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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雅危机,班长优雅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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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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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狼止野心
本章字数:
6094
更新时间:
2025-07-06

与此同时,忠勇伯府西侧一个偏僻破旧的小院里。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院子里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眼神不善地盯着中间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纤细身影——苏小雅,或者说,现在顶着商贾庶女苏妙娘身份的苏小雅。

她面前的地上,摊着一堆“罪证”: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罐,里面是半凝固的、泛着黄白色油光的膏状物(未成形的肥皂);旁边散落着草木灰、几块凝固的猪油、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干枯草叶(苏小雅用来尝试调香的)。

一个穿着绛紫色绸缎衣裙、头戴金钗、面容刻薄的中年妇人——三夫人,苏小雅的嫡母,正指着那堆东西,唾沫横飞地向端坐在上首主位、面色沉凝的侯夫人(林薇的嫡母)哭诉:

“大嫂!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您看看!您看看这腌臜东西!”三夫人声音尖利,带着哭腔(假的),“我就说这阵子府里总是不太平!先是库房失窃,再是老夫人夜里惊梦!原来根子出在这小贱人身上!她竟敢躲在这阴沟角落里,行这等下作污秽的巫蛊邪术!这罐子里熬的,定是害人的毒油!这草木灰,定是咒人的媒介!还有这些邪草!证据确凿啊大嫂!”

她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扇在苏小雅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刺耳。

苏小雅被打得头一偏,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火辣辣地疼。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但她死死咬着下唇,没让自己哭出声。她不能哭!哭了就更显得心虚了!她只是在做实验!在做肥皂!不是什么巫蛊!

“我没有…我没有行巫蛊…”苏小雅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她指着那陶罐,“那是…那是胰子!是清洁用的!用猪油和碱…和草木灰水做的!可以去污!”

“清洁?去污?”三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刻薄的脸上满是讥讽,“用这等污秽之物去污?你当夫人和我是三岁孩童不成?还碱水?我看你是被邪祟迷了心窍!满口胡言乱语!”她转向侯夫人,语气悲愤,“大嫂!您听听!这贱婢死到临头还在狡辩!这等邪术,留不得啊!必须严惩!以正家法!否则祸及满门啊!”

侯夫人眉头紧锁,看着地上那堆“罪证”和跪在那里、脸颊红肿、眼神却带着一股执拗的苏小雅(苏妙娘),又看了看哭天抢地的三夫人,一时也有些犹疑。巫蛊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庶女平日里怯懦胆小,怎么突然捣鼓起这些脏东西?

苏小雅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知道,在这个迷信至上的时代,自己百口莫辩。她想起班长在频道里教她的“先顺着嫡母”,可是…难道要她承认这莫须有的巫蛊罪名?那不死也要脱层皮!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想家,想明亮的教室,想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学实验室,想温柔的化学老师…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一个清冷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母亲,三婶,何事如此喧哗?”

林薇(顾清澜)在管事嬷嬷的引领下,仪态端方地走了进来。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却己经恢复了惯有的冷静(至少表面上是)。她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脸颊红肿、泪流满面的苏小雅,心头一紧。

“清澜来得正好。”侯夫人看到嫡女,脸色稍霁,“你三婶在你西妹妹院里发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疑是巫蛊。你素来明理,也来瞧瞧。”

林薇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摊“罪证”,在看到那罐子里的半凝固油脂和旁边的草木灰时,眼睛猛地一亮!肥皂!苏小小竟然真的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把肥皂搞出来了?!化学课代表牛逼啊!

但此刻显然不是点赞的时候。她压下心中的惊喜,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嫌恶(对着三夫人):“巫蛊?三婶此言可有确凿证据?仅凭这些油脂灰土便断定是巫蛊,未免有些…捕风捉影了吧?”

三夫人一听,立刻尖声道:“清澜侄女!你是侯府嫡长女,怎可替这等行邪术的贱婢说话?这罐中之物污秽不堪,气味怪异,不是邪术是什么?难道还是什么仙丹妙药不成?!”

