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元皇后传之惊鸿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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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向胤禛揭开宜修苦肉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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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纯元皇后传之惊鸿误
作者:
水井头的油条
本章字数:
7274
更新时间:
2025-07-06

春天的雨丝如愁绪般绵密,打在棠梨院的芭蕉叶上发出沙沙声响。宜修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听着苏培盛尖细的嗓音穿透雨幕——"柔则小主求见王爷,说有关于侧福晋小产的要紧事",手中正在把玩的东珠凤钗"啪嗒"掉在锦被上,珍珠滚落在暗纹里,像一滴未干的泪。

"她还敢来?"刘嬷嬷刚要上前拾钗,被宜修一个眼神制止。她抚着小腹,指尖划过锦被上绣着的并蒂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爷这几日为了我茶饭不思,她倒挑这个时候来争宠。"

雨幕中,我踩着积水穿过抄手游廊,鞋尖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裙角。素心撑着油纸伞跟在身后,伞骨上凝结的水珠滴在她发间,冻得她鼻尖通红。"主子,您真要把绸子给王爷看?"她低声问,手紧紧攥着袖中那半片杏黄绸子。

"不然呢?"我望着远处书房的飞檐,铜铃在雨中轻轻摇晃,"难道要看着宜修用一碗假牵机引,换走我所有的情分?"

书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胤禛站在门口,玄色常服外披了件雨绸披风,发间还沾着细密的雨珠。他看着我湿透的裙角,眉头微蹙,却没像往常那样伸手搀扶,只侧身让我进去:"外面雨大,有什么话进来说。"

室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他眼底的寒意。我跪在青砖上,膝盖触到冰凉的地面,却比不过他目光的冷冽。"王爷,"我从素心手中接过绸子,高举过头顶,"这是从宜修院后柏树下挖到的,上面有她的私印。"

胤禛接过绸子,指腹碾过褪色的杏黄布料,绣着"宜"字的边缘己被雨水泡得发毛。他盯着那字看了许久,突然将绸子掷在桌上,墨砚里的残墨溅在布料上,像极了那日他衣襟上的暗红。

"你倒是有心。"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敲击着扶手,紫檀木发出沉闷的声响,"宜修有孕,本王那日见她痛得死去活来,太医又说药渣在你送的茶里,叫本王如何不信?"

"所以王爷就信了刘嬷嬷的一面之词,信了太医那句'遇杏仁则毒发'?"我抬头看他,见他太阳穴突突跳动,知道这几日他并非全无疑虑,"王爷可还记得,宜修有孕初期,是谁夜夜守在她床边喂安胎药?是谁在她孕吐厉害时,亲自去御膳房求酸梅?"

雨声突然变大,敲得窗棂嗡嗡作响。胤禛猛地起身,踢开脚边的绣墩,那是上月我亲手绣了送他的,上面还留着未拆完的线头。"够了!"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你当本王不知道宜修的性子?..."

我打断他,说道:"王爷可曾想过,为何太医早不说晚不说,偏在我送茶后说出牵机引?为何刘嬷嬷埋药渣时,偏要选在柏树下?"

胤禛背对着我,望着窗外雨幕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他指尖叩击着窗棂,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心上。自天坛雪夜并肩以来,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个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雍亲王,那个在王府中运筹帷幄的夫君,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如何面对被伤害的人。

"柔则,"他转过身时,眼底红血丝密布,"本王...本王那日是被气昏了头。"他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打开来是一支累丝金凤钗,凤凰嘴里衔着的东珠比宜修那支更大更圆,"这是江南新进贡的,本王...本王补偿你。"

我看着那支金凤钗,想起初入府时他送我的翡翠镯,那时他说"这水头像极了你的眼睛"。如今镯子还在腕上,他的眼神却变了。"王爷以为,一支凤钗就能抹平猜忌?"我推回锦盒,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手背,"当日在偏院,王爷掐着我的下巴说'你早就嫌宜修碍眼'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胤禛的手猛地缩回,锦盒"啪"地合上,震得东珠在盒底弹跳。他看着我腕间的翡翠镯,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有千言万语堵在那里,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是本王对不住你。"

"王爷没有对不住妾身,"我垂下眼帘,看烛光在青砖上投下的影子,"王爷只是信了该信的人,做了该做的事。"我顿了顿,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只是从今往后,我怕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安心待在王爷身边了。"

这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胤禛紧绷的神经。他向前一步,似乎想抓住我,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手尴尬地悬在那里。"柔则,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本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这在向来威严的胤禛身上,是从未有过的。

"妾身不敢谈原谅。"我福了福身,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只是西院的梅花开了,臣妾想回去侍弄花草,就不打扰王爷处理政务了。"

我转身时,听见身后锦盒落地的声响。素心赶紧上前拾起,却被我用眼色制止。雨还在下,我踩着积水走出书房,每一步都像踩在碎冰上。宜修算准了胤禛的多疑,算准了他会偏袒"受害者",却没算到他对我并非全无情意,更没算到我会用拒绝补偿的方式,在他心中种下更深的愧疚。

棠梨院的暖阁里,宜修将手中的酸梅狠狠砸在桌上,梅子汁溅在刚送来的燕窝粥里,像点点血渍。"你说什么?王爷把金凤钗收回去了?"她抓住报信丫鬟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

"是...是柔则小主没要..."丫鬟疼得眼泪首流,"还说...说要回西院侍弄花草..."

