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刚走出实验室，手机己经贴在耳边。“金竹轩吗？订二十份豪华套餐，对，要招牌鸡腿饭。”
挂断电话的瞬间，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嬉闹声。
孙浩和杨超伟像连体婴似的勾肩搭背晃过来，帆布鞋在瓷砖地上拖出懒散的声响。
孙浩手指转着钥匙圈，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走廊里炸开一串清脆的爆竹音。
“逮到你了吧！”杨超伟一个箭步冲上来，胳膊肘往齐天肩上一架，“看你车停在楼下就知道在这儿。职高日子爽飞了吧？听说你们机房网速能跑到百兆？”
孙浩没搭话，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纸币，仔细捋平后递过来：“一百零二块七毛。一百块公物押金今天才退。”
他挠挠头，钥匙串叮当作响，“零头是把你那些教材当废纸卖了，三毛五一斤。”
齐天伸手把钱推回去：“你们留着花吧。怎么跑职高来了？”
杨超伟惟妙惟肖地模仿起父亲粗声粗气的腔调：“学门手艺饿不死人！现在搞电脑的比大学生还吃香！”
他突然垮下肩膀，声音恢复了原本的调子，“我昨天就随口提了句想转学，老爷子激动得差点连夜押我来报名，连行李都给打包好了！”
孙浩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带着一股清凉的薄荷烟味，问道：“听说这层有个创业项目，招人念小说？三百块一个月？”
他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露出个狡黠的笑，“这钱都够我们上一个月通宵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林小雨抱着声卡设备挤出来，刘海被汗水黏在额头上。
“齐总，这声卡要返厂售后。”她的话戛然而止，像被按了暂停键。
看到两个陌生男生，她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下意识把脸藏在声卡后面，只露出一双小鹿般惊慌的眼睛。
“卧槽！”杨超伟的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齐总？”
他机械地转头看向实验室门牌，“这项目该不会是你搞的吧？”
齐天嘴角微微抽动，伸手推开实验室的磨砂玻璃门。
只见数十台液晶显示器亮起，蔚蓝色的语音波形图像海浪般在屏幕上起伏涌动。
最引人注目的是录音区，一群穿着时尚的女生们正戴着专业耳机对着麦克风朗读，她们的声音经过实时处理，在监听音箱里流淌出播音员般标准的普通话。
“我滴个亲娘哎！”杨超伟的下巴几乎脱臼，踉跄着后退半步，“这得花多少钱啊。”
孙浩更是两眼放光，望着齐天道：“这工作环境，我倒贴300也行啊。”
齐天轻轻带上玻璃门，将室内的声浪隔绝在内。“你们俩能考过普通话二甲吗？”
看到两人瞬间垮下的表情，齐天突然笑道：“先别哭啊，不过，我正准备启动新项目。主要做网络小说语音化，需要组建运营团队。”
齐天目光扫过两人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你们和李强负责人员招募、日常管理，我提供设备和核心技术。底薪三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