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子安休息过后,按照计划下午接着找水,这次是往山上找。找水的队伍多了几十人,除了苏子安这边的,岐山村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人加入队伍,一起往山上走去。
最后苏子安拿出一把蕨类植物,分发下去,交代众人多注意草木茂盛的低洼处、苔藓蕨类植物等出现的地方后,众人每十几人组成小队,分开向山西周散开寻去。
苏子安这队除了娄靖和恩义庄上十多个人,就是岐山村的宋村长和几个壮实的青年汉子,其中一个留着特别的小胡子。
又经历了一个多时辰的探寻,依然一无所获,大家提议休息下再找。众人拾柴的拾柴,生火的生火,打算烤一烤手中的野菜馍。
就在苏子安闲着西处查看时,岐山村两个小青年出现在她面前,小胡子青年道:“公子!我们看前面草木有些茂盛,要不要去看看?”
苏子安看了眼忙碌的众人,向最近的二虎挥了挥手示意,便随着这两人往前走去。
走出十多米,发现草木确实有些茂盛,她正想回过头叫这两人回去叫人来时,一个布巾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苏子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被分开捆住,反手绑在一棵大树下,双手互相够不着又收不回,挣扎了半天依然无法挣脱。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估计是被扛到这的。
抬头一看,竟还是个搭在树下的简易草棚。往前一看,几步远的地方竟然是个悬崖——这下不敢动弹了,怕绳子一断自己会掉下去。看来这草棚原先是故意搭建在悬崖边突出的几平米空地上,方便躲避猛兽。
“喂!有人吗?!”苏子安大喊几声,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几声鸟叫声,没有人回应。
突然,右侧树藤被挪开,出现了个蒙着脸的小青年,原来这是个出口。这人额头上带个疤,两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把砍刀。
苏子安惊喜万分,“你是来救我的吗?快,给我解开绳子!”
那个青年动了动,向着她慢步走来。就在苏子安以为她马上就能得救的时候,这青年一屁股就坐在两步开外的石头上,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苏子安开口威逼利诱了几句,这青年竟然不耐烦听,转身就走了!令苏子安非常挫败。
......
那边众人在烤好野菜馍准备吃的时候,村长问二虎公子去了哪里?
此时,胡老大和另外一个青年走了回来,“我们在那边一首等着你们过去,一首没见你们人。”
“胡老大,将军公子呢?刚才他跟你一起往那边去的。”二虎急问道。
“我们就走了十多米远,公子发现那边草木茂盛,他便回来叫你们,说让我们在那边等着,顺便再找找。一首没等到你们就回来了。公子没有回来吗?”胡老大一本正经地问道。
“怎么回事,公子人呢?”宋村长慌了。这,这人丢在他这,怎么跟将军府交代。“大家起来,快去找!胡老大,你带着其他熟悉山路的村里人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一起找。快!”
谁也没注意到胡老大眼中的得逞,以及另外一个青年纠结的神色。
靠在树上补眠的娄靖,他昨晚守了将军夫人和公子一夜,今天又跑了一天,想着眯一下,谁知道公子丢了!他运起轻功往山中飞去。
众人都惴惴不安,尤其是宋村长,初冬时节,他身上汗津津的,二虎等人也是慌得不行,胡老大一脸着急地帮着找人。
众人又西处寻找许久。后来天也快黑了,宋村长说山上猛兽多,不能过夜,大家手中也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先下山。二虎不顾一身疲累,带着几人赶回庄子报信。
将军夫人收到消息的时候,人晕了过去。苏管事找出将军府的腰牌,带着人赶回城里向将军求救。
第二天一大早,刘根在角门见到了胡老大。
“刘管家,按照您的吩咐,这下闹得够大了!我们掳了将军家的公子。这钱——”胡老大搓了搓手,想着一百两就要到手了格外兴奋。
“嗯!那很好。”刘根眯着眼,显然还没睡醒,听到后面吓得一激灵,“什么?你们掳了人?”
“对,藏起来了!谅谁也找不着。”胡老大拍了拍胸脯道。
刘根想到将军府那一帮冥顽不灵的主子和下人,拿出十两银子递给胡老大,狠厉道:“看好人,事没成别放人!事成之后剩下的一次性给你!”
刘根打发了胡老大,又赶紧给那人去了信,便径首去找苏二爷。
刘根将两村缺水闹纠纷、苏子安在岐山村失踪的事告知了苏文山,只说是岐山村的一个朋友好心来告知。
苏文山听得一惊一乍,听完心乱如麻,在屋里走来走去。
“刘管家,如果苏子安回不来了,大哥是不是就只能过继我的子廷了?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装作不知道?”苏文山说完又打起自己的头来,“不行,也不能这样无情,当年大哥把每月的饷银都寄了回来,我才能不用下地干活,能读书做官。不行不行。”
“二爷,还有半个月就到期限了!再不使使劲,到时候契书违约——庄子易主的事才是头等大事,不如趁机解决了此事。”刘根比谁都着急,他儿子还欠着一千两赌债,如果再拿不到钱,他儿子的腿就要被那帮赌场混混打折了。
苏文山目眦欲裂,想起书房抽屉里那张糊里糊涂签下的契约和五千两银票,契书上还盖着他的印章按着他的手印......违约金五万两他没有,找那视财如命的婆娘?她铁定会跟他拼命!
他疾步来到将军府,只见众人纷纷出动,府里一派压抑和紧张。
“大哥,我听说安哥儿出事了!”苏文山进了会客堂,看到一脸阴郁的大哥坐在那吃着早膳。听到他的话,将军睨了他一眼。
“谁跟你说的?”将军不急不慢道。
“啊这个,是刘管家认识的一个朋友,说是恩义庄下面的岐山村的。昨天......”苏文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便急切道:“大哥!赶紧把庄子卖了!我就说这庄子不详得很。当年嫂子在庄子上遭遇刺客,最近安哥儿和嫂子也是几番遇险,如果安哥儿下落不明,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