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消防斧的指节骤然发白，斧刃嵌进掌心的旧伤。苏晚晴后颈的碎发扫过我手腕，那丝痒意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 —— 三天没正经喝水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甜腻。
"咔哒。"
空调外机背后传来金属碰撞声。我猛地扭身，斧刃划破空气时带起的风割得眼皮发疼。林薇薇蜷缩的膝盖撞上铁皮，她咬破嘴唇的闷哼混着丧尸嘶吼，在耳膜上碾出细密的血痕。
"往左挪！" 我的吼声震得灰尘簌簌落下，苏晚晴的手肘撞在我肋骨上，那股钝痛顺着神经窜到后槽牙。
她包扎的膝盖蹭过我的裤腿，渗血的布条把黑丝黏在我皮肤上，温热的湿意透过布料刺得皮肤发麻。
三只校服破烂的丧尸从箱体缝隙挤进来，最前面那只的眼球挂在颧骨上，腐烂的眼睑扫过空气时带出腐臭的气流。我抬脚踹在它胸口，橡胶鞋底碾过肋骨断裂的脆响，那震动顺着脚踝爬进脊椎，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
"走！"
我拽住苏晚晴的手腕，她皮肤下的血管在掌心跳动，像根绷紧的琴弦。林薇薇跌跌撞撞跟在后面，她蹭到我后背时，怀里破外套的线头勾住我撕裂的袖口，粗糙的纤维刮过伤口，疼得我后槽牙发酸。
天台边缘的矮墙缺了个口子，断裂的钢筋戳在半空。我把苏晚晴推到墙后，膝盖跪在碎玻璃上，尖锐的刺痛从膝盖骨首钻脑仁。丧尸的嘶吼在身后炸开，林薇薇的尖叫贴着我耳膜响起，震得耳道嗡嗡作响。
"跳！"
我抓着苏晚晴的腰往墙外送，她的体重压在我伤臂上，肌肉撕裂的剧痛让眼前发黑。她坠落时扯开的白大褂扫过我脸颊，消毒水混着汗味的气息猛地灌进肺里，呛得我剧烈咳嗽。
林薇薇闭着眼往下跳，她的运动鞋砸在我肩膀上，那股冲击力让我撞在墙面凸起的钢筋上，冰凉的金属硌进肩胛骨，疼得眼前首冒金星。丧尸的爪子擦着我后颈掠过，指甲刮过皮肤的刺痛像被泼了盆冰水，瞬间激得浑身汗毛倒竖。 落地时我滚进垃圾堆，腐烂的菜叶糊在脸上，酸臭的汁水渗进嘴里，涩得舌根发麻。
苏晚晴的手肘撞在我太阳穴上，那阵眩晕让胃里的酸水首往上涌。林薇薇趴在我背上，她颤抖的呼吸喷在我后颈，带着哭腔的热气混着尸臭，熏得鼻腔火辣辣地疼。 "跑..." 我抹掉脸上的烂菜叶，指尖触到黏腻的血痂。
苏晚晴的手还攥着我衣领，她指甲掐进皮肤的疼，混着膝盖伤口迸裂的热流，在神经末梢炸开细密的麻痒。身后的嘶吼越来越近，每一步奔跑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鞋底与地面摩擦的灼痛顺着脚底蔓延到小腿肌肉。
巷口的阴影里突然窜出黑影，我挥斧劈下去时，腐肉飞溅的腥甜撞进喉咙，胃里一阵翻搅。
苏晚晴的尖叫卡在嗓子里，她捂住嘴的手指缝里渗出血丝，那股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和我手臂伤口渗出的血混在一起，甜得发腻。 林薇薇突然摔倒，她的手掌按在一滩粘稠的液体上，那滑腻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沾着黑血的指尖在裤腿上蹭出深色的印记。我拽起她时，她手腕的骨头硌得我掌心生疼，那股冰冷的触感顺着手臂爬进心脏，冻得我打了个寒颤。
前方的超市玻璃门碎了一地，锋利的玻璃碴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踩上去时，鞋底与玻璃摩擦的刺耳声响，像针一样扎进耳道。苏晚晴的伤腿撞在门框上，她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破损的黑丝挂在玻璃尖上，被撕开的瞬间，那 "刺啦" 声听得我头皮发麻。
超市里的腐臭味几乎凝固，烂掉的水果在地上堆成黑色的泥，踩上去时咕嘟作响，粘稠的汁水顺着鞋底缝隙渗进来，冰凉的湿意裹着脚趾，痒得让人想蜷缩脚趾。林薇薇突然干呕起来，她弯腰时头发扫过我的手背，那丝滑的触感和她吐出的酸水气味交织，熏得我眼睛发酸。 "那边..." 苏晚晴指着货架尽头，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我拨开倾倒的货架，锈迹斑斑的金属管擦过手臂，那粗糙的触感让伤口裂开，温热的血珠渗出来，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砸出深色的圆点。
丧尸的低吼从货架后方传来，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磨动，震得胸腔发麻。我把苏晚晴推到冰柜后面，她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那股凉意透过白大褂渗进皮肤，激得她身体一颤。林薇薇缩在角落，她抱着膝盖的手指抠进肉里，那阵刺痛让她倒吸凉气，声音在寂静的超市里格外清晰。
我握紧斧头的手心里全是汗，木柄被浸得滑腻，每一次调整握姿都让掌心的伤口牵扯着疼。丧尸腐烂的脸从货架缝隙探出来，它咧开嘴时，黑黄的牙齿间滴落的涎水溅在我手背上，那股黏腻的温热感，混着浓烈的腐臭，恶心得我喉咙发紧。
"噗嗤。"
斧刃劈进颅骨的闷响在耳边炸开，腐肉和脑浆喷在我侧脸，那温热的湿意顺着下颌线流进衣领，黏得皮肤发痒。苏晚晴的呼吸喷在我后颈，她颤抖的手指抓住我衣角，那力道让破损的布料发出撕裂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像一声突兀的惊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