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斯内普立刻转身。
白璃捂住封印处："没什么，只是...突然刺痛了一下。"
斯内普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掀开袖子。九尾印记泛着不正常的红光，皮肤烫得像火烧。
"他在尝试连接。"斯内普的声音紧绷，"通过黑魔标记...寻找你。"
白璃的呼吸变得急促："那我们得快点了。"
斯内普松开她，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黑色小瓶："喝了它。能暂时屏蔽追踪。"
药水苦涩得让白璃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但封印处的灼热感确实减轻了。
她刚想道谢，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九条尾巴不受控制地全部爆发出来，将工作台上的瓶瓶罐罐扫落一地。
"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想抓住飞落的药瓶，但尾巴完全不听使唤。一条尾巴缠上了斯内普的手腕，另一条打翻了悬挂的干草药束。
斯内普敏捷地接住几个关键药剂瓶，魔杖一挥定住了最危险的几个玻璃器皿。
当白璃终于控制住那些调皮的尾巴时，地窖己经像被飓风扫过一样狼藉。
"我...我赔..."她耳朵紧贴头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斯内普只是叹了口气，魔杖一挥开始清理："坐好别动。你的灵力因为药水和伏地魔的干扰而不稳定。"
白璃乖乖坐回高脚凳，看着斯内普熟练地修复混乱。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条依然缠着他手腕的金色尾巴时，白璃慌忙想抽回，却被他轻轻按住。
"留着。"他简短地说，"能让我感知你的灵力波动。"
白璃惊讶地眨眨眼，随即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对厌恶肢体接触的斯内普而言，这几乎是...温柔的让步了。
夜深时，斯内普终于完成了基础药剂。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示意白璃可以休息了。
"你呢？"白璃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还需要调整几个参数。"斯内普转向书架，"你先睡。"
白璃知道争论无用，便乖巧地走向地窖角落的小床——那是斯内普前几天特意变出来的。
当她背对他脱下外袍时，没注意到斯内普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等白璃呼吸变得平稳，斯内普才放下手中的书，轻轻走到她床边。月光透过水窗照在她脸上，银色的睫毛投下细小的阴影。
他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银盒，塞到她的枕头下。
盒子里是一枚古老的护符，上面刻着"永远纯粹"的格言——莉莉·波特曾经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多年来他一首带在身上，如今却觉得...它更适合保护眼前这个人。
————
第三天清晨，白璃醒来时发现斯内普伏在工作台上睡着了，黑发铺散在羊皮纸上。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注意到他左手边放着一件奇怪的东西——一件小巧的银丝编织的...手套？
"醒了就帮忙测试。"斯内普突然开口，把白璃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眼中毫无睡意，"睡眠对间谍而言是奢侈品。"
白璃指了指那个银丝制品："这是什么？"
"媒介。"斯内普拿起它，"能让我的黑魔标记与你的九尾之力短暂连接，而不伤害任何一方。"
白璃好奇地接过，发现手套内侧绣着精细的金色符文，触感异常柔软："你什么时候做的？"
"昨晚你打呼的时候。"
"我才不打呼！"白璃的耳朵气得竖了起来，"九尾天狐的呼吸像春风一样轻柔！"
斯内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测试。现在。"
白璃嘟着嘴戴上银丝手套。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斯内普的黑魔标记时，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一种奇特的共鸣在两人之间建立，仿佛有电流穿过骨髓。
"感觉到了吗？"斯内普的声音紧绷，"那个连接..."
白璃点点头。通过手套，她能感知到一条微弱的黑暗纽带从黑魔标记延伸向远方，另一端连接着某个强大而邪恶的存在。更奇怪的是，她自己的九尾印记也开始发光，与黑魔标记形成某种对抗。
"太神奇了..."她轻声说，"两种完全相反的力量，却在互相映射..."
斯内普的黑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不是映射。是互补。"他指向连接处那些细微的闪光点，"看这里...黑暗与光明交汇处产生了新的能量模式。这就是反诅咒的基础。"
白璃突然明白了他的计划："你想利用这个交界点...反向输送净化之力？"
"聪明的小狐狸。"斯内普难得地夸赞，"当黑魔王试图通过标记连接你时，这个装置会将九尾之力转化为他能接收的形式...但混入蛇毒和月长石的复合物。"
"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理论上...永久切断他对某些黑魔法生物的掌控力。"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包括对纳吉尼的控制。"
白璃的尾巴愉快地摆动起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满月，灵力最强的时候。"斯内普收起装置，"现在，我们需要..."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邓布利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西弗勒斯，紧急情况。卢修斯·马尔福带着魔法部的人来了，要求立即对白璃进行'危险评估'。"
白璃的爪子瞬间伸了出来："乌姆里奇搞的鬼！"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危险而冷静："带她去密室。"他对邓布利多说，同时将一个银色小瓶塞进白璃手中，"喝下去，能隐藏九尾气息。无论发生什么，别出来，别回应任何召唤。"
白璃抓住他的袖子："那你呢？"
"我去会会我们亲爱的校董。"斯内普的声音轻柔得可怕，"毕竟...我可是伏地魔的'忠实仆人'，不是吗？"
当斯内普转身离去时，白璃注意到他的左手不自觉地抚过右臂的黑魔标记——那里己经开始再次渗血。
而更远处，在霍格莫德的某个阴暗房间里，卢修斯·马尔福正对一群戴着兜帽的人低声布置着什么，墙上的地图清晰地标注着霍格沃茨的每一个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