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尔一头雾水,“参什么赛?药剂也是药啊,不得那去检验,然后观察一下临床症状什么的?我这小作坊生产出来的东西,拿出去参赛,我们不会被抓吧?”
“抓你?”周老头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说,“他们求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抓你?”
“求我干什么?求我不要再生产三无药剂吗?”
叶迟尔越说越害怕,甚至在担心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药剂,要是被周老头拿出去给别人用了,出事了就完蛋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别管了!”
周老头嫌弃地撇撇嘴,拿着药剂转身就走了。
叶迟尔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这次助眠的药剂,是她做来准备给自己用的。周老头拿走了,那她用什么?
在追和不追之间,叶迟尔选择了不追。
现在先把老头哄高兴了,过两天才能请老头去给秋姨治病。
就是不知道阿德师兄的药材,还够不够再做一次?
叶迟尔回头去找药材,阿德己经忍不住冲进来,拦在自己那堆所剩不多的药材前面,笑容苦涩,一脸命苦的样子,
“小师妹,你就行行好,给我留点吧!”
看他那么命苦的样子,叶迟尔就知道这些药材肯定非常来之不易,愧疚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阿德师兄,对不起。”
这小模样,让人怎么忍心责怪?
阿德素来有好脾气的名声,也不计较了,赶紧把人往外推,同时嘴里还不忘安慰她:
“你不用对不起我!你用的药材,老头都会原价赔偿给我的!你现在只需要出去,不要再嚯嚯我的药材就好了!”
叶迟尔被推了出来,心里却有一点感动。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用的阿德师兄的那些药材,周老头竟然都会赔钱给阿德师兄。
周老头就是这样,面冷心热。
说曹操,曹操回来了。
周老头站在门口,吩咐叶迟尔:“差点忘了一件事,你还没开学是吧?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去后院干活,干到晚上吃完饭再回去!”
说完大手一挥就走了。
叶迟尔:………
她要收回自己刚才那句话。
周老头一点都不面冷心热!
………
一整夜没睡好,又打了一天白工,叶迟尔回到谢家的时候,面色憔悴,浑身疲惫,可把应秋给心疼坏了。
吃饭的时候,应秋提议道:
“尔尔,我好朋友的女儿是个特别厉害的医生,她明天要过来给我检查身体,到时候我让她也给你检查一下。”
“啊?”
“好。”
叶迟尔脑袋完全是懵的,嘴里的饭嚼了两口就往下咽,完全是下意识地点头。
应秋不由得失笑,吩咐阿芳:“你带她回房间,帮她洗漱一下吧。”
阿芳高兴地应了一声,马上起身准备去扶叶迟尔。
谁知道应秋突然反悔,自己站起来了,“算了吧,还是我来。”
阿芳哭笑不得。
太太诶,您当初对少爷可没这么温柔体贴!
洗漱一番又是十几分钟过去。
叶迟尔终于躺在了床上。
可是当她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身体特别累,脑袋里面却格外的清醒。
想睡,但是睡不着。
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多小时之后,叶迟尔顶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了谢璟年的门口,手指屈起,极其轻微地敲了一下门。
“有人在里面吗?”
“我进去了?”
“璟年哥哥,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哈?”
一句话比一句话轻声,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她说完,等了三秒,还是没人回。
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打开门进去,轻车熟路地摸黑走到床边,把自己摔进宽大的床上。
好大好软,还有谢璟年的味道。
叶迟尔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均匀。
还是谢璟年的床好睡。
………
另一边。
谢氏集团。
在车水马龙的市中心,谢氏集团占了一整栋楼,里面的各种设施齐全,有一层楼的食堂,一层楼的健身房,再往上,二十多层楼全是办公区域。外观奢华,内里温馨,但又井井有条,属于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两眼的程度。如果能进入谢氏集团工作,拿出去都是特别有面子的经历。
到了晚上,下面的楼层都关灯了,只有最上面的管理层的办公区域,还开着灯。
谢璟年刚开完一个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才一开门,他就察觉到房间里面有人,审视的目光望了过去。
作为他从小光屁股就一起玩的好友,陆今朝当然不害怕,甚至还能嬉皮笑脸。
他一身潮牌,那张脸年轻貌美,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坏坏的笑,浑身的气质痞坏痞坏的,一看就是个混迹花丛的浪荡子。
“我说璟年,你这会也开得太久了!你这一整天的当牛做马,图啥啊?”
“不然呢?像你一样游手好闲?”
谢璟年淡嗤一声,把文件从身后的戴黎川手里拿过来,挥挥手让人下去了,自己则是关上门,拿着文件走到办公室前坐下。
陆今朝被好兄弟挤兑惯了,马上还嘴怼了两句,把手边的女人往前推了两步,
“璟年,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女明星,正好她对你也有意思,我来给你开开荤。你都是23岁的老东西了了,竟然还是个童子鸡,说出去让兄弟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被推上去的女人,亲眼见到谢璟年的时候,人都呆了。
她在新闻里看过无数次这个男人,甚至在梦里也都是关于这个男人的事,可真正见到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惊艳到无法呼吸。
男人身材颀长,相貌惹眼,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也不为过。藏青色的西装,锃亮的薄底皮鞋,往椅子上一坐,气场逼人,强大到叫人不敢首视。
他抬着眼,一双眼眸凌厉如同鹰隼,或许是因为不高兴了,表情紧绷着,俊美的脸庞阴郁而危险。即使是他是坐着的,他们是站着的,他依旧有种帝王般睥睨的威严。
这种极品,竟然还是处。
很难叫人不心动。
“滚!”谢璟年这一声,是对着他们两个人说的,压低的眉眼里,藏着怒意。
女人心脏一窒。
怎么会有人驱赶别人都这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