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莺歌摸摸他的头。“你想想,你是跟在夫子身边学的多还是在书院与同窗学习学的多?”
“自然是夫子面前。”洛青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嗯,再说,你启蒙晚,很多东西都不懂,在夫子身边你可随时询问岂不妙哉。”莺歌又说。
“嗯,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读书,以后争个状元,让姐姐做状元姐姐。”洛青山心底豪情万丈。
“好,我等着,对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莫要退让,要学会审时时事,该结交的结交,不该结交的点头即可。”
莺歌到底是不放心的,洛青山以前被洛大山打怕了,以至于后来别人一抬手就护头,性格也畏畏缩缩很不讨喜,她怕学院,书没读好,再被人欺负了。
“我明白,姐姐,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洛青山保证。
回去时,莺歌又买了点糕点和糖果,洛青山瞧见有些促狭说。
“姐姐,我长大了,不吃糖了。”
“谁说是给你买的。”莺歌没好气打他。
“我知道,姐姐是给姐夫买的。”洛青山笑着,姐弟俩走出好远。
回来时,天不出意外又黑了,箫御河执意在院子里等人,洛莺歌瞧见他冷的脸色发白的模样又好气又觉得心尖涨涨的。
“你身体不好,不是说了不要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吗?”
“想着你快回来了。”箫御河接话,莺歌己经推着他往屋里走去。
“暗七,药熬好了吗?”莺歌又问。
“好了。”暗七想说,还是你说话管用,他不知说了多少遍,箫御河都假装听不见的。
“开始吧!”莺歌点头,暗七麻溜的搬浴桶倒药,莺歌自觉出去,再进来,箫御河又光溜溜坐里面了。
有了前几次经验,两人倒也没尴尬,只是最后依旧以箫御河被痛晕结束。
“比我预料的吸收还要好一点。”莺歌点头,摸了摸他的双腿,近些天,她教给暗七一套按摩手法,虽不能立竿见影,但是得为往后做打算。
“意思是大哥的毒有解吗?”暗七激动起来。
曾经那般惊才绝艳之人,如今这般颓废不堪,暗七是痛苦的,听到还有可能恢复怎么能不激动?
“不出意外三个疗程结束可以试试。”莺莺歌给了个保守的数字。
“不过,如果有雪莲入药就更好了,如今虽说也有效果,可也伤人,往后哪怕是毒解了,只是看上去与寻常人无异罢了。”
这也是莺歌担忧的,雪莲可是解毒圣药,可是这般名贵药材哪里才有呢。
“雪莲?”那里有,只是如今他不能去,否则主子活着的消息也就暴露了,那里的人没人希望主子还活着。
“嗯,不过也不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毕竟他这毒己经拖不了,先解了这毒,后面慢慢调养吧。”
莺歌叹息,越接触越心惊,箫御河这毒霸道的很,若非他内力深厚,恐怕坚持不到这时候。
同样,如果她不来,箫御河还是会死,那段时间虽然他极力掩饰,她也能看出他的力不从心,只是为了防止他难堪不说罢了。
“麻烦你了。”暗七实在对着莺歌提不起好感,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
“嗯,没事,往后可都是要还的。”莺歌摇头,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暗七一口气梗在喉间,抱着晕过去的箫御河收拾去了。
莺歌从这头出来,那头又开始安排洛青山的衣服和束脩,虽说俞夫子并未明确收他为学生,可是该做的还是得做。
洛青山兴奋的睡不着,扰的苍穹没法睡,最后还是莺歌出面,他才安静下来,不多时睡了过去。
晚上,苍株与他说了白天发生的事,莺歌听闻冷笑,“他快动手了。”
“什么?”苍株虽猜到结局,心底依旧难以接受,“那是他发妻。”
莺歌冷笑。“那有什么,你要知道,不管是哪里,很多人做事娶妻都是权衡利弊的,如果你没有一点价值,谁都会踩你一脚,那个人包括你的枕边人。”
“好可怕,往后都不敢成婚了。”苍株摇头。
“不怕,世上总有好的事情,前提是你能一首让自己有价值,不说了,睡吧。”莺歌起身又去找了暗七,暗七本来打算守着箫御河的,没法,莺歌只能亲自上阵。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箫御河还晕着,莺歌想了想还是翻身上床,外头月光皎洁,莺歌只能模糊瞧见箫御河廓落。
来这里不知不觉己经几个月了,她和箫御河从一开始的敌对,互相试探,再到如今的和平共处,一切快的跟做梦一般。
莺歌以为她会睡不着,结果不多时她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箫御河醒来时明显感觉周边多了个人,他下意识睁开眼睛,眼底犀利一闪而过,入眼却是莺歌那张苍白的脸。
她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明显还在熟睡。
他那天便发现莺歌似乎白了,他以为是错觉,今儿个一看的确是白了,只是却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
想想也是,她自打“死而复生”好像从来没歇息过,一方面带伤打猎,维护家里所有开销,另一方面还要防着洛家那一家子吸血鬼。
如今总算好点,她又忙着洛青山学习和他解毒的事情。
若是我能站起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定好好待你。
箫御河伸手想摸摸莺歌熟睡的眉眼,莺歌眼睛缓缓睁开,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上了。
“你干什么?”莺歌猛然坐起,一巴掌将他的手打落,箫御河手背顿时通红一片,他低头,看着那抹扎眼的红色,眼底深邃如墨。
“你……”莺歌张嘴,她能说她是身体下意识反应吗?
“没事,看你睡的熟,想要叫醒你,今儿个你不是要带青山去书院吗?”箫御河神色平常,弄得莺歌倒不上不下的。
“唔,我竟然忘了,对了,昨儿个暗七有事,你又昏过去了,所以我便过来了,你不要多想。”
莺歌生硬转移话题,从床上下来就麻溜的下来,像狗追一般出去了。
“主子。”暗七早就回来了,瞧见两人睡一起还有些诧异,见莺歌慌乱离开,他才走了进来伺候箫御河洗漱。
“昨晚去哪里了。”箫御河边净手边问。
暗七将事情简短说了一遍,“有心机,有手段,有能耐,暗七,你说,她到底是谁?”
“总会不会真的是洛莺歌。”暗七笃定开口。
“嗯。”主仆两不再说话。
莺歌出了箫御河院子还觉有些脸热,自己刚才反应是不是太大了,毕竟他是个瘫子能做什么呢。
“洛姐姐,你……”苍株看她出来,一副了然模样。
“我……”
“他现在身体有恙,洛丫头,你也太禽兽了吧!”
苍穹背着手出来,语不惊人死不休。
“姐姐,你怎么禽兽了?”洛青山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莺歌“……”这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是不是。
算了,爱咋滴咋滴,反正就算她真想弄点什么,他也支棱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