林薇没有理会三夫人的叫嚣,她走到那陶罐前,蹲下身,用帕子掩着鼻子(做做样子),仔细看了看,甚至还用指尖(隔着帕子)沾了一点未凝固的膏体捻了捻。油腻,滑腻,带着一股碱味和猪油味。

她心中大定,站起身,面向侯夫人,朗声道:“母亲容禀。女儿虽不敢说博闻强识,但曾在某本海外奇谈的杂书中,见过类似之物的记载。”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苏小雅也忘记了哭泣,泪眼朦胧、充满希冀地看着她。

“书中言道,在那极西之地,有番邦异人,擅制一种名为‘香胰’或‘洁肤皂’之物。”林薇(顾清澜)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其主料便是动物油脂与草木灰水。经过熬煮冷凝,可得一种膏块,用以洁面净手,去污能力远胜寻常皂角,且能留下淡淡清香。书中甚至言其有嫩肤养颜之效,为彼国贵妇所追捧。”

“什么?洁肤皂?”侯夫人和三夫人都愣住了。

“一派胡言!”三夫人率先反应过来,尖声反驳,“什么番邦异人!什么洁肤皂!定是你为了包庇这贱婢胡编乱造!”

“三婶慎言!”林薇(顾清澜)脸色一沉,属于侯府嫡长女的威仪瞬间释放出来,竟让三夫人气势一窒。“女儿身为侯府嫡女,岂会信口雌黄,包庇一个行巫蛊的庶妹?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她目光扫向旁边一个端着铜盆、准备伺候主子们净手的丫鬟:“春兰,去打一盆清水来。再取一件沾了油污的旧衣。”

丫鬟连忙照办。很快,一盆清水和一件明显沾着油渍的旧衣摆在了院中石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林薇。

林薇(顾清澜)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根干净的竹片,从那粗陶罐里刮下一小团粘稠的、黄白色的膏状物。那膏体在月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气味并不好闻。三夫人脸上露出了嫌恶和幸灾乐祸的表情。

林薇却面不改色,她将那团膏体在沾了油污的旧衣上涂抹开,然后拿起旧衣,在清水中揉搓起来。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她的揉搓,清水迅速变得浑浊,泛起油腻的泡沫。而那旧衣上顽固的油污,竟肉眼可见地迅速溶解、剥离!不过片刻功夫,当她将旧衣从水中拎起时,那块原本油污的地方,竟然变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布料本身的颜色!虽然肥皂本身也留下了一点痕迹,但去污效果之强,远超这个时代所有人认知中的任何清洁方式!

“哇——!”院子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声!

仆妇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件旧衣。侯夫人也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震惊。三夫人脸上的得意和刻薄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林薇(顾清澜)将洗净的衣角展示给众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为苏小雅):“母亲请看,三婶请看。这便是那番邦‘洁肤皂’的去污之效!西妹妹心思灵巧,竟能从杂书中窥得此法,私下尝试,虽过程简陋,器物粗鄙,但这份巧思,这份为求洁净之心,岂能与那害人的巫蛊邪术相提并论?依女儿看,非但不应责罚,反倒该…嘉许其用心才是!”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将“巫蛊”的指控彻底击碎!

苏小雅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月光下如同神祇般为她辩驳的班长,看着嫡母和众人震惊的表情,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是绝处逢生的狂喜和深深的感激!

班长!是班长救了她!

班级频道里,瞬间被苏小雅的“班长万岁!!!”和林薇的“淡定,基本操作。”刷屏,中间夹杂着赵刚从牢里发来的“班长牛逼!化学课代表牛逼!”以及陈墨一句略显疲惫的“处理得漂亮。我这边…社死了,晚点说。”

一场由“自制肥皂”引发的危机,在班长林薇(顾清澜)的机智和化学知识的“降维打击”下,戏剧性地逆转为一场小小的“技术革命”。

而侯夫人看着那件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旧衣,再看向地上那罐“污秽之物”时,眼神己彻底不同,充满了惊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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