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装病翘课计划
暮春的阳光把奶茶店的玻璃晒得发烫，韩小菲缩在靠窗的卡座里，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印着皮卡丘打哈欠的 T 恤。她叼着吸管戳着杯底的珍珠，手机屏幕上是周小米发来的消息，对话框里的皮卡丘表情包正在疯狂放电：「萧冉带着体温计杀来宿舍了！实时定位显示他己过操场，速度 5m/s，预计 3 分钟到达战场！」
"吱呀 ——" 奶茶店的木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响。韩小菲慌忙把冰奶茶往脸上贴，凉得打了个哆嗦，吸管在嘴里摆出虚弱的弧度："我... 我发烧了，别吵..." 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喷嚏打断，奶茶上的奶盖沾到鼻尖，像极了皮卡丘的电气袋。
"室温 25℃，奶茶温度 4℃，" 萧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公式般的冷静，"根据牛顿冷却定律，" 他的影子在门镜里晃动，白大褂口袋里的体温计闪着银光，"你脸颊的温度应该在 10 分钟内下降 3℃—— 但门镜里你的耳垂是红的，" 他突然提高音量，"而且校服袖口沾着奶茶店的樱花贴纸，和你朋友圈的定位时间差 17 分钟。"
吸管 "噗通" 掉进奶茶杯，韩小菲手忙脚乱扯过围巾盖住半张脸，后颈的皮卡丘贴纸被压得皱巴巴。门铃再次叮咚作响时，萧冉己经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摞试卷，校服领口沾着实验室的粉笔灰，袖口还别着她上周塞的宝可梦胸针。
"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抽出电子体温计，屏幕上显示着她刚才在便利店的体温记录，"A. 诚实接受补习，B." 他晃了晃手机，相册里存着去年她抄作业时画的皮卡丘涂鸦，"我把这些证据发给你妈妈，附言 ' 韩小菲同学通过宝可梦图案理解三角函数 '。"
奶茶店的空调嗡嗡作响，韩小菲盯着他手腕内侧的淡褐色胎记 —— 形状像极了未完成的根号，和他平时画辅助线的起笔弧度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上周在器材室，他趴在桌上睡觉，阳光把胎记照成半透明的浅褐色，当时她还以为是没擦干净的铅笔画。
"我这是在收集学渣快乐证据！" 韩小菲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发的抖音："学渣的午后：奶茶珍珠的沉降速度 vs 学霸的刷题速度"，配文 "快乐是奶茶杯里的自由落体"，"你看，" 她指着镜头里摇晃的奶茶，"珍珠的沉降速度 v=√(2gh)，和你解压轴题的速度形成完美反差！"
萧冉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映出她手机里的宝可梦滤镜 —— 皮卡丘戴着奶茶帽在珍珠堆里游泳。他突然掏出错题本，上面贴着奶茶店的收据，每杯饮品的糖分、热量、快乐指数换算表列得清清楚楚："根据营养学，" 他圈出她点的草莓奶盖，"酪氨酸含量会促进多巴胺分泌，但过量糖分导致的血糖波动，" 笔尖划过 "快乐峰值" 曲线，"会让你在三小时后陷入立体几何昏迷。"
奶茶店老板突然送来小蛋糕，盘子上的奶油画着皮卡丘的笑脸："同学，这是你男朋友点的，说配草莓奶盖能提升辩论胜率。" 韩小菲的耳尖瞬间通红，看着萧冉慌忙摆手的样子，突然发现他刚才记录奶茶成分的纸上，偷偷画了只举着吸管的杰尼龟，龟壳上写着 "韩小菲的快乐防御：甜度 + 100，逻辑 - 50"。
周小米的视频通话突然弹出来，首播间标题《学渣装病现场！萧冉学霸的体温计量刑现场》："家人们看！萧冉连奶茶店的 WiFi 都破解了，正在同步韩小菲的消费记录！" 镜头扫过萧冉的手机，屏幕上是她的支付账单，每笔消费都被标上 "快乐税" 和 "补考风险指数"。
"其实我带了辅助道具，" 萧冉从白大褂里掏出个宝可梦图案的加热垫，"根据焦耳定律，" 他把加热垫铺在她腿上，皮卡丘尾巴正好圈住她的膝盖，"每道错题的快乐指数 H=I2Rt，" 他顿了顿，耳尖发红地补充，"这里的 R，是你见到我时的电阻值。"
韩小菲摸着加热垫上的绒毛，突然想起昨天在教室，萧冉用圆规帮她画辩论稿的辅助线，笔尖在纸上划出的弧线，和他手腕的胎记弧度重合。奶茶店的阳光穿过他的镜片，在加热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她草稿本上乱涂的电气波纹。
"给你，" 萧冉递过张宝可梦卡牌，背面画着举着体温计的皮卡丘，"这是 ' 装病限定版 '，" 他指着卡牌边缘的公式，"技能是 ' 体温伪装 '，但对我无效 ——" 他突然指向她后颈，"因为你的贴纸永远歪成 30° 角，和说谎时的眨眼频率形成共振。"
校园论坛的实时热帖在午后登顶，标题《奶茶店抓捕现场！萧冉用牛顿冷却定律破解装病谜案》，配图里韩小菲躲在奶茶杯后，萧冉举着体温计的样子被截成表情包。热评第一写着："原来学霸的补习计划，是把奶茶店变成移动实验室！建议韩小菲开发 ' 珍珠攻击 '，用糖分干扰萧冉的公式计算！"
暮色漫进奶茶店时，韩小菲的试卷上己经记满了萧冉的批注，每道题旁都画着宝可梦简笔画：杰尼龟用龟壳演示浮力公式，皮卡丘用电击线标出辅助线。她看着他认真记录奶茶成分的侧脸，突然发现那个根号形状的胎记，其实是他名字首字母的变形，和她后颈的贴纸位置遥相呼应。
"其实你不用装病，" 萧冉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奶茶里的气泡，"上周在便利店，" 他指着她手机里的抖音，"你拍珍珠沉降的视频时，我就在镜头外，" 他耳尖通红地翻开错题本，里面夹着那天的监控截图，"你的笑，" 他顿了顿，"比任何快乐证据都有说服力。"
奶茶店的风铃再次响起，周小米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抓到啦！萧冉的错题本里藏着韩小菲的奶茶打卡地图！每个地点都标着 ' 快乐值≥80'！" 陈胖子的怪叫紧跟着："萧冉你居然计算她喝奶茶时的腮帮子运动频率！这波叫 ' 快乐守恒定律 '！"
当路灯亮起时，韩小菲的书包里多了包草莓味薄荷糖，包装纸上印着她画的熊猫版萧冉，旁边写着 "补考急救包：每颗糖对应一道立体几何辅助线"。她摸着加热垫上的皮卡丘尾巴，突然觉得，这场失败的装病计划，反而让她读懂了萧冉错题本里的秘密 —— 原来学霸的快乐，从来都藏在学渣的每个笑容里，像奶茶杯底的珍珠，看似无序，却构成了最甜蜜的数列。
校园论坛的深夜热帖里，周小米发的偷拍获得万人点赞：萧冉在奶茶店给韩小菲讲题，手腕的胎记在灯光下泛着淡褐色，配文《学霸的隐藏属性：根号胎记与学渣的心跳频率共振》。热评第一写着："建议萧冉开发 ' 奶茶补习法 '，快乐指数与正确率同步提升！" 而此刻的奶茶店，两个少年的影子在玻璃窗上交叠，像极了宝可梦世界里最温暖的组合技 —— 当学渣的快乐遇见学霸的公式，终将在青春的坐标系上，画出最动人的变形轨迹。
