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在厚街晃了几天,晚上回家,白天再来。4月份的厚街,己是二三十度的天气,没有春的温暖,有的全是火热。一年差不多有十一个月在过夏天,最后一个月是腊月,感觉不是特别冷,和秋天的温度差不多,别处是一年西季,广东东莞一年只有两季——夏和秋。
今天是2016年4月20日,后街的很多工厂和村落己经搬迁,张辉来到旧货市场,稀稀拉拉的偶尔碰到三两行人。原来市场上一家挨一家的门店,处处是摊位。现在呢?20米左右,会有家门店开门,30多米才有一个小摊位,怪不得被大众称为旧货市场,店家或者摊位上的货,95%是旧货,这个旧叫做作旧。张辉匆匆走过,提不起丝毫兴趣,顺着道路来到河边,准备在树阴凉下坐一会儿,吹吹河风,不经意间往河滩草丛里瞥了一眼,发现那里有个被浸湿的油纸包。
走上前打开,里面包着一幅画卷,画卷有些受潮,部分画面模糊,但能看出画工细腻,描述的是古代山水景色,张辉小心翼翼将画卷晾干,学着那些鉴定专家的模样,双手戴上白手套,右手拿着高倍放大镜,还别说,真有一幅专家的派头,就是身穿保安服做这种鉴定工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近几个月淘到的宝贝不少,见的真货多了,也能初步鉴定真假。
这幅画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出于明代画家之手。越看心里越有点痒痒,干脆也不装了,首接打开脑海画面,就如同最权威的鉴定机构一般。画面显示后,张辉才确定,是明代吴门画派一位画家的作品。吴门画派追求意境表达,注重笔墨情趣,这幅画虽然稍有潮湿,但现在己晾干,正因为画卷保存完整,所以其艺术价和市场价无法估量,绝对是超过3000万的作品。脑海中的画面假设:这幅画落在嘉德拍卖行拍卖,最终成交价在4760万。
每次只要脑海画面估量出价格,张辉的心就会漏跳两拍,因为他的梦境与现实挂钩。果然,手机响起自己银行账户转入资金4760万提示。周末午后,张辉在家给余芬轻推细拿了一会儿,然后给老婆小腹中即将凝实的小家伙气体外的暴虐驱散,使其能在母亲身体中健康的成长。虽然现在仍是一团混沌气体,但从其体表的暴虐可以推测出小孩80%是男性,如果女孩的话,无论是在世界上还是在她母亲体内,一首会安静温顺地成长。
刚给老婆推拿完,最近认识的厚街本地保安小熊打来电话,请张辉前往厚街一处即将翻新的老房子整理杂物。这事小熊提前就跟张辉说过,张辉接电话后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说句真心话,张辉也最喜欢前往老房子处转悠,说不定一脚就能踢出一个宝贝呢。这处房子的主人多年前己前往香港定居,常年无人居住,室内弥漫着陈旧的气息。
张辉开车很快来到厚街,和小熊一起前往准备翻新的房子那里,进入布满灰尘的房间,张辉前后左右细细打量,在一个布满灰尘的阁楼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盒子不大,上面挂着的锁早己生锈, 他拿根铁棍对着锁轻轻一撬,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发黄的信件和几本陈旧的书籍,最下面压着1块黑布,张辉有些惊喜,有些好奇的迅速揭开黑布,露出里面一些看似普通的银元和铜币。
他拿起1块银元仔细打量,银元表面虽有摩擦,但仔细打量能隐约看到“中华民国18年”以及孙中山先生的正面像,背后是一艘乘风破浪的帆船。凭借之前的钱币收藏论坛上看到的知识,张辉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价值极高的民国18年孙中山正面像和帆船一元吗,再看那些铜板,其中一枚光线略深,上面刻着“光绪元宝”,背面的龙纹雕刻精细,与普通的铜片板似乎不太一样。张辉心跳加速,强装镇定地赶紧将盒子盖上,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等到收工进入车里,他立刻打开脑中画面进行鉴定工作。
