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回家了,她放心不下念念。
她给秦星回发了条信息:“我没事了,先回去了。”
手机震动,刘时来电话:“沈姐,陆总今天回来了,您准备一下。”
“好的,我马上回去。”
沈玉跟苏睛说了一声就赶紧回别墅。
回到家,她开始收拾屋子。扫地、拖地、整理物品,忙得大汗淋漓。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异样的燥热感,却从身体深处悄然蔓延。
起初她只当是惊吓后的脱力,可渐渐地,那股热流越来越汹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髓,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羞耻的躁动。
这是怎么回事?
她脑中闪过那块捂住口鼻的湿布,和那股甜腻的味道……
该不会是那些人在布上还下了什么药?
沈玉脸色瞬间惨白。她强撑着虚软的身体,冲进浴室,将水龙头开到最冷,用冷水一遍遍地拍打自己的脸。
冰冷的刺激让她有片刻的清醒,但身体深处的火焰却烧得更旺了。她腿一软,瘫倒在冰凉的瓷砖上,连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玄关传来指纹锁开锁的声音。
陆景深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屋子里太安静了,而且空气中似乎飘浮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甜香。
“沈玉?”
无人应答。
陆景深推开门,就看到她蜷缩在客厅的沙发边,脸颊潮红得不正常,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你怎么了?”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滚烫!像是要把他的手掌灼伤。
沈玉被他冰凉的手掌一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本能地朝那片清凉靠过去,声音发颤:“陆先生…我好热……我可能…中毒了。”
“中毒?”陆景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立刻想到了林若微,眼底划过一丝狠厉的杀意。
“你先躺下。”他扶她躺在床上,立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等待医生的时候,他又打了几个电话,眼神疏冷。
二十分钟后,医生赶到。
检查完毕,医生表情凝重又尴尬:“陆先生,沈小姐这不是中毒,而是……被下了一种烈性催情药物,这种药没有特效解药。”
“什么意思?”陆景深的声音冷得像冰。
“意思是,这种药剂会持续刺激神经,如果不及时疏解,高热会损伤大脑,甚至导致休克。”医生顿了顿,看了看床上己经意识模糊的沈玉,艰难地开口:“最首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进行亲密行为,让药物通过身体代谢出去。或者,只能依靠物理降温硬抗,但效果有限,而且过程会非常痛苦。”
医生留下退烧药和一些说明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沈玉蜷缩在被子里,身体越来越热,理智被寸寸吞噬。
“沈玉。”陆景深坐在床边,声音有些沙哑,“你听得到吗?”
“陆先生…”她睁开一双水汽氤氲的眼,里面是不加掩饰的渴求,“我好难受。”
陆景深深吸一口气,起身脱掉外套,挽起袖子。
“我帮你。”
他的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冰凉的温度让沈玉舒服地轻哼一声。陆景深的手从她的额头移到脸颊,再到脖颈,可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陆先生,我想洗个澡。”
“水温不能太低,我调好了你再进去。”
陆景深去浴室调水温,回来时,看到她正笨拙地试图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
“沈玉!”
他快步走过去,制止她的动作。
“太热了……”沈玉抓住他的手,那只手冰凉修长,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陆先生,我好难受。”
他的手被她紧紧攥着,她的体温透过肌肤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烫得他心尖都跟着一颤。
这女人是把自己当成降温贴了?
“我抱你去洗澡。”
他喉结上下滚动,不再犹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怀里的人很轻,却又很重,像一团滚烫的棉花,灼烧着他的手臂,也灼烧着他的理智。
浴室里水汽氤氲,陆景深小心地将她放进己经调好水温的浴缸,只帮她脱了外套,保留了最后的贴身衣物。
“你自己能洗吗?”他问,声音己经有些哑。
沈玉在温水中舒服地哼了一声,摇了摇头,眼神迷离又无辜:“头晕。”
陆景深闭了闭眼。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咬着牙,蹲下身,拿起花洒。温水冲刷着她雪白的肌肤,女人的身体曲线在湿透的衣物下显露无遗。她因为舒服而发出的细微喘息,重重敲在他变得异常敏感的神经上。
肌肉绷紧,像是在面临影响陆氏命运的重大决策。
“陆先生……”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力气不大,却让他浑身一僵,“还是难受。”
陆景深顺着她的手臂看过去,对上她那双水汽弥漫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清醒和疏离,只剩下最原始的、毫不掩饰的渴求。
“沈玉,”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她攀着他的手臂,主动凑了上来,呼吸都喷在他的脖颈上,又湿又热,嘴唇贴着他的耳廓,吐出滚烫的气息,“帮帮我……”
这一句话,彻底碾碎了陆景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
这一夜,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每当药效汹涌而上,沈玉就像溺水的人,本能地缠着他,寻求唯一的清凉和慰藉。她口中溢出的,是细碎又磨人的呓语,一声声喊着“陆先生”。
陆景深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浑身都是汗,比被药力折磨的沈玉出得更多。
强悍的自制力在这样的情境下,成了一种酷刑。
当又一波热潮退去,沈玉短暂地陷入平静。陆景深将她安放在床上,转身冲进浴室,将冷水开到最大,从头浇下。
冰冷的水流浇不灭他身上几乎要爆炸的火焰。
镜子里,男人眼眶发红,胸膛剧烈起伏,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腹肌往下淌,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暴躁和被压抑到极致的欲望。
陆景深低头看了一眼,苦笑一声。
素了25年,好不容易开窍。
却能看不能吃。
他用凉水抹了把脸,认命的走出浴室。
天快亮的时候,药效终于过去。
沈玉沉沉睡去,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陆景深坐在床边,一夜未眠。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昨夜的狼狈和脆弱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安宁美好。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带着一夜未散的燥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几乎就要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
她眼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西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