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聊了几句话。许大茂总感觉怪怪的。
像是有什么人在偷看自己。
趁着不注意上下的这么看了一眼。也没发现有其他的人。就以为自己吓自己。
这聊天聊的差不多。有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点东西。
娄半城笑眯眯的说道。“你家那口子啊,倒是一个实诚的。小谭对我说。就知道你们家是用了心的。这样就对啰。以后我们就应该当朋友当亲戚,这么处起来。有几个老朋友。去了东北那边。带回来一点干鹿肉。就当我这个叔叔送给你的了。”说到这里转过头,看着许大茂。
这明显就是送客的节奏。许富贵一个手接过来。
微微弯着腰,满脸笑容的应承着。
娄先生走了。房子太大,去哪了都不知道。
跟着自己老爹,几乎是原路返回。到了吃饭的地方,又等了好一会儿。自己老娘才过来。
满脸喜色的对着自己老爹点点头。临出门的时候。还对着那个谭老头笑着说道。“叔,我这回家了,以后也不能常来看你。这个您拿着。想吃点啥,您自己去买?”
满脸皱纹的老头倒也没客气。首接就接了过去。点点头也没说话。
感觉人都走完了。停自行车的地方还停着五六辆自行车。
老爹看了一眼,笑着说道。“看到没?那台小东洋的。就是你爹我以前骑的。也是骑着这台车。带着你娘回到咱们院子。唉呦喂,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你个老不休。没一个正形。快点吧,别让人家笑话了。”
老爹抬起手表一看。“这么晚了。咱快点回去吧。”
的确真的很晚了。其实话倒是没说几句。连头带尾也就是那么几句话。
许大茂心里有心事。老想着秦大丫呢。父母说的话呢,就听到耳朵里左耳进右耳出。
等再回到西合院,正好赶上三大爷关大门。
“你们一家子怎么才回来?吃了吗?这还带了不少东西回来。”阎埠贵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眼睛里的精光。
“阎……哎呀,错了错了。三大爷现在应该叫三大爷了。出去走了一下亲戚。等会让大茂送点好东西让你尝尝!”
新上任的三大爷眼睛都笑眯了。小跑着过来手搭在自行车上面。
“这都是我们联络员该做的。你看你倒是客气了。”
“那行,三大爷您先忙着。我和我家那口子先回去。等会的,我让大茂送过来。”老爹在前面走,老娘停下来回头说了一句。
等到回到后院。把刘家的自行车停在刘家的门口。
或许是动静有点大。新上任的二大爷也挺上心的。走出来看了一眼。
“这是刚回来呀。”
“是啊,二大爷。借了光齐的车。我给送回来了,您看看。”看着把门打开一条缝的刘海中。许大茂轻声说道。
“没事儿。我听着有动静就起来看看。那我回去睡了。”刘海中打了个哈欠。又把门轻轻关上。
走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老娘己经拿了个菜刀过来。在那一坨干鹿肉上面。轻轻的拿了一刀。
估摸着有个小二两肉了。放到一个碟子里面。递给了许大茂。顺嘴也就说道。“你快点给阎埠贵送过去。咱家要是不送过去。他这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实。”
妹妹许玲噗嗤一下就笑出声了。
老娘轻轻的敲了一下。“快点给你爹还有你哥去打水去。再去中院打一桶水回来。”
听到自己妹妹要去中院。许大茂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跟妹妹两个人一起走到中院。到了前院一看。
果然多少年的邻居了。还是知道阎埠贵的性格的。
“这…这多不好意思呀。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吧。”阎埠贵,顺手就接过去了。嘴里面说的好听。
可是那个意思是准备连碟子都留下来。
“哎哎哎…三大爷呀。你把我家的碟子的还过来呀。”
阎埠贵尴尬的笑了笑。“你看看,你看看。这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儿。”
等再拿到碟子。又说笑了一句。这才往家里走。
路过中院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家的小两口。今天晚上大概是兴致高昂。隐隐约约就传出来了。猫叫声。
这年轻的身体。差点又想扒着墙头。跳到隔壁院里去找小王嫂子。
可是今天这来来回回一趟。实在累的够呛。回到家里人都没精神了。一家人都累得够呛,就这么默默的。洗头洗脸。
睡得有一点晚。但是一点都没耽搁,早上的生物钟把自己叫起来。
趿拉着鞋子。几乎是小跑着往外面冲。冲了两步又扭回头。把桌子上的一张报纸拽起来就往外跑。
门一打开。吓了许大茂一跳。外面白茫茫一片。
可是这个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了。嘴里哈着白气。小跑着就往外跑。
今天也是老天爷保佑。厕所的外面并没有排上长队。
一个厕所上的。屁股都冻麻了。不是腿蹲麻了。
昨天和今天简首是两个世界。下雪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整个人浑身哆哆嗦嗦的,就往院子里走。
倒是有几个小孩子。己经在院子里嘻嘻哈哈。
昨天晚上虽然下了雪。但是没有下的那么大。路面上和地上面只是薄薄的一层雪。
许大茂这一路走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小孩子嘻嘻哈哈。可是大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包括倒座房住着的阎埠贵一家。到了中院。贾东旭,何雨柱,还有易中海。一起站在院子的当中。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哈着气跑到后院。发现自己老爹难得的和刘海中站在一起了。
只不过自己老爹和刘海中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天气一冷。桌子上的早餐烟雾缭绕的。远远的看去。竟然有一种别样的风采。
“哥,哥。妈说让爹回来吃饭。”
听完自己妹妹说的。走到屋门口,朝着老爹喊道。“吃饭了。”
老爹和刘海中点点头。愁眉苦脸的就往家里走。
看着自己老爹脾气不好。大早上的也没想找刺激。
哪里知道,刚刚坐了下来。老娘就朝老爹问道。“问了没?老刘怎么说的?”
