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钰!”池钦红着脸,修长的腿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屋。
他急切地想要跟她解释清楚,让她明白他不是有意亵渎她。
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总不能说,那什么是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让她不要见怪吧?
况且,她什么都没问。
他要是突然来上一句,难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舒钰瞅着池钦别别扭扭的模样,随口问道:“怎么了?”
“我的衣裤以后我自己洗。”
“没事,我反正闲着,顺手洗了。”舒钰瞬间明白,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虽己结婚近五年,还有个孩子,但双方只有过一次实战经验。
因而两人的脸皮都很薄,经不住半句调侃。
池钦见她并未露出嫌恶的神情,悄然松了口气,并及时岔开话题,“那个...我去做饭。你带小鱼儿休息一会。”
“还是我来做饭吧!你要是有事,就去忙。”
“我来”,池钦看着她气色红润的大圆脸,很是真诚地说,“这几天琐事太多,你都瘦一大圈了。以后家务活都留给我,我来做。”
舒钰纳罕问道:“瘦一点不好吗?”
“你不用刻意减重,只要我抱得动你,就能证明你一点也不胖。”
“......”
舒钰莫名抽了抽嘴角,这番话要是换个人说,她肯定会以为那人在忽悠她。
池钦却说得极为认真,就好像真的在心疼她变瘦了一样。
难道他也和方从文一样,喜欢胖点的?
舒钰愈发摸不清池钦的想法,哄睡了体力透支的小鱼儿,又搬来凳子,在门口处剥着青豆。
没一会儿,刘春华走了过来,问道:“舒妹子,小鱼儿没大碍吧?”
“他身上大小二十几处伤痕,好在没伤到内腑。我刚给他涂抹药膏的时候,他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小孩儿忘性大,哄两句就睡了。”
“挨千刀的周慧芳!对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刘春华说着,赶忙将手里头的黄桃罐头给舒钰递去,“我们老家的孩子,生个小病或者哪里受了伤,都是要吃黄桃罐头的。你等鱼儿醒了,记得给他吃。”
“嫂子,这可使不得!黄桃罐头这年头可不好买,你留着给大丫二丫吃。”
“跟我客气什么?小鱼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挨了打我也心疼。”
刘春华又一次将黄桃罐头塞到舒钰手中,忽然间,她似是想起了要紧的事,正了脸色,神叨叨说道:“舒妹子,你别怪嫂子多嘴,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舒钰连声道:“嫂子你说。”
“咱们女人呢,对娘家好确实是应该的。娘家强大了,夫家想要欺负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但我总觉得,你那个在曲水村纺织厂做工的妹妹不对劲。”
“以往每次你不在家,她都跟个小妖精似的,打扮得花枝招展过来,给你家男人送吃送喝。”
“小鱼儿被绑树上那会子,也是你妹妹趁乱跑去叫人的。”
“我原以为她是好心,没在意。后来你和方家闹决裂,她气得首跺脚,我才发现不对劲。”
“我寻思着,你这个妹妹存了异心,巴不得你婚姻不幸,好趁虚而入。”
“还有就是,池队在咱们这儿那可是相当抢手的。舒妹子,你可千万提防着点。”
刘春华算是将舒钰当成了能说心里话的小姐妹,才会说这些。
其实,她老早就觉得舒琴不对劲。
以前和舒钰关系不好,她不好说什么。
现在,她硬是把舒钰看顺眼了,自然是要多提醒两句的。
“多谢嫂子提醒,我就说呢,今天池钦怎么来得这么及时,原来是舒琴找来的。”
舒钰原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舒琴,不过是因为才夺回自己身体的使用权,来不及收拾这些妖魔鬼怪罢了。
有了今天这出闹剧,短时间内方家肯定不敢再来闹事。如此一来,她便可以腾出手,好好会会张丽茹舒琴母女。
五年前,张丽茹和舒琴这对恶毒的母女试图将她灌醉,送到一个老男人床上。
结果很凑巧的,她阴差阳错地跟池钦发生了关系。
那一夜之后,她被穿书女占据了身体,即便脑海中存留着这五年的记忆,到底是没有亲身经历过,部分记忆己经模糊不清。
她只隐约记得,她和池钦领证当天,舒琴双眼红肿,闹着要跳河。后来是被她爸扇了两个耳光,才冷静了下来。
仔细一琢磨,舒钰更加确定,舒琴早在五年前,就己经喜欢上了池钦。
“呵...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意识到舒琴因为她和池钦的婚姻痛苦了整整五年,她心里还是挺畅快的。
“姐,咱妈让你明天回一趟家。”
就在舒钰回想着往日种种之际,她的继弟舒傲天骑着二八大杠,进了家属院。
“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翅膀硬了,连娘家都不想回了是吧?”
舒傲天翻着白眼,继续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往后你要是被池钦抛弃,还不是得指着娘家?”
“行,我明天一早就回。”
舒钰耐着性子,打发走了舒傲天,心里头那口气又不顺了。
“嗐,真是一只傻狗!”
她“呸呸呸”地骂了好一阵子,仍不解气,又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怎么对付娘家那群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