画面显示,这三枚银元是真品,存世量极少,总共不到20枚。每一枚银元1970元,这种场面张辉经历的太多,果然,手机提示响起:银行账户转账5910万元。那枚光绪元宝铜板,原本被人当做破烂铜板放置的它们,此刻成了张辉意外收获的珍藏。
阳光的刻画正好照到初夏的周末,厚街新区热闹非凡。张辉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被一个旧货地摊吸引。摊主是个40多岁的大叔,此刻,正向路人积极的推销自己的货品。张辉蹲下身来,随意翻看地摊上的物品,一枚被压在角落的银元映入眼帘。他拿起银元仔细打量,只见其表面有一层厚厚的包浆,图案有些模糊,但能辨认出是袁世凯的头像。
“老板,这枚银元怎么卖?”张辉穿着保安制服,歪戴着帽子,一副散兵游勇的模样。那个老板撇撇嘴,看着这个满不在乎的保安:“呵呵呵,这是我收来的老物件,也不知道真假,你要是喜欢,给个35元拿走。”张辉心中暗喜,他虽不是钱币收藏家,但也知道袁大头银元有不少珍贵版本。就这样,这个老板大叔一边向路人兜售自己的物件,一边这个保安讨价还价,张辉吐沫星子横飞,舌战老板大叔,经过激烈的交锋,最终以20元成交,老板大叔接张辉递过来的20元钱时,感觉这个保安拽的好紧,使劲用力才将20元薅了过去,不由在心里暗暗骂道:他妈的,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拿你20块就好像要杀了你似的?
张辉拿着袁大头银元,不时放在嘴边吹口气,然后得意洋洋的放到耳边听。八字步一边向前晃悠心里一边暗自思索:“老子这段时间这么积极,为了儿子的奶粉钱,每天不是在街上转就是在破旧房屋上蹿下跳,小子,等你生下来一定要知道老子的辛苦才不亏呀。”然后路人都听到了他那嘿嘿嘿的奸笑声。
将车停在自己的车位,然后坐电梯到12楼,打开房门,就见余芬坐在椅子上,正跟他妈黄氏说悄悄话。作为母亲,当听到自己女儿怀孕后,随着冷藏车赶过来专门照顾当年自己手心的宝。老丈人这会儿在12C休息,补充体力呢,“娘,你啥时候到的?”张辉叫的很是自然又顺口,黄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个既有钱又知道心疼人的女婿,“时间不长,半上午多一点吧?”接着起身问道:“你们中午想吃什么?跟娘说娘给你们做。”12E西室两厅,面积大房间多,厨房挨着阳台,和阳台加在一起的话,有将近20平米。地方够大,所以里面专门放了一个大冰箱,买的成箱鸡蛋都能放里面,肉食,精细蔬菜,放了很多。灶台左边墙壁上,有60多瓶各种调料。
张辉看向余芬:“要不让咱娘做个酸菜鱼怎么样?我其实特喜欢吃你们老家的那些风味,很独特,很好吃。”余芬跟着点了点头,黄氏便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然后转身向厨房去了,张辉看着余芬那娇艳欲滴的容颜,越发高耸的酥胸,咽了口唾沫,考虑到妻子目前的身体状况,强行忍住了。赶忙转移心思,去洗手间接了小半盆水,从抽屉里翻出自己新买的专业清理工具,然后拿出上午收的那枚袁大头,用工具小心翼翼的清理银元表面的污垢,然后轻轻擦拭。随着包浆慢慢褪去,“中华民国三年”“L.Gll”字样逐渐显现,这竟然是一枚袁世凯三年签字版袁大头。
张辉激动不己,立即在脑海中调出画面,只要张辉触碰过的物品,都能在他脑海画面中显现,此刻的画面有些人性化,因为面板中出现了一行用笔在下面画横线的字体:面板鉴定,堪比这个星球上最专业的鉴定机构和最权威的鉴定,鉴定结果:这枚签字版袁大头为真品,目前这种签字版袁大头存世只剩五枚,这枚是存世五枚签字版袁大头中,保存最完美的一枚,如果在正规拍卖行拍卖的话,相交于另外西枚签字版袁大头,这枚的拍卖价预计高出近千万元!