"侍弄花草?"宜修冷笑一声,推开丫鬟,走到窗边掀起帘子。雨幕中,我和素心的身影正穿过月洞门,素心撑着的油纸伞偏向我这边,自己半边身子都淋在雨里。这一幕刺痛了宜修的眼,她想起昨日胤禛来看她时,虽温言软语,眼底却总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虑,如今才明白,那忧虑是为了谁。

"刘嬷嬷,"宜修转过身,指尖捏碎了桌上的酸梅,"柔则那贱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用了苦肉计?"

刘嬷嬷端着安胎药进来,闻言手一抖,药汁洒在托盘上。"主子息怒,"她赶紧跪下,"柔则小主再聪明,也想不到您会拿自己的胎儿..."

"想不到?"宜修踢翻药碗,瓷片溅到刘嬷嬷脸上,"她能从步摇里找出我的绢子,就能从柏树下挖出药渣!"她抚着小腹,那里己不像前日那样疼痛,"本以为这招苦肉计,能换她永无翻身之日,谁知王爷竟还有情!"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西院的梅枝上。我站在窗前,看素心将那半片杏黄绸子小心翼翼地收进紫檀匣,匣底垫着的正是宜修送的东阿阿胶匣底绸子,如今看来,那菱形压痕像极了一张嘲讽的脸。

"主子,王爷把金凤钗留在书房了,"素心将匣子锁好,"苏培盛说...说王爷整日对着钗子发呆。"

"由他去。"我拿起绣绷,上面的寒梅己绣完最后一片花瓣,"宜修那边可有动静?"

"棠梨院的丫鬟说,宜修侧福晋把燕窝粥都砸了,还罚刘嬷嬷在雨里跪了半个时辰。"素心说着,忍不住露出笑意,"这下宜修侧福晋该知道,主子您不是好惹的了。"

我没应声,指尖划过绣绷上的梅枝,想起方才在书房,胤禛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并非真的糊涂,只是在宜修的"柔弱"与我的"智谋"之间,选择了暂时相信前者。如今证据确凿,他的后悔是真的,想要补偿也是真的,但我不能轻易接受。

在这深宅之中,男人的愧疚有时比情意更有用。我要让胤禛记住这次的亏欠,让他明白,乌拉那拉·柔则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至于宜修,她既然敢用胎儿做饵,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

黄昏时分,雨过天晴,西院的梅枝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我正在给绿梅修剪枝条,素心突然跑来,手里拿着一支金簪子:"主子,这是王爷让苏培盛送来的,说是...说是给您压惊。"

我接过金簪,簪头是朵缧丝梅花,花瓣上嵌着细小的碎钻,在夕阳下闪着微光。"告诉苏培盛,"我将金簪放在石桌上,看着它在暮色中渐渐失去光泽,"就说我心领了,只是近来手笨,怕是簪不好这梅花了。"

素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应了声"是"。她走后,我拿起金簪,对着青鸾镜比划。镜中的人面色平静,唯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胤禛的补偿越来越频繁,从金簪到珠串,再到昨日送来的整匹云锦,但我都一一婉拒了。

我知道,我的拒绝像一根刺,扎在胤禛心头,让他越发觉得亏欠。而这根刺,终将在某个合适的时机,成为我扳回局面的关键。

棠梨院的宜修得知金簪也被退回,气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她这是欲擒故纵!"她抓着刘嬷嬷的头发,将她的头往桌上撞,"以为装清高就能夺回王爷的心?做梦!"

刘嬷嬷满脸是血,却仍强撑着劝道:"主子息怒,柔则小主再得宠,也没了王爷的信任。倒是您...您得赶紧想办法,让王爷彻底厌弃她。"

宜修松开手,看着镜中自己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笑了起来:"厌弃?我有的是办法。"她走到妆台前,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来是几粒黑乎乎的药丸,"牵机引不管用,那就换别的药...这次,定要让她万劫不复!"

窗外,一轮弯月升上中天,清辉洒在西院的梅枝上。我放下手中的《女诫》,走到窗前,看着月光下自己的影子。宜修的急躁我早己料到,她越是急于扳倒我,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素心,"我转过身,声音平静,"去把王爷送的那些东西都收好了,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

素心愣住:"主子,您不是不要吗?"

"我是不要,但不代表它们没用。"我拿起桌上的金簪,簪头的梅花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宜修既然等不及要出下一招,我们也该好好准备了。"

月色如水,映着青鸾镜里我平静的脸。胤禛的悔意是我的筹码,宜修的急躁是她的死穴。这场以人心为棋盘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而我,有的是耐心,陪他们慢慢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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