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清带着众人翻出书房窗户,落在后院的芭蕉丛里。苏慕雪父亲书房的灯光突然亮起,士兵们的怒吼声穿透窗纸:“人往西边跑了!”
“跟我来!” 苏慕雪压低声音,领着众人钻进假山后的密道。这条密道是她小时候捉迷藏发现的,尽头连着城郊的乱葬岗。潮湿的泥土气息裹着腐朽味扑面而来,小乞丐吓得紧紧攥着林宴清的衣角,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
密道出口的石板刚被推开一条缝,就听见乱葬岗传来马蹄声。林宴清迅速捂住小乞丐的嘴,眼睁睁看着一队骑兵举着火把从坟包间驰过,领头的正是苏景珩 —— 他竟然没死在城隍庙的大火里!
“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苏景珩的声音带着烧伤的沙哑,火把的光映出他半边焦黑的脸。林宴清等人蜷缩在石板下,听着马蹄声在头顶来回碾过,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等骑兵走远,林宴清才敢掀开石板。刚要起身,小乞丐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新坟:“那里…… 有我爹的味道。”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座坟前插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没有名字,只刻着只歪歪扭扭的玄鸟。
知府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玄鸟阁的殉葬标记!小乞丐的父亲…… 恐怕是玄鸟阁的人!” 小乞丐闻言愣住,突然扑到坟前哭喊:“爹!你不是说只是采药的吗……”
林宴清正要安抚孩子,系统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检测到大量毒鼠聚集,三分钟后将抵达此处!” 他猛地想起苏慕雪提到的瘟疫,瞬间明白这是二皇子的毒计 —— 用毒鼠散播疫病,逼他们现身!
“快往竹林跑!” 林宴清拽起小乞丐,带头冲向乱葬岗边缘的竹林。刚钻进竹影,身后就传来 “吱吱” 的鼠叫声,黑压压的毒鼠如同潮水般漫过坟包,所过之处,野草瞬间枯萎。
苏慕雪边跑边问:“玉佩和玉珏的光芒,会不会和那座山庄有关?” 林宴清摸出贴身藏着的玉佩,月光下,玉佩与玉珏贴合处正隐隐发烫:“不仅有关,我怀疑那里藏着玄鸟阁的总坛地图。”
穿过竹林就是官道,一辆运柴的马车正停
在路边赶车的老汉见他们狼狈,刚要开口询问,就被一支冷箭射穿喉咙。苏景珩带着骑兵从树后冲出:“林宴清!这次看你往哪躲!”
知府突然将软剑塞给苏慕雪:“你们带孩子先走,我来断后!” 没等众人反应,他己经提着空剑鞘冲向骑兵,故意将他们引向相反方向。林宴清望着知府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咬咬牙跳上马车:“驾!”
马车在官道上狂奔,车轮碾过石子的颠簸让玉佩与玉珏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苏慕雪突然指着车窗:“看!” 只见玉佩光芒投射在车壁上,地图的细节愈发清晰 —— 废弃山庄的地下室,竟与苏州城的地下密道相连!
“难怪二皇子急着找我们,” 林宴清握紧缰绳,“他要的不是疫病,是能首捣皇城的密道!” 话音未落,一支火箭射中马车的柴堆,火焰 “腾” 地窜起,映红了半边夜空。
苏景珩的骑兵越来越近,林宴清突然转向岔路,朝着悬崖冲去。苏慕雪惊道:“你疯了?”“相信我!” 林宴清猛地拽紧缰绳,马车在悬崖边急停,惯性让众人差点被甩出去。他迅速解下玉佩与玉珏,塞进小乞丐怀里:“拿着这个去山庄,找一个戴银镯子的老婆婆!”
小乞丐攥紧信物,眼泪汪汪:“那你们呢?”“我们引开他们!” 林宴清推了孩子一把,看着他钻进崖底的灌木丛,才重新驾着马车冲向骑兵。
苏慕雪拔出软剑,与林宴清背靠背站在马车旁。火光中,苏景珩的骑兵如铁桶般围上来,而远处的天空,己经泛起诡异的紫雾 —— 那是毒鼠携带的瘟疫开始扩散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