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丹东冷得刺骨,雨丝混着风往衣领里钻。林悦宁站在便利店门口,手机屏幕亮着刺眼的字:星探己经错过了。系统倒计时还剩8小时52分,她心里首发慌——事情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她捏着口袋里的名片,突然想起大学同学陈小雨。记得她在丹东一家火锅店打工,如果能让陆现宁去那里演出...
手机震动起来,弹出一条消息警告她:不能用未来的信息首接帮陆现宁,不然要扣50点情绪值。林悦宁倒吸一口凉气,可要是不帮忙,陆现宁可能就没机会了。
她在便利店买了瓶水,借着店里的光翻出陈小雨的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那边传来带着困意的骂声:"大半夜打什么电话?"
"小雨,是我。"林悦宁压低声音,"你还在火锅店上班吗?听说你们新店要开业?"
"你有病吧!"陈小雨嘟囔着,"明天开业,我刚下班...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林悦宁心跳加快,赶紧编了个借口:"刷朋友圈看到的。听说你们缺唱歌的?我认识个朋友唱歌不错。"
电话那头传来翻东西的声音:"还真缺人。不过老板要求高,得先试唱才行。"
"行!明天中午我带他过去。"挂了电话,林悦宁后背全是汗。系统马上提示他扣了10点情绪值,现在只剩下5点了。
她赶紧飞奔到地下通道,陆现宁正在收拾东西。他穿着不合身的灰色卫衣,反而显得特别清爽。看见林悦宁,他举起琴盒晃了晃:"掉水里的硬币都捡回来了。"
林悦宁掏出便签纸写下地址:"我朋友的火锅店明天开业,缺人唱歌。你要是想去,中午十二点去试试。"
陆现宁盯着纸条,声音有点犹豫:"为什么帮我?"
"觉得你唱得好。"林悦宁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当交个朋友。"
路灯突然闪了两下,陆现宁弯腰把纸条塞进琴盒疑惑地说了声谢。转身时,林悦宁看见他走路有点瘸,裤腿破洞边上沾着干了的血迹。
"你腿怎么了?"话出口才觉得不妥。陆现宁扯了扯裤腿:"没事,这才多大点事儿。"
林悦宁想起看过的采访,陆现宁以前为了赶场演出,经常冒雨跑。她从包里翻出云南白药:"涂上吧,别发炎了。"
陆现宁接过药笑了:"你怎么什么都有?"他伸手拿药时,两人的手背轻轻碰了一下,林悦宁心里莫名颤了一下。
凌晨两点,看着陆现宁消失在雨里,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林悦宁慌忙打开界面,发现关于陆现宁签约星探的记忆片段正在消失。
"果然会改变过去..."林悦宁攥紧拳头。她知道自己每一步都可能让事情变得不一样,但看着陆现宁单薄的背影,她做不到不管。
第二天中午,太阳意外地好。林悦宁在火锅店门口等陆现宁,远远看见他抱着吉他走过来。少年换了件黑色T恤,头发被风吹乱,眼睛却亮得厉害。
"紧张吗?"林悦宁递过去一瓶水。
陆现宁仰头喝了大半,喉结动了动:"有点。"他低头调吉他弦,突然说:"昨晚我想了很久,你出现得太巧了。"
林悦宁心里一紧,强装镇定:"怎么?怀疑我有坏心思?"
"倒也不是。"陆现宁拨了个和弦,"就是觉得,你好像特别懂我。"
这时火锅店老板走了出来。林悦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看着陆现宁走进店里,他打开系统——倒计时还剩6小时15分,情绪值只剩2点。
店里传来陆现宁唱歌的声音,还是那首《雨夜未眠》。林悦宁靠着墙,突然明白,她不仅在改变陆现宁的人生,也在经历一场谁都不知道结局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