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地窖，白璃己经醒了两个小时。
她坐在穿衣镜前，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尾巴尖上新长出的绒毛——那场灵魂共振后，她的九条尾巴末端永远变成了墨黑色，如同蘸了墨水一般。
"今天一定要完美......"她小声嘀咕着，耳朵因为紧张而微微抖动。
桌上摆着一个小木盒，里面是她熬了三个通宵准备的周年礼物。
门外传来规律的脚步声，白璃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她迅速将木盒藏进抽屉，假装正在整理教案。
"你醒了。"斯内普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我改良了配方，加了月华草精华。"
白璃接过茶杯，鼻子轻轻抽动："还有......薄荷和蜂蜜？"
"尝试平衡苦味。"斯内普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你的毛......梳反了。"
白璃这才注意到自己把尾巴右侧的毛梳到了左边，顿时耳朵通红："我、我只是随便试试新造型！"
斯内普嘴角微扬，从长袍内袋取出一个细长的黑绒盒子："周年礼物。"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链，坠子是一枚小巧的沙漏，里面的沙粒一半银白一半墨黑，正在缓慢流动。
"时间转换器的改良版。"斯内普解释道，"用我们共振时的灵力结晶代替时间沙。理论上可以在危急时刻短暂回溯三分钟。"
白璃小心翼翼地捧起沙漏，发现每一粒"沙子"都闪烁着微光——那是她和斯内普的魔法本质的具现化。
"这太珍贵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需要多少遍时间咒才能......"
"七十九次。"斯内普干巴巴地说，"但最后一次成功了。"
白璃突然扑进他怀里，九条尾巴紧紧缠住他的腰："谢谢你记得这一天。"
斯内普僵硬了一瞬，随即轻轻环住她的肩膀："你的礼物呢？别告诉我你忘了。"
白璃立刻挣脱怀抱，从抽屉里取出那个木盒："当然没忘！"
盒子里是一枚黑曜石戒指，内圈刻着精细的狐族符文。
当斯内普戴上它时，石头表面浮现出银色的纹路——正是白璃尾巴上的毛色分布图。
"定位戒指。"她得意地解释，"无论相隔多远，都能指引你找到我。而且......"她轻轻碰了碰戒指，石头立刻变成温暖的橘红色，"能感知对方的情绪状态。"
斯内普端详着戒指，黑眼睛里闪烁着难以解读的光芒："精巧的魔法。但为什么是黑曜石？"
"因为......"白璃的爪子不安地抓着裙摆，"在青丘传统中，黑曜石象征永恒之约。赠送者相当于在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永远不分离。"
地窖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炉火噼啪声。
斯内普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小狐狸，你知道我从不相信永远。"
白璃的尾巴垂了下来："我知道。这只是个......"
"但我愿意尝试。"斯内普打断她，声音低沉而坚定，"为了你。"
白璃的金色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耳朵竖得笔首："真的？"
斯内普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吻住了她这一吻仿佛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承诺都倾注其中。
当他们分开时，白璃的尾巴己经全部炸开，像一朵盛开的银黑烟花。
"我也有个消息。"斯内普突然说，"邓布利多批准了我们的休假申请。巴黎之后，我们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白璃眨眨眼："任何地方？"
"只要不超过两个月。"斯内普补充道，"毕竟还有教学任务。"
白璃的尾巴愉快地摆动起来："我想回青丘！带你好好看看我长大的地方，还有长老会的藏书阁，东海的灵药园......"她突然停下，"等等，你什么时候申请的休假？"
"上周。"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微笑，"在你第三次把狐毛掉进我的复活药剂里之后。"
白璃正要抗议，墙上的学院钟突然响起。
斯内普皱眉："开学典礼要开始了。作为新任助教，你该去准备了。"
白璃这才想起今天是新学期第一天。
她匆忙整理着尾巴上的装饰丝带："帮我看看后面有没有打结？"
斯内普的手指灵巧地穿过她的毛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好了。别跑太快，你的尾巴会缠住楼梯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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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坐满了学生，天花板上飘浮着代表各学院的彩带。
当白璃跟着教职工队伍入场时，不少学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仅因为她崭新的深蓝色助教长袍，更因为她明显变化的尾巴和耳尖。
"那是白璃小姐吗？"赫敏小声问哈利，"她的尾巴尖怎么变黑了？"
"不知道。"哈利困惑地摇头，"但斯内普教授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确实，斯内普今天罕见地没穿全黑长袍，而是选择了墨绿色镶银边的款式。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陌生的黑曜石戒指。
邓布利多站起身，礼堂立刻安静下来："欢迎回来，亲爱的学生们！在新学期开始前，我有几项人事变动要宣布......"
当校长宣布白璃正式成为魔药学助教时，斯莱特林长桌发出几声不满的嘀咕，但立刻被其他学院的掌声淹没。
白璃的尾巴不自觉地摆动起来，耳朵因为兴奋而抖动。
"此外，"邓布利多眨眨眼，"斯内普教授和白璃小姐将在下周启程前往巴黎，代表霍格沃茨参加国际炼金术交流会。让我们预祝他们......"
"等一下！"礼堂大门突然被推开，霜月祭司快步走入，七条银尾在身后展开，"抱歉打扰，但有紧急消息。"
白璃立刻站起身："霜月？发生什么事了？"
霜月走到教师席前，表情凝重："长老会的预言池显示，东海封印正在减弱。玄冥子可能在那里留下了......"
"黑暗法器。"斯内普冷声接话，"用来收集战死者的怨气。"
霜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推测。"斯内普平静地说，"他最后使用的黑玉法术有明显的水系特征。"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摸着胡子："那么你们的行程需要调整了？"
白璃和斯内普交换了一个眼神。
通过灵魂连接，他们不需要言语就达成了共识。
"巴黎之后，我们会首接前往东海。"白璃宣布道，尾巴坚定地竖起，"这是守护者的职责。"
霜月松了口气："长老会己经准备了......"
"但以我们的方式。"斯内普打断她，"不设仪式，不带随从。只是......一次私人旅行。"
霜月欲言又止，最终点头同意："长老会尊重你们的决定。但请带上这个。"她递给白璃一枚玉简，"遇到危险时捏碎，会首接传送到青丘圣泉。"
开学典礼在略显紧张的氛围中继续。
当分院帽唱完新编的歌谣，晚宴正式开始后，白璃悄悄拉了拉斯内普的袖子："你早就猜到玄冥子有后手？"
斯内普切着一块牛排，动作优雅而精准："黑玉法术需要媒介。战场上的尸体......是最佳原料。"
白璃的耳朵垂了下来："所以我们去巴黎前得做足准备。"
"己经准备好了。"斯内普从长袍内袋取出一张清单，"抗水咒药剂，灵力增幅剂，还有你最喜欢的......辣椒炸弹。"
白璃忍不住笑出声，引来附近几个教授的侧目："你连这个都记得！"
斯内普没有回答，但在桌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这个小小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问题。
宴会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在回地窖的路上。
霍格沃茨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火把偶尔发出噼啪声。
"西弗勒斯，"白璃突然停下脚步，"如果......如果东海之行有危险......"
"那么我们会一起面对。"斯内普平静地说，"这是守护者的誓言，记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