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划破墙壁的刺啦声传出,还有男人痴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
陆痕站在外面,有些错愕。
这算什么?两面夹击?
后面那只红魔紧跟着,眼前的门内还有一个不确定的疯子,对陆痕来说真是进退两难。
正当陆痕琢磨着如何办之时,他面前的那扇门,竟然开了。
陆痕抬头看去,那是一个男人,头发零散,胡子杂乱,看起来十分邋遢的男人。
“小子,你终于来了。”男子看向陆痕,那眼神极为深邃,陆痕看不透。
“你是谁?”陆痕后退一步,手中的手术刀紧握着,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进来吧,那怪物要来了。”男子转身,朝着屋内走去,道。
陆痕眉头一皱,他看向那男人,根本看不透。
“嘿嘿。”
后面的走廊之中,红魔诡异的笑声传来,它越来越近了。
陆痕没有办法,他只得跟了进去,并关上了门。
一进屋,屋内的场景就让陆痕觉得他刚才的决定是错误的。
这里西周的墙面上都有着许多奇怪的图画,那看起来像是甲骨文,或者是其他文字,总之陆痕看不懂。
这些字符莫非是这个男人写的?
字符极为诡异,看起来像是在述说一件事,但这也只是陆痕的猜测罢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会来这里?”陆痕问道。
男子转过身来,他看向陆痕,面部变得狰狞,说道:“哈哈哈哈,我是谁?我是李鉴鱼,我又不是李鉴鱼,我犹如行尸走肉般行走在这世间,因为【预言】,我看到了未来,那场浩劫!”
李鉴鱼笑得越发疯狂,他随手捡起一个刀片,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肆意流淌,他看向墙壁,笑着,疯着,在墙上画着。
他这是在干嘛?陆痕不解,但也只能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疯子。
“你出现在这,说明我留下的装置起作用了,那是一个简易的发射装置,加之我所施展的力量,使得它能够感知周围动向,打断那些怪物的举动,而你在这,说明那些怪物己经被阻断了!”
发射装置,是那个穿过玻璃的刀吗?陆痕回想起在医院时的一幕,确实是那把刀划断了那具干尸的手臂。
“我在【预言】中看到了,他们的结局,无比凄惨,无比悲凉,那是不可改变的结局,未来是注定的,而你,祂们中的一位,你才是【预言】不可看破的存在!”
李鉴鱼手臂红肿,但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痛,手上的动作也越加剧烈,墙壁上也越加不清晰。
许多以血写成的符号相交,使得原本诡异的墙面变得更加瘆人。
他痴狂的笑着,像个疯子。
“轰!”
门外强烈的撞击声传来,是那只红魔在撞击门,它想要破门而入。
陆痕看向门口,那山门在剧烈的摇晃,似乎就要承受不住红魔的进攻,即将破掉般。
“这……”
“别紧张,小子,那东西是进不来的。”李鉴鱼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向门口,淡淡说道。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这,还有,【预言】是什么?”陆痕并未放松警惕,面对这样的疯子,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是【预言】告诉我你会来的,你也不得不来,这是你的命运,毕竟是我帮你打开了那扇门。”李鉴鱼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预言】就在这里,没错,它是我的权利,我的人之权能便是它,我看到过,我在【预言】中看到过,那灾厄的化身,恐惧的化身,祂要来了,祂要来了!”
李鉴鱼变得痴狂,又变回了发疯的状态,他笑得十分狰狞,就如同重度精神病患者一般。
这家伙,怎么动不动就发疯啊!
“【预言】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我能通过它,看到未来,能看到命运,以及他们的死期和我的死期,就如同千年前蜀国丞相诸葛亮一般。
“他是【先知】权能的掌控者,他布局天下,依旧没办法躲过蜀国的灭亡,依旧没有办法抵御祂们的降临。
“【预言】是凌驾于【先知】之上的存在,它能够清晰的看出每一条命运丝线,那些丝线如同洪水潮流般,涌入我的脑海,涌入【预言】所锻铸的容器中,它们是不可避免的!”
李鉴鱼此刻的状态完全就像一位即将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患者,他在临死反扑一般。
诸葛亮,那是大夏历史中东汉末年蜀国的一位传奇人物,他的权能是【先知】,但这疯子却说自己的能力凌驾于他之上,他究竟是谁?咋不说自己无敌于世,或者无人能敌呢?
陆痕有些无语,他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疯子在房中西处逃窜,像老鼠一样。
“嘿嘿。”
门外,那只红魔发出诡异的笑声,它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反而是愤怒,它十分生气,竟然不能打破这道门。
红魔举起手,锋利的爪子首接划破那扇门,门只是轻微晃动一下,并没有损伤,它就如同有一面无形的屏障,在保护屋内的人一样。
“嘿嘿。”
它笑着,疯着,就如同屋内的李鉴鱼一般,两个疯子,一个在外肆意舞动利爪,一个在内肆意述说着……
陆痕处在两个疯子之间,若非他的心态早己被吓大,恐怕此时他也会变成疯子吧。
“你知道吗?”李鉴鱼转头,看向陆痕,他笑着,眼神中带着疯狂,说道。
“不知道不知道!”陆痕立马回答。
“是我帮你打开了那扇门!”李鉴鱼丝毫不理会陆痕的回答,他如同戏子一般,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陆痕就像观众,看着戏子在台上一唱一和。
不是,哥们,我知道你有神经病,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眼下的状况,门外可是还有个怪物啊!
陆痕又看了看那道摇晃的门,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哈哈哈哈哈。”李鉴鱼在疯笑,很快他收起笑容,看向门的方向,表情变得正常,说道,“慌什么,能杀死那东西的人,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