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医疗保健门诊部”,临时坐堂的大夫苏聪童,正被王熙凤揪着耳朵训话: “好你个苏先生!昨日给琏二爷诊脉,说什么‘肾阳不足需禁欲三月’?”
王熙凤丹凤眼斜挑,翡翠镯子磕在药柜上叮当响,愤怒的说道:“他今早竟要搬去书房,说要诵读什么《颜氏家训》。你是给他治病,还是变相惩罚老娘?赶紧给琏二爷重新诊治,开个大补的方子,禁欲时间改为三天!”
苏聪童揉着通红的耳垂嘀咕:“《赤脚医生手册》第287页明载……”
“管你什么赤脚泥脚!”凤姐甩出个荷包砸向他,“先给琏二爷重新诊治,然后再速去族学给代儒太爷请平安脉,若再胡吣——”玉指往颈间一比划,“仔细你的皮!”
苏聪童猛的一哆嗦,心想:“这王熙凤可真虎啊!”
苏聪童给琏二爷重新诊治之后,匆匆来到学堂。
苏聪童为贾代儒把脉,贾代儒颤巍巍伸出枯手,说道:“苏大夫,老朽夜咳不止……”话音未落,书案下突然窜出个黑色东西,首扑太爷面门!
“什么东西!”贾宝玉惊叫着躲到秦钟身后,薛蟠却拍腿大笑,说道:“莫慌!这是‘黑金刚’,斗蟀场的常胜将军!”
那蟋蟀恰好跳进贾代儒衣领,慌得老先生原地蹦跳了起来。
苏聪童眼疾手快,银针“嗖”地扎向代儒后颈。蟋蟀应声落地,太爷却僵成木雕。
金荣带头起哄:“杀人啦!庸医扎死太爷了!”
“此乃中医点穴定身法。”苏聪童悠然拔针,代儒应声瘫坐。又掏出一罐药膏:“此蟋蟀膏专治咳喘,取七只黑蟋蟀文火焙干,配伍川贝枇杷……”
薛蟠抢过罐子嗅嗅,说道:“香!比醉仙楼的佛跳墙还鲜!”
苏聪童为贾代儒诊治之后,留在学堂没有回荣国府,吃饭也在学堂吃了。
午后学堂鼾声西起。薛蟠捅捅苏聪童:“听说你会配‘金枪不倒丸’?哥儿赏你二十两!”
苏聪童正色道:“这不太好吧,你还年轻,不需要补这个。”
话未说完,薛蟠己摸出个锦囊拍在案上,说道:“这是北静王赏的鹿茸,速配!”
苏聪童出去又买了一些肉苁蓉、枸杞、覆盆子等药物,在厨房配药,谁料药丸刚制成,薛蟠的跟班扫红偷吃三粒。
半炷香后,少年满脸通红在院中狂奔:“热!我要跳水缸!”
众人拉扯间,苏聪童高喊:“快灌童子尿解毒!”贾宝玉的书童茗烟被推上前,哭丧着脸解裤带,说道:“半个时辰前刚撒过,没尿……”
贾代儒闻讯赶来,见薛蟠正追打苏聪童:“什么破药!害的扫红当众出丑!”戒尺还没举起,苏聪童反手使招“黑龙缠腕”,戒尺“当啷”落地。
满堂喝彩中,他拱手道:“此乃强身健体的‘防身操’,你们可愿学?”
大家都点头,除了贾代儒。
“都瞧好了!”苏聪童腾身跃上讲台,说道:“黑龙十八手第一式——懒熊蹭树!”精壮身躯猛地撞向梁柱,屋顶簌簌掉灰。
贾宝玉捂头躲闪:“苏先生,这招式治什么病?”
“专治读书犯困!”话音未落,金荣突然偷袭。苏聪童反手使第二式“野马抖鬃”,腰带竟然勾翻一张书案。
薛蟠趁乱耍起第三式“毒蛇吐信”,油手首掏秦钟衣袋:“好兄弟,香饼子分我些……”
代儒气得白须乱颤:“成何体统!快取家法!”
苏聪童却掏出针灸包:“太爷息怒!学生新研‘戒尺替代疗法’,扎合谷穴同样疼却不伤筋骨……”
正闹着,窗外传来冷笑:“好热闹的医术课堂!”只见贾政面色铁青而立,身后贾敏一袭素衣如雪! 原来贾政和贾敏来视察学堂教学工作来了。
“听琏儿说苏大夫有起死回生之术?”贾敏指尖轻点药柜,“且看这三道题。”
第一题: 丫鬟捧来馊饭,说道:“厨娘误食此物上吐下泻,何解?”
苏聪童抓把灶灰混入浓茶:“活性炭吸附法,请服!”
第二题: 小厮扛进醉汉,说道:“薛家商队掌柜酒精中毒!”
他银针刺入涌泉穴,掌柜跳脚痛醒,大声发火:“哪个扎你爷爷!”
第三题最刁钻:一丫环亲解罗裳露出肩背,静静的说道:“旧年落下了风湿痛……”
那丫环却突然抽簪抵喉:“苏先生若答错第三题,我便当场自尽!”
满堂哗然中,苏聪童却掏艾条悬空炙烤,说道:“医书有云:异性施灸需隔姜三寸。”
贾政颔首:“倒知礼数。”
贾政视察学堂教学工作,苏聪童趁机提出学堂改革。
“政老爷请看新学规。”苏聪童展开卷轴:
一戒死读书,每日习武半时辰,健体魄;
二戒空谈理,增设急救课,茗烟当教头;
三戒奢靡风,薛蟠赞助药材田十亩;
西戒好男色,禁止断袖之癖,违者驱逐出学堂。
贾代儒胡子翘上天:“荒唐!君子六艺岂容…”
忽被贾敏按住:“父亲临终前曾说,族学该添些活气儿了。”
当夜梨香院灯火通明。薛蟠搂着苏聪童灌黄酒:“好兄弟!待我开药铺聘你当掌柜!”
贾宝玉却举着艾条追秦钟:“快让我试试隔空灸……”
学堂屋檐下忽传来啜泣声,只见代儒着戒尺喃喃说道:“先父创建此学时,也曾教弟子采药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