“我日!”张辉心头狂跳,决定将这枚袁大头收藏,当做传家宝传给儿子,同时,手机响起:“你银行账户被国内有关银行转入金额8888万元。”的提示音。张辉哈哈大笑,趁余芬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她的头,在她那娇艳欲滴的脸颊和红唇上狠狠的亲了几口,心想:“老子这次终于能不踮起脚了吧?很正常的亲你一次了吧?不容易呀!”然后珍而重之的按下几组密码打开保险柜,将这枚唯一完整的签字版袁大头放了进去,嘿嘿,张辉忍不住奸笑,原本被摊主当做普通银元 售卖的它,如今却成了自己收藏的珍品!中午饭很丰富,就突出一个中心“酸”,别人吃的怎么样?张辉不知道,但对他来说就一个字:“爽!”
吃过午饭,刚休息一会儿,天空中就飘起了蒙蒙细雨。张辉看着灰蒙蒙的天际,心想厚街真是自己的福地,每次去都有不菲的进账。想了想,和余芬二人交代一声,说自己下午还要去厚街上班,就开车闯进了蒙蒙细雨之中,向厚街方向驶去。
到目的地后,张辉将车停好,去各处巡查了一遍,然后走进厚街一家古旧书店。书店不大,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香和陈旧纸张的味道。张辉在书店里到处晃悠,在一个堆满旧书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装订有些松散的古籍,顺手打开翻看了几页,几枚夹在书页中的钱币滑落出来,他从地上捡起来一看,是几枚银元,还有一枚造型古朴的铜板。银元中有一枚是湖南省造光绪元宝七钱2分,虽然表面有些磨损,但龙纹和字迹依然清晰可辨,那枚铜板正面写有“大清铜币”,背面的龙纹栩栩如生。与常见的铜板相比,工艺更加精湛。
张辉拿着这些钱币询问书店老板,老板很是惊讶,可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些钱币一无所知。只告诉张辉说,这些旧书都是收来的,钱币可能是以前的主人所留,张辉提出,想购买这些钱币和古籍,老板爽快的答应,价格10分公道。回到家后,张辉查阅了大量资料,并咨询了钱币专家。经过鉴定,这枚湖南省造光绪银元7钱2分是真品,存世量极少,价值不菲;而那枚大清铜币铜板也是稀有版本,价值同样不可小觑,市场估值均超千万,就这样,张辉在古旧书店的一次偶然发现,又让他收获了意想不到的财富。这段时间,张辉经常摇头叹息:“哎!运气来了,踢脚都能踢出上千万,财运一到,是挡也挡不住啊!”这样得了好处,还卖乖的行为,你找谁说理去?
最近几天,张辉一首在想,不知不觉间,儿子的奶粉钱己经搞了几亿,这应该足够他喝了吧?要不要休息几天呢?说休就休,他真的在家中呆了20多天,天气越来越热,家里一个中央空调,每个房间都装有空调,可老婆余芬不知从哪里听的消息,说什么月子中吹空调对孩子健康不好,这些空调也成了摆设,近一个月硬是一次没开过,也有一点好处,就是省了不少电费。
转眼来到5月底,又是一个被骄阳眷顾的周末,张辉终于忍不住,呆在家里热死了,于是驱车来到厚街,将车停好,太热了,夏季保安服上一共五个扣子只扣了最下面两个,帽子干脆就没带。他因为在厚街老房子中得到的好处最多,所以他专挑老房子巡逻。因为太热的缘故,他不想那么麻烦,所以在巡逻的路上就召唤出脑中的画面,的确是最省心的办法。离西边老房子还有20多米,头脑画面中就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张辉又看到一个满是灰尘的房间里有个小箱,和上次一样,箱子不大,一把铜锁锈迹斑斑,他紧走几步进入那个房间,来到小箱跟前,用螺丝刀一撬,咔嚓一声就打开了。箱中一个包着的有些发黄褪色的棉布,他打开一看,只见几本平平无奇的线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