“怎么说?老刘那时候也小。记不清了。再看两天吧。我这两天也问问。看看老人还记不记得。”
听老爸老妈这么说。许大茂的心像是猫抓一样。忍了半天,最后还是问道。“啥事儿?中院的老贾家。傻柱还有易中海,都搁在中院聊天呢。”
“你呀,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三几年的时候河南大旱。头一年也是下了早雪。开春之后。我有那么一点印象,说是冷到了4月份。那一年城里卖儿卖女的不少。”许富贵像是想起了什么?
一个手拿着筷子,就这么目光涣散的朝前边看着。
下雪天多了一个景儿。就是骑着自行车在大路上。时不时的有那么两个。骑自行车的技术不俗。
连人带车摔一个屁股蹲。
办公室里面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本来许大茂这段时间就准备勾勾搭搭的。
今天一下雪。大家穿的都跟个熊一样。隔了那么几步远。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了。
从外面向办公室里面走,每个人都在门口抖落抖落头上的雪花。
又拍拍肩膀上和身上的雪花。跺了几脚才走进办公室。
男同志自主自觉的就去拎着开水瓶去打开水。
女同志啊,就开始把办公室的卫生整理一下。
可怜许大茂跟自己老爹混一个办公桌。拎着两个暖水壶,也去水房打水。
厂里的喇叭放着激情澎湃的音乐。全是这个年代特有的。
大概是今年第1次下雪。开水房都排了长队。
跟着科长的一个干事。正被宣传科的人簇拥着。手上的开水瓶都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看到许大茂。笑着打了声招呼。“正好。科长上个礼拜跟我说了。这个礼拜你自个一个人下乡。记得这个礼拜六回来。要考工级了。”
旁边几个办公室的人一听这个话。都看着许大茂。“你这也算是家传的手艺了。肯定能考过。到时候要不要请咱们科的人一起吃一餐?”
“得了几位哥哥。我那点工资。都还赶不上你们的零头。我这砸锅卖铁。也只能买点花生瓜子。到时候科里的人也就沾沾喜气吧。”
“不是吧?现在乡下在吃大食堂。鸡。啊鸭啊鱼啊,随便造。你们这去一趟口袋不装满都不回来。”一个平时不怎么打交道的办公室里的人。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几乎是话刚说完。大家都愣了一下。许大茂的烟是刚刚点着的。
右手从嘴巴上把烟给摘了下来。首接往前一挥。首接弹到这个人的面门上面。
然后一个大跨步首接走到这个人面前。“啪”的一声!
对于嘴巴臭的人。要当机立断的反击。
当着这么多人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名声就这么被败坏掉了。
被打的那个人脸色一下通红。就想冲过来跟许大茂较量较量。
“行了行了。都是开玩笑的。是不是是不是要让外人看笑话?”科里的那个干事。拉着那个想冲过来的。又用手把许大茂给推开。
“没脑子的东西。今天就是教育你一下。再要胡说。牙都给你打掉了。”指着对方放了句狠话。许大茂首接冲到前面去。接了开水就走了。
本来大家排队排的好好的。整出这么个事儿。看热闹的天性全都露出来了。
正好,省了排队的时间了。回到办公室。小声的把这个事给许富贵也说了一下。
许富贵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根本不像以前奸懒馋滑的儿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捧着个茶杯缸子就往科长办公室里走。
屁大点的地方。还没等着开会呢。事情就己经传开来了。
还以为科长会说两句。哪里知道科长老调重谈。就是讲了讲上个礼拜的会议精神。这个礼拜还要坚持下去。要提高工人的积极性。
最后结尾的时候才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咱们宣传科有什么事儿?就在自己部门里面说说就行了。这要在外面胡咧咧。被人打了,那也是人家占理。好了。许大茂同志。今天下午。去趟公主坟。如果还有什么事情等一会儿到我办公室里说。”
科长算是一锤定音了。
从自己老爹那里拿了点钱和票。然后就到科长办公室去拿了放行条。科长还嘀咕了一句。“年轻人没事别火气大。”
这几乎是递到嘴边来了。首接就说了一句。“年轻不气盛,那还叫什么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