玩得开心啊沈董,”冲她眨眨眼,“下次想包场提前说,给你打骨折。”
包厢门重新合上的瞬间,沈长清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丁佳慧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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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推开门时,玄关感应灯应声亮起。
他一手稳稳托着丁佳慧蜷曲的膝弯,另一手拎着那双硌人的细高跟,真皮包带松垮地挂在脖颈间,随着步伐轻轻晃荡。
丁佳慧埋在他肩窝的发丝蹭过他喉结,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布料,在锁骨处洇开一小片湿意。
孟宴臣跨过门槛时,手里的高跟鞋“啪嗒”掉在波斯地毯上,又屈肘将包甩在沙发上。
他抱着丁佳慧走进卧室,膝盖轻顶开床头柜抽屉,抽出湿纸巾时,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脸颊。
将人安顿在丝绒床榻上,丁佳慧蜷成虾米状的手指还揪着他西装下摆。
孟宴臣单膝跪坐在床边,湿纸巾滑过她掌心的酒渍,听见怀里的人突然呢喃,“孟宴臣……你喜欢我吗?”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迷蒙的杏眼。
“喜欢。”回答脱口而出时,指尖的湿纸巾恰好擦过她腕间的脉搏,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
“有多喜欢?”丁佳慧的鼻尖蹭过他衬衫纽扣,酒气混着茉莉香缠住他呼吸。
孟宴臣丢开用完的纸巾,空出的手轻轻按在她后颈,迫使她抬头看自己。
吊灯的光落进他眼底,把认真的神色照得透亮,“比喜欢所有事、所有人,都要多。”
湿纸巾擦过她指缝时,丁佳慧突然笑出声,带着醉意的尾音像羽毛搔过心尖。
孟宴臣低头吻去她嘴角的酒渍,尝到残留的甜味——原来醉鬼问喜欢时,眼睛会亮得像落满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